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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胜过怕父母,谢子一只好尴尬地笑了两声,岔开了话题。
终于到了吃饭的时间,刘姨把饭菜端上桌后就走了,长辈走了,气氛显然放松了一些,但还是拘束,毕竟瘟神魏明胥还没走。有魏明胥坐镇饭桌,陈家男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连话都不敢多跟陈茂和谢子一讲,生怕得意忘形说漏了什么。
魏明胥心里酸酸地想,是自己在这里让陈家男不自在了,便主动提议去阳台打个电话,好让三个人放松下来。
魏明胥进了阳台便拨通了母亲的电话,魏夫人接的很快,说:“怎么样,小宝今天开心吗?”
“挺开心的,阿姨刚走,回去应该会给您说说,他正在跟朋友一起吃饭呢,我坐在旁边他放不开,所以我现在出来了。”魏明胥说。
魏夫人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道:“明胥,你已经给妈妈发过誓了,让你试探着一点点告诉小宝真相,不是让你每天沉迷于其中能拖则拖的。爸爸妈妈照顾小宝的感情,你也体谅体谅爸爸妈妈的心情吧。”
魏明胥安慰了母亲几句,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卑鄙,心中明明清楚拖字诀不能解决任何事情,却仍然不由自主地面对陈家男时选择闭嘴。无数次魏明胥都想告诉陈家男真相,哪怕试探地问一问也好,可一对上陈家男的眼睛,他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魏夫人心情并没有好多少,只说:“算了,我让刘姐带照片回来了,我亲儿子长什么样,我总得看看才行,指望你是指望不上了。待会儿我给你转笔钱,让小宝天天开心。真是的,什么时候才能让小宝过他真正的生日。”
挂了电话魏明胥就到了转账,但他没有立刻转给陈家男,把空间留给陈家男,就是想听听陈家男在所谓朋友面前是怎么说自己的。他装作还在打电话的样子趴在阳台上,支起耳朵听餐厅里的谈话声。
魏明胥刚离开饭桌的时候,大家都很警惕,还不敢开口问,直到确认魏明胥的确是在打一个看起来要打很久的电话后,陈茂才敲敲陈家男的碗边,说:“哎哎哎!别吃了你!怎么回事儿啊?不是断了吗?”
陈家男咬着筷子尖说:“他不是又去找我了,我就……哎,你懂的呗。”
陈茂翻了个白眼,“我懂什么懂,我懂你没出息。”
陈家男给自己辩解道:“这不是我没出息啊……我哪有立场拒绝他……”迎上陈茂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陈家男的气势弱了下来:“好吧……我是有一点没出息。”
陈家男顿了一会儿,又开始给自己找补:“你说人家好歹也是堂堂霸道总裁,亲自去我住的酒店找我哎!还给我理货!我有什么立场再拿乔啊。万一……万一……万一我一个不留神作个没边儿,还不得被强行拖走霸王硬上弓啊?”
陈茂翻了个白眼:“我听你这个语气,你好像很期待这么一幕啊?”
陈家男眉飞色舞,冲着陈茂嘿嘿一笑,露出一个你懂你懂的表情。面对没出息的陈家男,陈茂也没话说,其实道理他们都懂,都知道以后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只是要斩钉截铁地拒绝,真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陈茂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之前一直没告诉你,你俩刚断的时候,他找过我,让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儿。逼着我给他说了一天一夜,那股劲头真是够吓人的,所以我觉得他对你应该也是有真心的。”
陈家男低着头扒饭,谢子一适时地给陈家男布菜,说:“其实家男,你做什么决定,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如果不开心,也可以来找我……我们这些朋友,发泄一下。”
魏明胥听见谢子一发话了,立刻结束偷听,从阳台里出来,他们三人的聊天立刻就结束了,魏明胥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坐在位置上招呼大家吃吃喝喝起来。
魏明胥在,大家毕竟还是拘束玩不开,吃完饭以后,陈茂和谢子一并没有久留就离开了,陈家男有点丧气,他心知是因为魏明胥,大家忌惮魏明胥的身份,也永远不会像别的情侣和朋友之间的聚会一样,大家打成一片插科打诨。
魏明胥看出陈家男心情不好,主动提议说让陈家男拆礼物,陈家男便先拆了谢子一拿来的礼物。
谢子一的礼物盒方方正正,陈家男拆开包装纸才发现是个表盒,享誉全球的大品牌,魏明胥的脸也黑了下来,都说穷玩车富玩表,腕表价格贵重,这个品牌又是主打高端人群,价格肯定不会便宜。果不其然,陈家男打开表盒,魏明胥一眼就看出了价格高低。
谢子一送给陈家男的是一只品牌里少有的面向年轻人的系列中的腕表,虽然不是顶级系列,只能算上品牌的中级价位,但对于一个礼物来说,它实在是过分昂贵了,算上给陈家男在直播平台里打赏的钱,谢子一仅仅是陈家男一个生日,就砸了小十万进去。
魏明胥气笑了,他不管谢子一到底是哪一种喜欢陈家男,但他的的确确是非常走心地在喜欢陈家男,而且陈家男对这种喜欢并不排斥。魏明胥的危机感十分强烈,谢子一不像薛旷,显然薛旷对陈家男也是有兴趣的,但是陈家男主观上不喜欢他,他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
而谢子一不一样,陈家男甚至还把他当朋友。如果有一天陈家男知道了和自己的兄弟关系,拒绝再维系现在的感情,那魏明胥毫无胜算,他在谢子一面前甚至没有一点点优势。
恐慌包围了魏明胥,他强硬地从陈家男手里取过手表看了一眼,说:“把表还给他,如果你喜欢,下次我给你买。”
陈家男慌忙摆摆手说:“不是不是,我是要还给他的,这太贵了。”
魏明胥的心情总算得到一点点安慰,他的语气软下来,说:“谢子一自己不赚钱,他手里的钱全都是他的哥哥在供养着,花这么多钱给你,其实就是花了他哥哥的钱,日后如果追究起来,对你影响不好,懂了吗?”
陈家男不懂。
他听了魏明胥的解释,只是懂得谢子一花着家里哥哥的钱不应该,也知道自己没道理这么贵的礼物,他唯一不明白的地方就是,为什么魏明胥要说对自己影响不好。难道是因为魏明胥怕自己被人议论拿两家的钱只给一个人服务吗?
陈家男这样想了,忍不住就也问了魏明胥。魏明胥楞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陈家男。他怕,怕有一天陈家男被认祖归宗,被人议论起来,编排起他人钱财的事情。只是自己的钱,你不说我不说,旁人猜也只能猜猜,可主动权掌握在谢子一家里的话,众口铄金,到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陈家男了。
但这些魏明胥都不能现在告诉陈家男,他只好说:“以后你就会懂的。”看见陈家男受伤失落的表情,他又揉了揉陈家男的头发,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