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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算,宋禹丞完全赞同。并且他和太子的想法如出一辙,认为喻景洲这样的人渣,根本不值得他为此弄脏了手。
不论是宋禹丞还是太子,都是最果断的那种人,说三更动手,就绝不会把人留到五更。
因此,上京那头很快就乱了。
司天监里,黄先生迎来了他今天的客人许久未见的七皇子。
然而当卦象解出来的瞬间,七皇子却立刻跟掉了魂一样,直接告辞跑掉了,连后续的解释都没有想要继续听的意思。
然而七皇子不知道的是,他早黄先生算的卦象,很快就传到了皇帝的耳中,并且引起了他巨大的疑惑。
那卦其实只有四个字,虚龙假凤。
作者有话要说:
黄先生:我掐指一算。
皇帝:感觉我头顶的帽子颜色不大对qaq
第108章第三次分手(42)
原本这四个字,解开之后,是要告诫七皇子,不要被眼前的虚情假意蒙蔽。并且暗示他身边有小人出没,眼前的富贵荣华也都是镜花水月,必须真正踏实下来,拥有真才实学,才能有希望成为治世明君。
按照常理,这种正常签文里的东西,并不会引起皇帝的怀疑。而且也的确和七皇子现在的情况相符。
可偏偏七皇子心里有鬼,听到这四个字,就直接被吓尿了,还以为黄先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第一时间就落荒而逃。
“陛下,七皇子这个反应可有点奇怪。按照常理,假凤虚凰虽然不是大吉,但也是催促勤勉的中间卦象,七皇子为什么会吓成这样?”暗卫回报的时候,语气便是有所保留的。
然而皇帝想的,却远比他想的要更复杂的多。毕竟之前他就格外在意喻景洲,所以立刻就联想到,为什么这么多皇子,偏偏最后是一个他最宠爱的七皇子,获得了喻景洲的支持。
毕竟按照常理,喻景洲心有反意,七皇子是他看好的储君,喻景洲最大的可能就是扶持其他皇子,未来和七皇子夺权。哪怕这喻景洲是和太子走得近,皇帝都能觉得这事儿说得通。可偏偏是和七皇子。
除非……他们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假凤虚凰,假凤虚凰,七皇子到底在怕些什么?
皇帝的脑子一刻不停的在琢磨,紧接着,就突然萌生了一个格外可怕且诡秘的想法。
如果这个假凤虚凰,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假凤虚凰,换句话说,就是七皇子并非是他亲生儿子,而是莺妃和喻景洲的,那这一切,就完全说得通了。
“去!去拿起居录来!”皇帝慌忙的下了这个命令,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在听说,七皇子两天前去找过莺妃,并且和莺妃大闹了一场之后,皇帝就越发觉得别扭。
果不其然,在翻阅了几次莺妃过往有孕的记录之后,皇帝发现,莺妃有孕的时间,都能和喻景洲在京里的时间对上。
所以他和莺妃可能有染是吗?
皇帝回忆着七皇子的长相,七皇子长得俊秀,的确是像莺妃,但是轮廓却分明也有喻景洲的味道。
说来也巧,皇帝分明还记得,七皇子和喻祈年小时候有一次打架,就是因为有人说七皇子和喻祈年很像。
皇帝原本觉得,表兄弟之间像,倒也实属正常。可现在想想,这像哪里是因为表兄弟,分明是因为相同的父亲!
“喻景洲啊喻景洲,你还真的打得一手好算计。”皇帝低低念叨着,转头对暗卫又吩咐了几句。
“去想法子查查七皇子为什么和莺妃吵架,还有莺妃这些年和喻景洲之间的联系。另外还有一则,叫那边的人,给我把喻景洲盯紧了。顺便……”皇帝犹豫半晌,最终长叹了一声:“顺便给祈年和云熙带话,就说朕想他们了,多半近日要召他们回来。”
“是。”能够伺候皇帝这么久,这些暗卫就没有一个是傻子。这么一连串的动作背后代表了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七皇子这次是彻底完了。不管莺妃和喻景洲之间有没有关系,他都很难活命。至于莺妃和喻景洲,恐怕比七皇子的境遇还要可怕。如果一切都是谣传,那还稍微好一些,如果不是,估计死,都不会死的太痛快。
就这么的,皇帝这头悄不做声的就开始了调查。哪怕是莺妃和喻景洲这两个已经开始密谋谋反的人,都没有发现,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那些最隐蔽的秘密,已经被翻了个底掉。
暗室里,皇帝听着太医那头的回报,脸色阴沉如水。
他万万没想到,自认明一世,竟然还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后宫三千,他独宠莺妃一个,结果呢?莺妃的三个孩子,竟然没有一个是他的亲生骨肉,全部都是喻景洲的。
也是讽刺到了极点。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真是一对情深义厚的璧人儿。”看着暗卫调查出来的喻景洲和莺妃之间的关系,皇帝唇边的笑意,愈发凉的让人心惊胆战。因为这种凉意,并非是薄凉,而是屈辱到了极点之后的爆发。
他是皇帝,是这大安的主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朝堂之中皆是人臣。
可现在呢?他竟然被自己的妃子和臣子耍了,非但扣着三顶绿帽,替人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甚至还要把祖宗打下来的江山也一并双手奉上。
重点是,他还作死一样的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全都养废了。除了远在城的太子。
深吸一口气,皇帝暗自发誓,绝对不能让这对奸夫淫妇死的太轻巧。与此同时,他心里也有了后续的决定。
“去给城传信,叫云熙立刻回到上京。另外,给祈年下一道密折,让他带着喻家军,去……去抓捕喻景洲。我大安的祖宗基业,只能在我楚家人手里!”
“叫小郡王自己去?”那暗卫顿时就震住了。
老皇帝也明白他什么意思,沉思了一会,还是没有更改决定的意思:“没有别人了。大安现在,能和喻景洲一拼的,就只有祈年一个。”
“是。”暗卫应声而下,但是心里对宋禹丞也充满了说不出的可怜。
毕竟,就算在没有感情,喻景洲也是宋禹丞的父亲。大义灭亲这四个字,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比登天。
哪怕是个对父亲恨之入骨的,都未必能下得去手,更何况宋禹丞对喻景洲,一向儒慕。这样的命令,就跟逼他用刀子捅心窝有什么区别?
可皇帝说的没错,眼下这大安,如果有人能和喻景洲一拼,那就唯有宋禹丞和他带着的喻家军。
至于独自留下的皇帝,也同样充满了懊悔。从上次之后,他就一直想要弥补宋禹丞,可事实上,他却一直伤害着他。
“祈年,是舅舅对不起你,不过幸亏,幸亏你是个好孩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