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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头已经幻变出了一个似是八卦命盘的东西,“这个凡人男的女的,生辰八字呢?”
“男的,生辰八字不知道。按凡间的年纪,今时应有三十三岁。”
“长什么样,用仙术幻化一下。”
“……”
“快呀。”
“我之前瞎。”
然而这瞎也是夜北安排的,他清了清嗓门,不好意思地挠脑门撇开话题:“你找个凡人做什么?”
云渊皱眉,沉思道:“天帝说我适时应成婚。”
“这是好事啊!天界里头有几个仙能成婚的,天帝真是宠你!”夜北心里估摸着,八九不离十便是那个思盈女君了。可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怕不是月老那红线今个儿已经牵上了?
“所以你赶紧帮我找一找陶桃。”
“你成婚,赶紧找这个凡人做什么?”夜北又问,从桌案上捏起一颗葡萄吃。
云渊闷闷不乐:“他不来,我同谁成婚。”
夜北差点没将那葡萄噎在喉咙里呛死自个儿。
他与云渊再三确认,直到云渊脸都变了色,他才老老实实开命盘寻人。只知一个名字,不知任何其他,要寻人还真是难。
“天池寻不着死人,这个陶桃……他还活着吗?”
“应是活着。”
云渊战后醒来就下了凡,先去了皇城。
当初那场宫变,令二皇子与大皇子都两败俱伤,命丧花湖庭。倒被皇帝最小的一个皇子的外戚占了便宜,抱着年仅一岁的小皇子狐假虎威地登了基。所以,皇城中不会有人去害陶桃,去追捕他。
他问了皇城周遭的一些小妖,都说没见过陶桃。
但说起那场宫变时,纷纷记得陶桃在那雨夜里一身白衣降世的情景。云渊拧眉,难不成陶桃身手还不错?可明明那时候他的脉象一点内力都没有。
云渊起了疑心,却也更想快些找到陶桃。
他腾云去了他们曾经所住的山间院落,里头的器具都落了灰。幸而灰不厚实,应是不久前还有人居住过一阵。
云渊进屋坐了会儿,瞧见桌上两只破旧的茶盏,忍不住想起了往先与陶桃一同喝茶的情景。那会儿,陶桃总爱给他的茶杯里丢一个梅子。
似苦似酸,回味甘甜,云渊甚是怀念,便把陶桃用过的茶盏入怀中。
再看那两张床榻,他怔了一小刻,原来陶桃老舍不得不睡的木床长这样。简陋破败到不堪,他居然还这般喜欢?当时,他还为此与陶桃拗过气,幼稚的很。
云渊掌心贴着它,忽而露出一个苦笑:“陶桃。”他轻轻的,就唤了出来。
天界所有的仙历劫后,都会撇清俗世,而他却堕入了一个俗世。
七情六欲,原先没有,如今却多了几分惆怅。
云渊没有犹豫,他不会感怀太多,随即径直去了张婶那。
张婶还以为自己撞鬼了,吓得差点没翻过去。好在云渊妙手回春,给张婶渡回了一口气。
“五年前,他抱着你的骨灰回来,伤心欲绝的样子我都还记得。”
待张婶平静下来,再三确认了云渊的模样,才伤心道,“他不吃不喝的,日日抱着你的骨灰坛子掉眼泪。我腿脚不好,就常让我孙子上去看看他,生怕他寻死。后头,他把你的骨灰埋在了院落里的那颗桃花树下,那桃树也稀奇的四季不败。”
云渊迟疑了一下:原来我的骨灰这么有用处?
“不过啊,你来晚一步。他走了……”
“他去了哪?”
张婶摇头,叹息:“他只说他要回家了,不会再回来了。”
“他的家?”云渊总觉得,他死后,陶桃似乎不再是他心中所知道的陶桃。有太多地方,陶桃都瞒着他。
“我也问了,他见着有些失落,只说是也不算家。但除了那里,他无处可去。”张婶惋声,“季淮,你即是活着,为何不早点回来?”
担季淮何曾不想早点回来。
星宿刚归位的时候,云渊就想下凡来寻。可偏偏不凑巧,待他一睁开眼睛,就已经被天帝的人强行带走去了南海对应破魔兽。
怨来怨去,都怨夜北。
“你就不该把我的命盘写成是个瞎子。”云渊不悦道。
夜北不服:“没我你早又被乱棍打死了,我这还是给你做了弊的。”仔细一想,“我记起来了,当时你的命盘上有根姻缘线,该不会就是那个陶桃吧?”
“嗯。”
“哎,也是奇怪。照道理说,我为你写的命盘里是断姻缘的,他是如何参进来的?”
“你有心思管这些,不如帮我再仔细找找。”末了,云渊冷着面补充道。
夜北哼声:“我慢慢找又如何,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有本事,你拆了我的占天殿呀。”
这个人说起来就是欠扁,不着调。
但云渊能和他做挚友多年,也正是因为自己的个性治得了夜北。只见云渊起身,撸起左袖的云衫,朝着占天殿的几处定神。
“你做什么?”夜北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云渊淡淡道:“我看看从哪开始拆可以快些。”
夜北:?
第15章
云渊上天入地找陶桃,还差点拆了夜北的占天殿。
气的夜北一会闹脾气不找了,一会又大半夜地被云渊揪起来找人。偌大一个三界,叫陶桃的不在少数,可怜云渊又不知陶桃长什么样。每找到一个陶桃,他便下凡去确认。神情兴致地去,愁眉苦脸地回来。
哪一个都不是他的陶桃。
夜北苦恼:“他一个凡人,寿命短暂,你寻到后难不成要带来天界?”
云渊理所当然:“我会助他成仙。”
“你没救了……”夜北头疼,他的挚友云渊仙君几千年来都未入情缘,如今竟被一个凡人绊住了脚,“云渊,或许他真死了,天池只能找三界中的活人。”
而真正的陶桃,已改名叫小桃花,将名字刻在了仙牌上。
“我昨日去过地府,他不在那。”
云渊将阎王那的名侧翻了个遍,又去奈何桥排队投胎的人里一个个寻过去,了好些劲儿。期间,没寻着陶桃,倒寻着了二皇子。他排在投生为人的队伍里,表情迷离地站在原地,全然没了生前的那股歪横气势。
云渊冷下声:“此人不配入人道。”
皆因他说过陶桃一句‘小倌’,记在了云渊的心头里。
鬼奴有些为难,这二皇子虽作恶,但他的妻室子嗣纯善,为他积返了一些福报,才没使他落得个畜生道轮回。
云渊不会干预,也没打算为难鬼奴,却有意道:“别再给他投生帝王将相家,得再害人。”
“仙君说的是,小人给他安排的,是贫苦道。”鬼奴灵机一动,划掉了二皇子的先前被安排的‘平凡道’。
前世的罪孽,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