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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插兜,风轻云淡,“正好今天有空,去报个名,把我的名字写进你们战队,当个后备医生吧。”
何畏愣了愣,才跑两步,跟上陆修远。
战队最近一直积极准备机甲大赛,越是临近,越是紧张,他每天笑呵呵安慰队友,实际上自己心里也很没底,难道……远远看出来了?
远远么聪明,有本事,真要想搞家人,从那里出来,什么办法想不到,非得他赢?
他是在用这个办法鼓励他。
给他压力,给他责任和目标。
心口一热,何畏真的觉得,这次比赛得好好打,为了他自己,也为了小伙伴们!
他扑上陆修远的背:“远远你真好!”
“不,我不好,”陆修远十分嫌弃的把他抖下来,“你要拿不了冠军,我就把你切片下酒。”
“医生这个群体出变态的机率很大,你懂的……”
做战队医生这件事,陆修远早就和何畏商量过,何畏很欢迎,队里的胖子联盟也很高兴,毕竟是陆修远一手好针灸,把他们全部变成了瘦子!
他们早就暗搓搓计划着,等到机甲大赛来临的一天,他们要闪亮出场,闪瞎所有人的眼睛!
这么厉害的医生,他们本来不敢想,可医生本人看重友情,愿意屈尊降贵,他们哪敢说不好?
当然要好好捧着!
眼看着陆修远一直没来走手续,他们比谁都着急,早就有人催过何畏了!
所以陆修远自己提出去本星球大赛办填表时,何畏笑得非常谄媚。
“远远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你渴不渴,要不要我给你买点水?”
“想吃个冰激凌吗?”
陆修远:……
我只想安静。
办事地点人不多,流程走起来很快,路修远一张表一张表的填。
针灸咨询馆业务还是不多,樊湃制造的影响仍在,想要推广针灸,想要让中医在这里站起来,还是得先出个名。
黑市群体特殊,效果还是得看现实社会。
这一次,机甲大赛,不仅何畏要加油,他也得好好干!
落笔写下最后一个签名时,眼前突然一暗,有个黑影遮住了阳光。
不高,但很稳,透着坚定。
与此同时,鼻间闻到淡淡气息,冬日冰河之上,凛冽的松板味道。
守时……
“原来你叫陆修远。”
伴随着熟悉的味道,还有熟悉的声音,低沉悠远。
陆修远叹了口气,看向何畏。
没说话,但目光暗意明显。
是你告的密?
何畏惊悚捂嘴,连连摇头:不,我不是,我没有!
陆修远想了想,也觉得不是。
何畏不蠢,但斗不过守时,守时多老狐狸,下套本领强,招式多又广,想知道自己行踪,哪里需要和何畏套?
陆修远甚至怀疑,这人早知道自己真实姓名,背景地位,家庭住址了。
只是憋着没说。
今天这么出现……是憋不住了?
“很好听。”
守时修长指尖滑过他签的名字,动作温柔又缱绻,好像他手下摸的不是名字,而是叫这个名字的人。
陆修远:……
并不是很想理他。
“好了。”
他把资料纸拿起来,递给办事人员:“谢谢你。”
事情办完,接下来就是离开。
何畏求生欲很强,发现气氛不对,立刻找到理由:“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战队还有事,你们聊,我先走了!”
陆修远:……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何畏背影已经像颗流星,迅速变远变小,直至消失。
“所以……”陆修远无奈的叹了口气,“日理万机的大佬,今天怎么会来这里?”
大佬守时非常镇定:“只是路过。”
陆修远:……
这人要是找个办事的借口,他现在就可以说‘那你先忙’,转身离开。
路过的话……
要怎么怼?
“很好听的名字,交个朋友?”
守时微笑着,修长大手伸过来。
陆修远看着这只骨节分明,还挺好看的手,往事历历在目。
他现在十分怀疑,这人并不是单纯的交朋友握手,而是找个机会拉他的手。
陆修远没动。
守时也没动。
大手停在半空那么久,也不嫌累!
陆修远瞪守时。
守时微笑以对。
停在半空中的手,抖都没抖一下。
到底是个病人,腿残了,也不好让人再搭上手。
而且旁边有很多人偷偷在看啊!
再这么僵持,别人一定会声讨他缺乏道德心!
到底比不上守时的厚脸皮,狠硬套路,陆修远送上了自己的手,和对方握住。
守时摩挲了下掌心的软白小手,果然没再放开,和陆修远并身往外走。
陆修远:……
他觉得这个人在撩他。
平心而论,守时长得不错,有钱,又有能力,还很绅士,懂得照顾人,虽然腿都残了……
不,某个大家伙尚在,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陆修远下意识瞥了瞥守时下面,觉得这个人……样样都是炮友的标配。
可惜,他不年轻了,简简单单的炮友并不能满足他。
“你在看什么?”
守时眼梢微眯,眸底笑意透着了然和促狭。
陆修远耳根突然有点烫,想要扭头看别处,但是忍住了,他才不要跟这个不要脸的认输:“看你的腿,想想我能不能治。”
“我这个腿……只有远远能治。”
这几个字,守时说的缓慢又暧昧,说时嘴角还带着笑,明显意有所指。
这个腿,只有远远能治。
奇怪的重音,奇怪的语调。
联想到自己刚刚在看什么,男人这个位置的特殊功用,陆修远差点手一抖,把守时掀翻。
只是刚刚是在说有颜色的荤话吧!
再认真看守时,守时一派优雅绅士,眸底甚至有被质疑的无辜。
陆修远:……
你无辜个屁啊!
为什么有的人说黄段子时也能做到一本正经!
还只会让人脸红,不会让人反感?
是脸吗,是脸长得太帅了吗!
陆修远恨恨瞪了守时一眼,决定接下来的路不再看他。
“樊湃来找我商量给药剂打广告的事,我拒绝了。”
只这一句话,就让陆修远破了功。
他不由自主转头看守时:“拒绝了?”
守时微笑,侧着头,揉了揉掌心小手:“那点小钱,还入不了我的眼。”
有点傲娇,有点得意,似乎还……有点期待。
陆修远:……
这是在邀功?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因为他要求,回个什么什么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