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2 人往高处走

第二天一早，我就对母亲说：“妈，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我爸万一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会很快回来，你自己千万不要让我爸起来。”

父亲就说：“你去忙就行，在这里，比在家享福多了。”

于是，我就提前到赵总的家门口，站外面等着他。赵总没有特殊情况，都是在上班以前到的。我站在这里，看到了彤彤的红色轿车，这么长时间了，就放在这里，彤彤这次回来，还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开一下。

我看了一下时间，都八点了，可是赵总还是没有出来，忽然我想起来了，赵总明天就当新郎官了，今天有可能是在家做准备，不一定去上班了。于是，我就走到门口，刚要敲门，门就开了。赵总夹着公文包出来了。他一看是我，就问：“小万，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想搭你的车的。我表姐昨天晚上把车开走了，让我今天去公司，我等了你一会儿了，还以为你今天不去上班，刚要敲门，你就出来了。”我说。

赵总说：“我还回公司有事要处理，下午就早点回来。”

上了车以后，赵总很熟练地往后退了几步，就拐上了大道。我这时候才告诉他：“赵总，彤彤答应回来了。”

赵总听到后，立即往路边一靠，停下了车。我不解的问：“怎么不走了？““彤彤要回来了，可是她的房间还没有收拾一下，我要回去，最起码打扫一下卫生。”赵总扶着方向盘说。

我就说：“这还用你亲自打扫呀。下午早回来一会儿，我去帮你收拾。”

赵总想了一下，就掏出了手机，给柳姑娘打了一个电话。就是，柳姑娘在家里，什么事情干不了。再说，还有胖婶夫妻俩，打扫卫生还不是本职任务。电话接通后，只听赵总说：“彤彤要回来，你让胖婶他们帮你把彤彤的被褥都拿出来晒一下，把她房间里的卫生也好好地打扫一下。”

柳姑娘也挺高兴的，满口答应了。赵总又吩咐道：“你跟胖婶说一下，准备些彤彤喜欢吃的菜。”挂断电话以后，赵总就问我：“彤彤回来，没说个具体时间？”

“说了，就说耽误不了参加你们的婚礼。”

赵总笑道：“这孩子，真是调皮又任性。”说着就加快了速度。

一进公司大门。我就看见了我的车，正在办公大楼前面停着。赵总让我去他办公室喝壶茶，我说没事就不去了，我想去歌厅和海上皇宫去转转。赵总说那你就去吧，但是明天要跟我们去教堂，有点什么事情的好处理。虽然他们对婚礼不是那么重视，也希望顺顺当当的。

我答应一声：“没问题。”然后就下车去销售部找表姐拿钥匙。

还没有推门，表姐就看到了我。她出来把钥匙递我手里，问道：“虎子，赵总明天举办婚礼，到底收不收礼？”

“不收礼。收礼的话不是要安排婚宴呀，就准备了两桌，婚礼结束后就去歌厅吃顿饭，然后回家各入各的洞房，就完事了。”

“虎子，你不知道，好多人都在暗地里较着劲，想利用这个机会巴结赵总那。你这样一说，我也就不准备了。”表姐小声对我说。

“不用准备。对了，明天我们去他们的婚礼，赵总说万一有点什么事，可以帮他们处理一下。”

“我也去么？”

“当然要去了。你为什么不去？”临上车，我又说道：“明天穿的漂亮一点。”

“我又不当新娘，穿漂亮了那不是抢镜么？”这么嘟囔着，就回办公室了。我就能开车往歌厅走去。

歌厅有冯军、芸姐他们，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可是，这么长时间没去，心里也多少的有些悬着，特别是这个徐晓妮在对面开了那个“不夜城”之后，我就老是觉得她是对着我来的。她带着不想赚钱只想争口气的劲头。开业期间十天的半价，现在不知道又出了什么新花样。

到了歌厅，我先去了保安室一趟，因为范斌爸爸很善于观察的，歌厅里有什么事他也愿意和我说。其实，他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打小报告，属于背后嚼舌头的那一种。但是，往往就是从他的嘴里，能听出好多事来。因为现在天冷了，门和窗子都是关着的，我都进门了，范斌爸爸才发现是我。就很吃惊的说：“小万，你啥时候回来的？”

我说：“昨天回来的，没有来得及过来。”

“听说是你爸爸摔着了，现在好了吗？”

“伤筋动骨一百天，哪能这么快就好。我把我爸也接过来了，家里条件不好，也太冷。就让他在这里慢慢的康复吧。”

范斌爸爸就往我跟前凑了凑，说：“小万，你这次回来，不是冯军给你打电话回来的吧？”

“不是，怎么，有事呀？”

“没事，没什么事。我就是这么一说。”

我掏出烟递给他一支抽着，也不再问他了。人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情想说又不想说的时候，你越问他就越不说。不问，他就会憋不住，自己过一会儿就能全部的秃噜出来。我抽着烟，漫不经心的问道：“范叔，对面的不夜城咋样？”

“这段时间不如刚开业的时候人多了，我看他们的门前挺冷的。他们这么大一个摊子，估计连费用也不够，更别说挣钱了。”

“依你的分析，是怎么回事呢？”

“还怎么回事，刚开业的时候，是半价，人们都图便宜过去的。现在撑不下去了，恢复原价，那要有货真价实的东西才行。没有一个好掌勺的，没法稳定住客人。现在人可叼了，一次吃不好，就再也不去了。还有他们的治安也不行，三天两头就有打架的，客人在那里吃饭没有安全感，谁还去？”范斌爸爸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不插话，也不打扰他。

最后，他憋不住，才神秘的说：“小万，又出事了。”

我一紧张：“什么事？”

“不夜城不是安安不好么？他们那些保安都是老幼残疾的，根本就没有点真本事，遇到打架的别说去制止了，都吓得往后跑。这不就找到阿三了，说是他过去后，工资翻倍，还让他当保安部长。”

“有这事？”

“听说阿三和艳艳结完婚，就过去。我还以为冯军给你打了电话，你因为这事回来的那。”

我抽了几口烟，仍旧笑着说：“范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家给的待遇这么高，是我的话也会跳槽过去的。谁让咱们工资福利不如人家好呀。”

范斌爸爸说：“我看这个不夜城长不了，他们现在这是在做垂死挣扎。范斌那天和阿三说了，但是阿三不听。他还说这些年在歌厅这里，受够了憋屈。真是个没良心的，你对他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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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必要劝他。他愿意走我不会强留他的。”说着，我就站起来要去办公室。他就又对我说：“小万，这事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阿三这孩子翻脸不认人。”

我说：“范叔，你放心吧。”说着，我就出了保安室的门。这时，我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歌厅门口。一看是丽莎小姐下了车。

她一看到是我，就问：“你回来了？”

然后我们就一起往那个办公室走去。进了歌厅以后，我看到大厅里有人在忙，就想进去看看。丽莎小姐说：“不是阿三明天要在这里举行婚礼嘛，婚庆公司在布置现场那。”

我就没再去，直接去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