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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测的表情,右手拿着茶盖一声一声不轻不重地敲击着白瓷茶碗,仿佛全部落在倚竹本就不甚强硬的心上。
气氛沉闷,偏偏展昭就是不开口,还饶有兴致地品起昭阳公主行宫里的御茶。若是白玉堂能看到此情此景,大概会有种老怀安慰此生足矣的感觉吧。
白玉堂:真不容易啊......
展昭:茶这劳什子实在是没有酒好喝啊......梨花白、竹叶青、绍兴汾酒、二十年女儿红......
这边展昭喝着茶被勾起了酒瘾,馋得受不了了就猛灌一口茶,催眠自己是上好的美酒,也是没谁了。
倚竹却没有这么好的兴致和食欲,她整个人已经抑制不住的流下泪来,一开口便是哭腔:“展大人......”
显然她心里藏了一个大秘密,而这个秘密已经快要把她整个人都给压垮了。
展昭先是被这个说哭就哭的姑娘唬了一跳,然后神色立刻变得严肃无比:“你就算不信任展某,也该相信包大人。不管你知道什么,都该马上说出来。”
倚竹拭去眼角的泪花,眼眶通红,神情有些脆弱:“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之前被公主放到小侯爷旁边的倚梅,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后来又一起被送去伺候公主。公主脾气不好,偶有错处,就会大发雷霆。记得有一次,奴婢不小心摔坏了公主心爱的梳妆盒,吓得半死,还以为这条命就要保不住了,结果是倚兰姐姐挺身而出,帮奴婢抗下了罪责,硬生生挨了四十大板,去了半条命。可以说,奴婢这条命是倚兰姐姐用她自己换来的。”
倚竹说的有些絮叨,还有很多都是与案情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展昭没有露出一点不耐烦的神色,反而一脸认真地听倚竹说下去,还时不时问上一句“然后呢”。
也许正是这种自然又包容的态度让倚竹渐渐冷静下来,倚竹看向展昭的眼神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慌乱了,她略微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的神情,终于开口道:“公主失踪的那天晚上,奴婢曾经亲眼看见倚兰姐姐端着一碟子酥酪......进了公主的寝殿。”
展昭抿紧嘴唇:“若是展某没有记错,当夜并不是倚兰当值吧。”
倚竹点点头,道:“当夜内殿由倚菊姐姐守着,外殿由赵全守着。也不知为何,原本在外殿的赵全当时不见人影。”
“那你当时有否看见倚兰出来的时候,是几个人出来的?”展昭问道。
倚兰声音难掩黯然和悲伤“倚兰姐姐进去后很快就出来了,只有她一个人,手上拿着空碟子,所以奴婢当时才未觉得奇怪。但是后来当大人审问时,倚兰姐姐却绝口不提这件事情,反而一口咬定当天晚上她早早地睡下了,奴婢这才开始有些怀疑。”
若倚竹没有撒谎,那公主寝殿里一定还暗藏玄机!
展昭神一震,一面派人去把赵全给叫进来问话,一面又恨不得立刻再把公主寝殿里的每一处地方一寸一寸地摸过去。
所以赵全被提溜着进来的时候,简直要被吓尿了,尤其还是展昭劈头盖脸上来就是一句:“公主失踪那天晚上,你其实并没有一直守在外面对吗。”
赵全整个人是崩溃的,他兢兢业业给昭阳公主守了十多年的夜,就那天晚上腹痛难忍出去方便了一会儿,结果回来公主就丢了,第二天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差点没昏死过去。
赵全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展大人,饶了老奴吧,老奴也不是故意的啊!也不知怎的,那天老奴腹痛交加,实在没忍住只好离开了一会儿,谁知道、谁知道就是这么点时间,公主就......呜呜呜”
展昭并不是真的想要问赵全的渎职之罪,就是想确认一下倚兰说的话是否可信。不过赵全的话倒是颇有意思,莫名其妙腹痛难忍,这也太碰巧了,若是没有猜错,赵全的离开也应该是在有心人的算计之中吧。
不知不觉,天已破晓,然而迷雾之中终于闪现了一丝光明,展昭虽然一夜未睡却干劲十足,神采奕奕得看不出丝毫疲惫。
“走!我们再去公主寝殿看一看!实在不行,小爷我就把这破行宫给拆了!”展昭大手一挥,气势汹汹地率先走在前面。
身后跟着的马汉满脸黑线:喂喂喂,展大人,咱开封府可是清水衙门啊,你不能仗着五爷有钱,就可劲儿的败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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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杨迟章抱着软乎乎的公孙策根本不想起床。手掌不客气地在这边捏捏那边摸摸,似乎觉得背部的骨头有些硌手不甚满意,随即便在软肉最为丰厚的地方揉了一把,心满意足地翘起嘴巴。
“摸够了吗?”清冷的声音略带烦躁,似乎有些起床气。
杨迟章下意识的回道:“当然没有。”
公孙策的脸上被枕头压出一个可爱的红痕,头顶的呆毛不安分地翘立,狠狠地拍开那蠢蠢欲动不怀好意的双手,略带薄雾的双眼怒瞪了一眼某人。
早晨本来就是男人最为冲动的时刻,被这么一瞪杨迟章直接硬.了。
公孙策就感到自己的大腿上被抵上了一个熟悉的棍状物体,顿时又羞又气,就要把人推开,偏偏杨迟章这厮仗着自己武力值高,公孙策那点小猫儿似的力气在他眼里无疑是蚍蜉撼树。挣扎半天无果后,公孙策红着一张脸自暴自弃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动物发情都没你这么频繁!
公孙策:并不想死在床上,谢谢。
第93章机关
杨迟章就像一个黏人的大狗,把头埋在公孙策的颈窝,使劲地来回蹭,其中蕴含的意味不言而喻。公孙策简直想呵呵他一脸,颈窝处被这人墨黑的长发搔得又麻又痒不说,还老像个小孩子似的撒娇。
而且,虽然还是一张生无可恋的面瘫脸,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也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公孙策有些不自在地推推杨迟章狗头,道:“你快点起开!”
呵,要是这么听话就不是我们长歌小公举杨吃吃了。
公孙策就感到眼前一黑,刚才还在磨磨蹭蹭撒娇要亲亲的金毛犬瞬间变成了危险的大狼狗,压迫力十足地把他压在了身下,漆黑的瞳孔中流转着熏人欲醉的情意,目光灼灼。
杨迟章盯着身下不能动弹的猎物,嘴角缓缓露出一个撩人的微笑:“现在,你是我的了。”
公孙策被这种丝毫不按道理出牌的迷人男色冲昏了头脑,底线一退再退,先是被人按着亲到头昏脑涨喘不过气来,然后又在晕晕乎乎中被扒光了里衣和亵裤,可以说是国土尽丧,连大腿根的皮都被磨破了。
度过了一个不可描述又酱酱酿酿的早晨之后,杨迟章虽然还是很想和公孙策黏黏糊糊,但是他们已经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