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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缕西瓜藤。
湿答答的梅花爪印在地上连为一串儿,他走到鸢室仁和谢楠面前,沮丧地说:“十多日前我在这里藏了几罐梨汁,到现在全都没影子了。”
“过了十日还能喝吗?”谢楠扇着风,“定要坏了。”
“没事,我不喝了。”鸢室仁说着就腾空而起,“我走了。”
谢升哪里知道他这句话直接逼走了不爱麻烦人的小花神,他连忙改口:“我、我还泡了新的,再过几个时辰就能喝到冰的了,还有……那几罐定时小十四给偷走了,我去帮你讨回来。”
“真的不用了。”鸢室仁脚下的祥云已经开始缓缓向上飞动,“叨扰多日,我也该回去了,谢楠谢升,这几日多谢你们的款待。之前我已和咏川打过招呼。你们替我向谢十四还有闰元闰深道个别吧。日后再会。”
告别后,载着鸢室仁的祥云便袅袅飘远了。地上的梅花脚印都已经风干,但谢升那个湿漉漉的老虎头依然望着天边发呆。
“行了。”谢楠举起扇骨朝谢升的额头敲了一记,“以后干脆把小花神娶来得了。”
谢升只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娶来”,没听到“小花神”这三个字。过了半响他才说:“我不娶亲。啥时候等你娶了谢濡,再来考虑我的婚事。”
他晃了晃身体,从身上甩出许多水来,溅得谢楠衣服上满身都是。
“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了。哎,弟弟大了留不住啊。”谢楠看了看身上的水渍,摇着头往门外走,突然和门外的一个无头苍蝇撞了个满怀。
谢楠低头一瞧,发现这没头苍蝇竟然是平日里心性稳重的闰深。闰深脸上焦急不已,气喘吁吁,眉头中央的褶皱蹙成了一个“川”。
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谢升立即变成人形,道:“跑来做什么?慢点说。”
闰深定了定神,道:“不好了,不好了,我师兄和蝶王打起来了!”
两人心里俱是诧异,异口同声:“打起来了?!”
“快随我来。”闰深跑得大汗淋漓,额头上沾着一个又一个晶莹的小汗珠,“我们一边走一边说。我们乐山派有个名不见经传的镇派之宝,千年以来一直被锁在藏宝阁里,有一次师父在外降伏恶灵时要用它,飞鸽传书让我师兄将这个宝物取来,谁知在运送途中,这宝物被我师兄弄丢了,万幸的是师父那次已经找到了其他法子,所以没用上这蛇皮袋,也没发现镇派之宝已经不见了……”
镇派之宝是个蛇皮袋。
谢升记得上次谢甘就是用了一个可以自动冰封的蛇皮袋来封装火灵心脏,没想到它还和乐山派有关联。
他道:“这么说,这个蛇皮袋落在了蝶王手中?只是,天下有千千万万个蛇皮袋,闰元是如何瞧出蝶王手里的蛇皮袋就是你们门派的镇派之宝的?”
闰深拉着身后二位朝谢甘卧房的方向飞:“我们门派的蛇皮袋上绣有祖师爷爷画的初代门派图案。师兄看到了,就一口咬定是蝶王偷走了镇派之宝,紧接着他们二人便稀里糊涂地打起来了。我劝都劝不住,才来这儿寻两位前辈帮忙。”
“这就打起来了?”谢楠轻笑一声,“蝶王不是易怒之人,一定是小道士说了什么话激他。”
闰深神色窘迫起来,他挠挠头上的帽子,眉眼向别处瞟去:“十分抱歉,我师兄确实口不择言,说了几句难听的话。”
“他说了什么?”
“他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蝶王和蝶王夫人全都不是好东西,一个偷别人的心脏,一个偷别人的镇派之宝,都是小偷小摸的无耻之辈……”闰深实诚的很,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偷瞄谢升的脸色,“我在这里替师兄道歉。希望两位前辈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师兄一般见识。”
谢升转头,唇角勾出了一道冷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十哥,你说他是不是把我们也骂进去了?”
三人足下生风,谢楠并不言语。
“让我去会会他们。”谢升腾得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转眼间就飞得不知去向了。
谢楠急道:“不好。不能让他去添乱,我们快追。”
谢楠和闰深即将赶到时,蝶王已经停了手。谢升一脸勃然大怒的神色,用幻影虎爪下了闰元的兵器,将他周身缠绕起来,围得密不透风。
在一旁坐着的谢甘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面罩,只透了一双无神的眼睛出来,她哭得泪眼婆娑:“这小道士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上来要置蝶王于死地,不听我一句劝。”
“他如此胡言乱语,坏我谢氏虎族的名声。既然是在我天砚山的地界,就由我谢升来教训他。”谢升望着空中的闰元,眼里的怒火像是马上快要喷出来了,“走,看我怎么教训你。”
眼看着谢升和他那几根粗壮的虎爪拎着闰元飞远,闰深更着急了:“谢楠前辈,你、你快追上去啊,我师兄根本不是谢升前辈的对手,若是谢升前辈下了重手,我师兄非死即残。”
“不追了。若是我能追上谢升,小时候也不至于要心力地捉他才能让他洗上澡。”谢楠舒了口气,在闰深惊讶的目光前,走到一边的石凳上坐下来。
这里树木葱郁,正好能层层遮住大片阳光,在炎热的烈日下最适宜休憩。
谢楠闭上了眼。
“前辈……”
闰深欲哭无泪,只能独自抬头望着那空旷无人的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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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谢升抓住了闰元,朝假山石后面一丢。
“哎呦。”闰元的屁股正好砸在石头棱角上,一阵钝痛从下方传来。
谢升眼中的火气倒是消了不少,只是语气有些严苛:“把事情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你在修仙门派中,师父难道从来没教过你捋清了事实再动手?这样动不动就骂人打架,今后不知该结下多少仇家。”
“我”其实,闰元在被谢升捆住的那段时间里就觉得自己方才实在咄咄逼人。他只看到了个蛇皮袋,便气冲冲地跑上前叫嚣着要捉住小偷。
是他不对。
谢升挖苦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是不是蝶王的对手。”
闰元的指头揪着衣摆,眉头皱得歪歪扭扭:“刚刚我看到蝶王拿出了我们门派的蛇皮袋,我一喊他,他就要藏回去,我以为他是心虚,所以我才……”
谢升用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脑门,立即出了一个红印子。
“你的蛇皮袋究竟是怎么丢的?”
闰元清了清嗓子,道:“谢升前辈,最开始是这样”
第54章第五十四章
其实整件事并非多么复杂,无非是闰元在外住宿时被人偷了一只小包袱,而那小包袱里正好里三层外三层装着他们门派的镇派之宝。从那以后闰元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