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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温柔体贴,只对自己体贴,他承认自己有点大男子主义,他喜欢一个人就是把人捧在手心里,星星月亮都摘给她,也不舍得她去抛头入面,只要她在家做他一个人的邵太太。偶尔出门和闺蜜朋友打打牌搓麻将,手上他送的鸽子蛋太沉,玩两局就歇一歇,
那即将见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也这样,不管是炮友还是包养,亦或是自己将来有一天真的娶她,那她也应该是自己的理想型。
西临公寓坐落在市中心寸土寸金闹中取静的地方,不一会儿车就开入小区,曲径通幽后邵安没想到会停在公寓楼门口。
邵安下车,让林臻和司机先走。即使进电梯后他条件反射地选了六楼,看着数字一个一个的跳,还是觉得奇怪。
他是不喜欢公寓的人,觉得隐私性不够好,如果真养了情人,他一定会选一栋别墅金屋藏娇。
好在西临公寓的电梯也是独门独户,单层只有一户人家,他多少也能理解自己为何会选在这儿。
输密码的时候他的手指和按电梯层数一样,像是有肌肉记忆。他不可思议地轻声一笑,然后推开门。
玄关的光是柔白色的,吊灯选的简欧风格,和入眼能看到的陈设色调风格都相近。
他脱下鞋放在鞋柜上,看到上面有五双鞋都自己自己的鞋码,另外三双小一点。
邵安想她应该不矮。
再往里走,邵安就到了客厅。
他第一反应是太小了。
这个屋子目测也有一百五十平,可和邵安其他住处一相比,真的是相形见绌。
而且家具也简单,简约风,东西也少,茶几上摆了个小盆放水果,一大半都是山竹。垃圾桶里的塑料袋是黄色的,看样子是某个超市购物后送的。
再往外看是阳台,此刻窗外微风拂过,吹起挂在衣架上的衣物,旁边的洗衣槽上放着脸盆水桶,提醒邵安一些衣物是手洗的。
邵安原本对那个人有些敌意,毕竟他什么都记不起来,可看到这一切,他突然能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和她在一起五年。
这里确实有家的气息。
他听到厨房的门推开了,有脚步声,还有陶瓷碗碰到餐桌的声音。
邵安回头。
是一个很白净的人。
脸白皙细腻,让人看不出年龄,撸上袖子的半截胳膊也白。如果说邵安的肤色偏白是出于血统,眼前的人更像是长久没有晒过太阳,那种白很润,透着光泽,像被心把玩过的玉石。
那人的头发有些长了,但没有到肩,两鬓也只是堪堪过耳。
他不用计较声音,光看那双眼睛就知道这一定是个南方人。内敛的双眼皮,双目眨动时眸里像含着古镇的水。
端上来的菜是一盘照烧杏鲍菇,都不用加滤镜就足够色香味俱全。那人的围裙还没摘,摆好餐盘后将手垂在围裙边,站姿挺直又温驯。
那人一笑,对邵安说:“你回来了。”
“嗯。”邵安喉结一动,“我回来了。”
“还有一个白灼菜心,你再等一下。”那人说完又进了厨房,留邵安一人在客厅。
邵安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他觉得疼。
那是个男人。
货真价实的同性。
这反而不是他疼的原因,他更说不出疼的到底是哪儿,总不能是心吧。心疼是病,是要治的。
可好像,疼的确实是那个部位。
在邵安刚醒的几天里,他的记忆恢复的太迅速,以至于大脑无法一时提供太多讯息,于是就退而求其次的先给出第一判断。
比如邵安还没想起来病房里的人是谁,他还是知道他们都是可以信任的,比如见到自己父亲,往事还未开始追忆,他就知道自己对父亲并无多少情感。再细碎的,比如他看到香菜,没有闻到味,就知道自己是不爱吃。
就像他现在听到那人说白灼菜心,就知道,自己最爱吃的家常菜是白灼菜心。
人的第一反应是最真实的,邵安见到那个人的第一反应是疼。
钻心的涨溢的疼。
他绝对不会对一个炮友,或者是包养的情人,有这种刺骨的情感。
这时候他打眼到沙发上有本书,硬封没有磨损,但是里面的纸张颜色陈旧,显然是被主人反复翻阅。
邵安拿过来一看。
是本法语字典。
他翻开第一页,字典的拥有者用黑色字迹的笔工工整整写下自己的名字
陈亦心。
第三章
等陈亦心端上最后一道菜,邵安已经坐在入座。陈亦心帮他盛饭,邵安接过,说了句谢谢。
陈亦心坐在他对面,邵安没先开口,他也不做声。他用左手抬筷子的时候邵安的目光落在那修长白净的无名指上。陈亦心夹好菜回筷子,那目光也跟着移动。
陈亦心的无名指上戴着一个素戒。
“你的我放在卧室。”陈亦心把筷子摆在碗沿,问:“我现在帮你拿?”
邵安想都没想:“好啊。”
陈亦心笑地有些羞涩,像是觉得邵安太着急。他一进一出没花多少时间,再坐在对面的时候伸手递给邵安一枚戒指。
也是素戒,被一根红线穿过,边缘被磨到起细细的毛,很有使用感,也确实太简单了。
邵安将那戒指拿在手里,才见着内圈有刻字,他原本以为是两人的拼音,没想到是三数字和英文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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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开红线的扣子,将戒指拿出后往自己的无名指上一戴,不大不小,刚刚好。
陈亦心托着下巴,低着眉看邵安戴戒指的手:“你再不回来,纪念日都得错过了。”
邵安太忙,一分钟都想掰成两分钟过,反而一时想不起今天是几号。他不动声色地往手表上一瞟,显示的日期离五月十七号不到一个月。
“那你,”邵安听出自己声音有些干涩,轻轻咳了一声,“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陈亦心的眼里闪过一丝困惑:“是你不让我联系的啊。”
“十天前,你走的时候,你说你接下来要去做很重要的事,必须一将功成那种。你还让我不管看到什么新闻都不要担心,都是假的,你会好好的。果然没过两天就逆转了。”
“其实我也没那么沉得住气,我前几天看到网上你员工发的照片视频,知道你已经回公司了,就打电话给林臻问你近况。林臻说你忙到脚不沾地。我想交接的事情一定很多,一时顾不上我很正常,我也不应该在你焦头烂额的时候打扰你,就也没让林臻和你说。”
“我想着,等你忙完,一抽空肯定会来。”
尽管邵安无法辨认陈亦心每一句话的真伪,可听着这样一个人温和地说着话,他也不自觉地心生愧疚,顺着对方的话说:“对不起啊,我来迟了。”
“来了就行。”陈亦心身子往前一倾,那个笑纯情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