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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的事么?”
他点头:“嗯。”
原芙月回忆了一下自己在无争山庄藏书阁里看过的各种江湖门派的介绍和记载,道:“我记得丐帮总坛在洛阳,在各地都设有分坛。”
“像金陵这样的地方,照理说应该起码有两名长老镇守分坛才是,你被帮中其他弟子欺负,应该去和长老们说,让他们为你做主。”
“没用。”他语气有些郁闷,“长老们都在忙着选新帮主呢,哪有空管我呀。”
“新帮主是怎么回事?”原芙月对江湖上近年来发生的事着实不太了解。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了叶孤城那条船边,而叶孤城也刚好提着剑下船。
他看到她身旁的小孩,挑了挑眉:“这是?”
原芙月:“……”
这是一个偷过你家厨娘一只鸡的丐帮弟子。
很显然话不能这么说,所以最终原芙月只对叶孤城道:“是个丐帮弟子,正巧碰上,便聊了几句。”
语毕,她又顺便问了下去:“对了,我方才听这孩子说,丐帮在选新帮主,是怎么回事啊?”
叶孤城道:“半年前,丐帮帮主南宫灵中毒身亡,后来有江湖传言说,他当初为了登上帮主之位,下毒害了丐帮的老帮主任慈。”
“不论如何,群龙无首的状态对丐帮总归不好,所以他们得尽快选出一位新帮主统领丐帮。”
原芙月:“难怪……”
叶孤城:“难怪?”
“难怪这孩子被同门欺负也无人为他做主。”原芙月叹了一声,结束了这个话题,并问他打算何时去找徐大师。
“何时都可。”他说。
“那不然还是早些去吧。”她迅速有了主意,“等见过了徐大师,我再回来处理这孩子的事。”
叶孤城听她语气,还以为她要为这孩子出头,便建议她直接去丐帮的江南分坛找负责的长老说话。
“不过现在丐帮大部分长老应该都在洛阳商议新帮主人选,怕是去了也无人帮忙处理。”他说。
原芙月听他一本正经给自己分析这些,不由得弯了弯眼睛,说她知道。
“所以我没打算找丐帮长老。”她说,“我只是想问叶城主借一下厨房,给这孩子做顿饭,这是我方才答应他的。”
叶孤城知道自己这么问会有些失礼,但他的确好奇:“你会下厨?”
堂堂武林第一世家的大小姐,居然会下厨?而且还要亲自给一个只是碰巧遇上的丐帮弟子下厨?
听上去就不可思议极了。
可原芙月却点了头,她说是啊,她会下厨,而且手艺不错。
说后半句的时候,她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自己最开始钻进厨房学这些是为了什么,顿时眼眶一酸。
叶孤城见状,也知道这个问题大约戳中了小姑娘的伤心事。
他有点后悔,又无法回到之前回那句话,只能绕回那句话之前她问的问题,颔首表示船上的厨房她可以随便用。
原芙月轻声道了谢,又缓了片刻,才低头看向那个来自丐帮的小孩,让他在江边等她回来。
小孩将头点得飞快,点完仰着脑袋道:“对了,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原芙月,芙蓉的芙,明月的月。”她说,“你呢?”
“我没有名字,不过以前家里人都喊我小七,因为我在家里排行老七。”
原芙月说那你总该有姓吧?
他唔了声,说我姓洪。
“那就叫洪七嘛。”她觉得这名字既简单又好记。
“洪七……”他自己念了一遍,感觉挺喜欢,便应下了,“好,我以后就叫洪七啦。”
第23章好人
嘱咐完洪七就待在江边不要乱跑后,原芙月就跟叶孤城去见徐大师了。
徐大师家住金陵城郊一座山上,但离此处不算太远,走过去就行。
去的路上,原芙月回忆了一下他当初被请至太原铸剑时,提的那一系列要求,而后不由得好奇起了他会怎样评价叶孤城的剑。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扭头多打量了叶孤城几眼。
她是见过叶孤城出剑的,但那时他为了他二人的安全,始终在控制着不用全力。
那个时候,原芙月就忍不住想,倘若他全力出剑,那会是怎样一番场面?
现在两人因机缘巧合于江南再度会面,叶孤城还即将拿到他托人新铸的剑,她便更想见识那番场面了。
她想得太入神,就忘了注意脚下的路,一脚踩进了个积水坑。
雨已经停了好几日,这坑里却还有水,足以证明它并不浅。
原芙月一脚踩进去,几乎是瞬间弄脏了自己的薄靴。
她低头一看,发现不仅自己的靴子脏了,就连叶孤城的长衫下摆也因此被溅到了泥水,顿时垮了脸。
“我方才没注意!”她忙解释。
“无妨。”他摇头,目光落到她那只几乎被水浸透的鞋上,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还能走么?”
原芙月当然说能。不过是湿了一只靴子而已,碍不了什么事。
叶孤城听她应得爽快,也就没有再多问。
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加快脚步,赶到了徐大师住的那座山。
这山不算高,但却十分荒僻,正是徐大师最中意的那种铸剑之地。
一路爬至山巅后,原芙月终于看见了一间修得很简单的青瓦小院,便是徐大师的住处。
说实话,看着叶孤城抬手叩门的时候,她是有些紧张的。
她怕徐大师知道了她最终没要那柄剑后会生气。
就在她最忐忑的时候,徐大师开了门。
他看到门外的叶孤城和原芙月,表情一愣:“原姑娘?你怎么会来?”
原芙月像当初那样向他行了一礼,道:“是我,我听叶城主说,他寻到了一块天山陨铁托您为他铸一柄剑,便央他带我一道来见您。”
徐大师听她这么说,还以为她是好奇自己给叶孤城铸的剑如何,便朗笑一声,将他二人请进了门内。
他平生无所好,居所也布置得极简单。
原芙月跟着他进去后,发现他屋子里连椅子都只有一把,显然是从不留人在家中久坐。
而他为叶孤城铸的剑,此刻就静静地摆在椅边那张青竹桌上。
“鞘是我随便配的,叶城主若不喜,回头换了就是。”徐大师指着剑对叶孤城如此道。
叶孤城先是谢过了他,然后才上前一步,拿起了那柄剑,将它从鞘中抽出。
这柄剑比他如今用的那柄长了两寸,剑身光滑雪亮,甫一出鞘,便有堪比冰雪的寒意扑面而来,令观者无法不为之侧目。
只消一眼,他就可以断定这是一柄再好也再适合他不过的剑。
对得起那块来之不易的天山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