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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山折身返航,今日任务结束,而等待他们的还有漫长减压过程。
晚六点一刻,钟林未在厨房与金何坤做晚餐。别墅唯剩三人,偌大空落。
遽然,手机疯狂响起。钟林未擦擦手,出去接电话。
金何坤切菜,晚餐有陈燕西最爱吃的水煮肉片。锅中水体沸腾,厨房内香气四溢。
半晌,客厅内传来钟林未惊慌失措的吼声。接着水杯砸地,书本也稀里哗啦落下。
“你说什么!谁出事了!?”
声音有些远,传至厨房已减弱几分。
金何坤左手食指一疼,他稍迟钝地放下菜刀,瞧着自己手指。鲜血已渗透而出,汩汩染红一片。
他眼皮一跳,脑子里回放那句:谁出事了。
金何坤终究没忍住,却也不敢出去询问。
他撑着流理台,心脏狂跳。
给大家介绍一部关于洞穴潜的经典电影《sanctum》
关于洞穴潜水求生的。
第四十六章
有那么一刹,金何坤满脑子思绪横飞。
譬如“陈燕西回不来了”、“那傻逼真他妈把自己玩儿进去了?”、“现在是不是该去尸”、“要不要通知陈明夫妇,不行不能急”、“不一定是他,那么蠢一人,阎王他干什么,去篡改生死簿吗。”
几分钟后,金何坤扔下菜刀,风急火燎地走出厨房。钟林未拿外套,手里抓着钥匙。他瞥见金何坤那阵仗,吓得差点背过气儿。
“你别冲动!”
“怎么回事,”金何坤压着声音,“谁出事了,哪边的问题。”
“两边,”钟林未咽口唾沫,“水潭和旱洞,都出了问题。具体情况不严重,你冷静,冷静!”
“我冷静......”金何坤深吸口气,无头苍蝇似的绕着茶几走几圈。突然他一脚踹翻椅子,哐当巨响,惊得钟林未后退一步。
“我他妈这时候能冷静,我还是人吗我!”
“小问题,真的小问题!水潭那边有人患减压病,这会儿正吸氧。旱洞是照明失灵,不知谁撞岩壁上了。小陈有备用,你别急。”
钟林未按住金何坤,压低声音安抚道。
“急也没用,天黑了。他们今晚怎么都得回来,而且旱洞那边是返程路上出问题,不是水下。这是最好的消息,你别多想。”
金何坤:“不是水下?”
“不是,”钟林未见他情绪逐渐稳定,慢慢松开手。“陈燕西应该没事,可能是其他人。你要是担心,先给小陈打个电话。”
“嗳我操,兄弟,你这左手放血呢。赶紧用水冲,二楼有药箱,看看伤口深不深。我说陈燕西倒没出事,你可别在这儿‘失血’过多啊。”
金何坤低头,片刻轻声说句抱歉。他从桌上抽几张纸巾,反身上楼。坤爷翻通讯录时,手一直颤抖。他哆嗦着拨打陈燕西号码,几声嘟音后,那边传来一句疲惫的“喂”。
金何坤没控制住,劈头盖脸一顿暴吼:“你他妈是猪吗!你才脑子被狗坐过吧!平时骂学生不挺能耐么,怎么保自己一条狗命都这么吃力?”
“你丫傻逼死水里算了,陈燕西,有种你他妈别回来!回来老子今晚操不死你!”
“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伤喉咙了?你在哪儿,你给我发个定位。”
“我操你大爷的,陈燕西你赶紧给我回来!”
话音刚落,金何坤没勇气等回答,赶紧挂电话。
而莫名吃了一箱火|药的陈燕西:“.......”
“他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陈燕西正在脱干衣,不方便,手机开外放。坤爷将常年怼管制员的功力展示得淋漓尽致。张山搀扶另一位潜友,实在没忍住笑出声。
“那什么,”陈燕西默默起手机,“他最近来大姨夫,真的。平时不这样。”
“我平时不骂你,你是不是真以为天下骂人你最行。”
金何坤翘着二郎腿,四平八稳地端坐在沙发上。
陈燕西一言难尽地立正,为配合这位爷,老脸也是丢尽了。
“问题是我没出事,您别这么阴阳怪气行不行。”
金何坤牙痒痒,刚想扔出一句“等你出事就晚了!”,又觉崩人设,赶紧叼回来吃掉。他磨磨后牙槽,与陈燕西的视线隔空短兵相接。
他们谁也没退让,若再多增几分挑衅,俩老王八能一拍桌子打起来。互相挠脸还是互相薅毛,这得看技术。
陈燕西与金何坤在楼上干瞪眼,下楼正开会。
尾工作不太顺利,水潭那边有两位潜友退出,说是减压没做好,关节疼得要命。张山对此没出声,之前他同样出现关节疼痛的症状,缓几天好了许多。
今天下潜,可能水潭那边不太顺利,也可能是洞穴内太危险太黑暗,让他们产生退怯之心。毕竟能来已经不错,谁也没资格叫谁负责到底。
恐惧,退缩,人之常情。
但这样一来,救援任务不得不延长时间。相当于水潭人手不够,需要旱洞小分队帮忙。最后做出的决定是,先由陈燕西他们打捞旱洞尸体,再休整一天,进行水潭打捞。
原本定于周末结束行动,不得不推迟到下周。而每增加一次下潜,再拖后一天,都意味着危险与变数不断增加。
但他们束手无策。
从行动开始至今,首次气氛沉重地令人抬不起头。
“你手怎么伤了。”
陈燕西掰着金何坤手腕,食指前端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还好没削掉肉,看得骇人。
金何坤:“没怎么,做菜不小心。”
陈燕西:“你这炖猪蹄?”
“老子炖你大爷。”金何坤唰地抽回手,气得难以为继,再聊下去心态得崩。
自己喜欢了个什么玩意。
“嗳你别忙。”陈燕西拉回他,半撑着身子将金何坤压在沙发上。陈老师含住坤爷食指,舌尖在伤口上轻轻拨弄。酥痒麻意顺着指尖,霎时走遍四肢百骸。
金何坤被他这一舔,浑身血液冲动叫嚣。他们已有段时间没行欲望之事,而陈燕西仅专注在他伤口上,乖乖起牙齿,似了一身锋利。
“别招我。”金何坤哑着嗓子,眼神暗几分。他捏住陈燕西下巴,将手指拿出。“放过你一次两次,就没有第三次了。”
陈燕西眨眼,装作听不懂:“据说唾沫能消毒,我刚给你消毒,回头别忘粘创口贴。”
“下次用刀小心些,你们习武之人,江湖侠客,就不懂刀剑无眼么。”
“管你什么事。”金何坤从兜里掏出创口贴,没要老师服侍,自个儿贴上。
陈燕西笑:“那您也别管我死活啊,今天骂谁呢。咱俩互不相干的话,你他妈骂孙子啊。”
“孙子。”
金何坤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