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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下面的人抢着弄死他们讨好皇帝……只希望谢篁和周婶婶他们能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吧。
入冬之后,王鲲风也假借练兵,从之前东征的那些半妖里,挑选了一批脑子灵活的,上奏说要培养一批半妖新军中的将领,皇帝欣然答允,觉得王鲲风能想到这一点,不愧是他亲生的,在军事素养这一点上甚至比太子更像是他这个皇帝,还额外拨了一批军让他好好训练这批半妖,连带着王鲲风想要假公济私地带着王妃一起去东海越冬避寒都睁只眼闭只眼的答应了。
若不是现在太子还好端端地戳在朝堂之上,诸皇子简直都要以为皇帝是不是想立这个卑鄙的半妖为储君了!
不过,皇帝也并非全然信任他这个儿子,到底还是借着赏赐的名义,赏了两个内监随他们一同去东海练兵。
王鲲风冷笑一声,任凭那两个内监在那边狐假虎威,暂且让他们蹦着,等他举起反叛大旗之后,这两个货便可以拿来祭旗,连买三牲的银子都省了!
白春笙却见不得旁人这般欺负他家猫爷,第一天他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忍了,等到第二天,那两个阉人试图染指军饷的时候,河蚌冷笑着命人一口气采买了一千斤糯米,热情洋溢地邀请两位内监大人帮忙一起做年糕。
“年糕是何物?”两内监一脸懵逼,不能怪他们,这个时空的人们还没有用糯米做年糕的习惯,糯米的作用只有三种:蒸糯米饭、用糯米做各式糕点,以及祭祀。
“此番出门练兵,只怕新年便不得回来陪父皇母后过年了,我便想着趁现在还没走,给父皇母后预备些新鲜吃食,权当是提前给父皇母后预备的新年贺礼了,也算是我们做子女的一点心意。”白春笙一边说,一边将两位内监拉进王府,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两个内监听到巨大的关门声,吓了一大跳,突然有种要被关门打狗的感觉,呸呸呸!谁是狗?他们可是陛下钦赐的监军!光天化日之下,王妃难道还敢为难他们?
王妃当然不会为难他们。
王妃只是想请两位内监帮忙一起做年糕罢了。
“这么多?王妃何必亲手做这种粗活?王府伺候的奴婢们呢?”两位内监被迫跟着白春笙淘了一会儿糯米便苦不堪言,那糯米被装在竹筐子里,一筐子就有三十多斤,白春笙是妖,力大无穷,拎着那筐子好像玩耍一般,他们这样的凡人可吃不消,不由得暗暗叫苦。
可是,方才王妃已经说了,这些糯米做成的那个什么年糕,是要亲手做给陛下与娘娘品尝的,请了他们两个还算是给他们莫大的体面,没看到王府那么多管事都没这个资格来帮忙吗?
可他们实在是吃不消了啊!那竹筐子不但异常沉重,而且糯米沾了水之后更加沉重,简直快要将他们的腰给累折了,不由得出言提醒王妃,虽然这年糕是做给帝后吃的,可是谁家贵人真的亲手做糕点啊?那些言之凿凿说是“亲手所制”的,谁不是在一边看着,等到出锅的时候装个盘就算是亲手做的了?
这平海亲王妃怕不是个傻子吧?
竟然真的相信,献给陛下与娘娘的糕点一定要自己亲手做的?还一做就是一千斤糯米?
这河蚌怕是疯了吧?
“不可!”白春笙一脸严肃地将装了糯米的竹筐放在地上,转过头看着两个内监,“两位大人都是在陛下与娘娘面前伺候的,深得陛下与娘娘信任,岂可行如此欺上瞒下之事?我这个做晚辈的既然说了要亲手给长辈制作年糕,又岂能言而无信,拿王府侍从婢女们所做年糕假称自己亲手所制?这岂不是欺君之罪?”
白春笙一双美目义正言辞地看着两个内监,仿佛只要他们一点头,他便要立刻入宫,告他们一个欺君之罪似得,看得两个内监头皮发麻,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
只能苦哈哈地搬动着沉重的竹筐,一点点地将糯米淘洗干净,而且因为是要做给陛下与娘娘吃的,连偷懒都不敢偷,怕万一没洗干净让陛下与娘娘吃坏了肚子,那可就不是欺君之罪,而是砍头抄家的大罪了!
白春笙偷笑一声,这两个内监给他家猫爷受了一天半的气,他便要折腾他们十天半个月,也好让他们消耗消耗力,得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就想着去找他家猫爷麻烦。
若是这一遭还不能让他们消停的话,其实,除了年糕之外,过年还有好多可以做的小零食啊,譬如说麦芽糖、炸馓子、米果、花生糖之类的,照着他上辈子给自家老母采购年货的购物车一样一样做出来,保证做到明年也不带重样的!
他还是高估了这两个内监的体力。
年糕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淘洗干净的糯米和粳米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好,凉水浸泡一晚上,捞起来晾干后,放在蒸笼里蒸熟,蒸熟的糯米和粳米拿出来,趁热放在一个大石臼里,然后就要拿着一把木榔头慢慢捶打,一边捶还要一边给年糕翻身,需要两个人配合着做。
白春笙有意要折腾两个内监,自然不肯让他们闲着,他自己捶一会儿,便让两个内监帮忙再捶一会儿,三个人轮换着来,只是,那木榔头足有五六斤重,寻常人拿着可能还不觉得,挥舞起来一下一下捶打的时候,便觉得异常沉重起来。
两个内监只做了半天,下半天便扑街了,躺在床上直嚷嚷,说是胳膊疼,腰也快断了,定然是起不来了,还哀求王妃替他们请个郎中来瞧瞧。
还算是懂道理,知道他们自个儿身份卑微,不敢请太医来看诊。
白春笙也没打算真把这俩太监给累死,立刻命人去请了王府里供养的大夫来,给两个内监看了,只说是筋骨伤着了,俩太监一听这话,顿时大喜过望,夸了那大夫几句,便说自己老骨头经不住劳累,非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不可。
大夫早接到王妃指示,先拿银针胡乱给他们戳了半晌,戳得他们不敢动弹之后,便开了一大堆苦药,两个太监只要不做年糕就万幸了,被银针戳成了刺猬也不敢说什么,还要对白春笙感恩戴德一番,承诺若是陛下与娘娘问起来,一定说这年糕乃是王妃亲手所制,这份儿孝心简直是感天动地!
他们这老腰都快累折了!能不感动吗?
听着院子里王妃一下一下捶打着年糕的声音,两个内监对视一眼,不由得心下感慨,这位平海王妃别看出身低微,对陛下与娘娘真是一片纯孝之心呐!
那般沉重的木榔头,他们只捶了小半日便觉得自己快要去见阎罗王了,再也提不起什么兴致去管什么军务了,军务还有王爷,命只有一条啊!
王鲲风早知道他家河蚌要折腾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内监了,听闻不到两日,那两个内监便被折腾得躺在床榻上起不来身,偏偏还要对着他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