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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方爸爸这种生物根据行业的不同有所差别,不过最苦逼的无疑于“设计师”所面对的,无论是“五缤纷的漆黑”也好,还是“要大气”也好,文泽早已习惯了,他有一万种方法来解决。
如今,闻尔冷静而矜持地站在办公室门口,看过来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你死定了”。
文泽是个水电设计师,以关系和证书挂靠了一家省设计院,并不需要天天坐班,偶尔也会接些私活,这次,在一段时间的颓废之后因为某个无法启齿的理由他已经身无分文,急需一笔入来充实荷包与生活。
“闻总一般不会管这种小事,不过这次听说了你后,就一定要来看看。”介绍人带着一丝不解的假笑着说,“文工,好好干啊,这次整个设计规模不小,以后闻氏全国的连锁影院都会交给我们,只要这次合作成功,是吧,闻总?”
陷阱!绝对是陷阱!
文泽的冷汗都下来了,面对闻尔一脸高岭之花的表情,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介绍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点不正常的气氛,试探地道:“要不,你们谈?”介绍人也算是多年关系了,对文泽的性向十分了解,也不知道误会到哪里去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谈你妹啊!我要和你绝交!
不幸的是,文泽的咆哮只能闷在心里,介绍人在看见闻尔微微一点头后就急不可耐地退了出去,还非常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闻尔站了起来,拉松了领带,脱下西装,开始卷衬衫的袖口。他足足高文泽一个头,接近一米九,身材长相是没得说,但是作为一个“同性恋风水大师”,文泽完全没有心情品味这种美景,有种“今天一定会倒霉”的预感。
“这个项目很重要。”意料之外的是,闻尔居然提起了正事,“你们设计院也非常欢迎我的合作,可以说成不成就看你的表现了。”
文泽挤出个难看的笑容,艰难地道:“我可以解释……”
“同性恋风水大师,哈?”
拳头过来时,文泽想躲的,奈何他就不是个擅长打架的人,这一拳正中鼻梁,打得他涕泪横流,鼻血纷飞。
“噢”文泽惨叫一声,捂着脑袋弯腰躲闪着闻尔的攻击,“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你做了什么?!”闻尔揪着文泽的领口,把他摇得像一个面口袋,“你到底做了什么?!”
文泽在眼泪模糊中注视着闻尔近在咫尺的脸,疼痛和烦恼之间,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你是不是硬不起来了?”
能让这位大老板急冲冲跑来质问,又与他有关的事,想来想去除了丁丁也没有别的了,而能让闻尔这么气急败坏的,似乎也只剩下这么一个猜测了。
幸运的是,文泽猜中了。
“果然是你搞的鬼!”闻尔咬牙切齿地道。
不幸的是,文泽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文泽的人生很平庸,能够拥有一种“超能力”简直是奇迹,虽然这种“超能力”毫无用处,但是到底让生活有趣了许多。他曾经专心研究过一段时间“超能力”,设想了种种奇葩的功用,最终,他沮丧地承认这个“能力”的唯一作用就是控制丁丁起立敬礼,仅此而已他脱衣服甩也有一样的作用。
此时,文泽捂着肿起来的脸,看着坐在自己那张舒适办公椅上的闻尔,这里是他的办公室,一般用来接待客户,虽说大部分时间他都穿着睡衣,宅在家里作图,但是怎么也要有个门面,所以他才租了这间办公室。
“这是个误会,我什么也没做。”文泽吱唔完这句话,看着闻尔脸色阴沉下来后又赶紧补充道,“不过我可以做点什么事……”
闻尔这次显露出了一点重视,坐直了,双手交握搁在桌沿,阴铡铡地道:“比如?”
说不如做,文泽直接上手了。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闻尔从面无表情逐渐转为怀疑,接着露出一丝恼怒的神色。
“你没反应?”文泽有些奇怪地道,“不可能啊!”
闻尔那张好看的脸逐渐涨红,像个红色气球般仿佛随时要爆了。
“不,你让我再试下!”文泽很是不爽地道,“来来,你站起来!”
闻尔先是没动,过了一会儿后慢慢站起身,不得不说,他的身高还是给了文泽很大的压力。
文泽咽了口唾沫,眼睛盯着闻尔的裆,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那天见到的场面,嗯,确实很可观,形状也不错,看起来十分有力……我`操,成了!
“看!”文泽欣喜地指着闻尔裆部的小帐篷,“我说没事的吧?”
不想,闻尔那双丹凤眼却死死盯着文泽的腿间,他疑惑地低头一看,操,幻想得太投入,自个儿有反应了!
“那什么,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有时候莫名其妙就有了反应……”文泽干笑一声,试图蒙混过去,“有时候大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
闻尔一针见血:“你刚才在想什么?”
“……”
我在想你的丁丁,这话能说吗?能吗?能吗?能吗?
出乎意料的是,闻尔居然没有追究,只是阴着脸思考了片刻,道:“你确定这个有用?”
文泽赶紧道:“这不是有用了?”
“我是说和以前一样有用!”
“唔……”
我怎么知道有没有用啊!
这句话文泽可不敢说出口,也不敢随便糊弄一下,甲方爸爸那是多么伟大的存在,再说了,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啊,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他都必须夹起丁丁做人。
“你今天晚上陪我参加个局。”闻尔说出了意料之外的话。
第3章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家都不想的,做人呢,最重要是开心。
这话文泽敢讲吗?当然不敢,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他都被闻尔压得死死,更何况,这件事与他确实并不是完全没关系,他只是搞不懂为什么会出现阳萎这种副作用,以前的详细研究中可没有出现过,想升就升,想降就降,从没有影响基本功能的。
当天闻尔是退了,当然是衣衫整齐、面容冷漠,只不过走之前,握着门把手,像是扫描仪一样把文泽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最后从鼻子里喷出一个嘲讽音:“虽然我不是同性恋,但是作为一个男人,真想知道谁会看上你这样的。”
文泽低头装没听到,论脸皮厚度他可是超一流水准,更何况这还关系到饭碗,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快意恩仇。
饭局约在周末,星期六的晚上,虽说不是坐班族,但是谁也不喜欢这天还要干自己不喜欢的事,更何况用膝盖猜也知道闻尔为什么要叫文泽来,能让直男硬对一个gay来说当然是种荣耀,不过换作文泽来就另当别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