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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看着人群中朝这边望过来,满目担忧的孩童,他只给了一个冷漠的眼神。
本想等着苏遥彻底清醒过来,逼问他为什么会给他取名……
可是,依旧是毫无动静。
情绪失控的时候,凌无争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这个虚假的少年生生掐死。
他亲手放入的魂魄,林书遥身体已经被喂了还童水……
难道是那个为了掩盖苏遥魂魄气息的残魂出了问题?
他恨不得立刻把残魂揪出来,可是那天夜里,少年仿佛又成了苏遥,目光里带着哀伤地看着他。
让他心生犹豫。
苏遥魂魄本来就不稳,残魂又是为了掩盖外来魂魄的气息,轻易剥离又极其危险……
他并没有把一个一魂一魄的残魂放在眼里。
只是,这一次,少年真的是太任性了。
等到少年弱冠之年,他便会抽离那身体里的残魂,重塑苏遥的魂魄。
他们就可以,生生世世地在一起。
凌无争敛眸,目光落在少年的脸上。
还是幼童时,他都能够从幼童身上感受到那份熟悉,小家伙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找机会报复他,哭泣时从来不怎么喜欢啼哭,反而是趴在他怀里,小身子一耸一耸的,让他的本来坚硬的心,也变得柔软。
这是他的苏遥。
属于他凌无争的苏遥。
全部都在他掌控里的苏遥。
凌无争伸出手,手指温柔地抚摸在少年清秀的眉目上,指尖轻轻划过那白皙的皮肤,带着丝丝缕缕的情意,在他逐渐黑暗的眼神里,透着阴郁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独占欲。
他俯下身,轻轻落了一个吻在少年的眼睫上,宛若薄薄蝉翼掠过,带着轻微的痒意。
我的。
这个人是我的。
没有人能够再一次从我的身边夺走这个人。
似乎有些忍耐不住漫长的等待,凌无争强迫自己撑起身,他目光依旧清冷,却将少年笼罩在自己视线所及范围里,将少年牢牢锁在身下。
“如果,他有一天醒过来,会不会害怕?”
凌无争静静道。
他知道,他还是凌的时候,身上毕竟流淌着凌家的血,那肮脏的基因里,时时刻刻都暗藏着变态到骨子里的突变。
而这些突变唯一的导火线,就是只有一个。
苏遥。
凌天一留给苏遥的印象,是致命的恐惧。
那么有一天,如果等苏遥醒过来,他会不会也会惊恐地,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就像看着凌天一一样。
苏遥他会害怕么?
“他会不会害怕,其实他一直爱的人,和凌天一没有任何差别。”
他和他父亲一样都是变态。
只不过凌天一得不到则想要毁掉,他不一样。
他得不到的,就算是死,也要死死抓在手心里,也不会放手的。
所以,就这样把少年牢牢抓在手心,杜绝他和其他人的一切来往,让他眼里只有自己,才是最好的,不是么?
你是我的,苏遥。
无论生死,只能够是我凌一个人的。
永永远远,生生世世。
凌无争轻轻张开薄唇,无声地说道,眼神里的黑暗浓郁至极。
而后,他轻笑,揽起了少年一丝发丝,放在了唇边细细亲吻。
“滴,本系统无法回答宿主问题,请宿主核对后再次询问。”
凌无争没有在意。
“还有五年。”
这个人,就彻底属于他了。
真好。
清冷的吻,再一次落了下去,却刻在了少年的薄唇上,辗转缠绵。
第67章凌苏遥。
“前辈,最近因为灵书阁召开,道修各派都来了许多能人异士特来编写道修法决,你想不想去看看?”
凌苏遥眸里闪着灵光,在太乙宫修炼场上,边练剑边偷偷问着待在他身体里,安守本分的苏遥。
苏遥抬了抬眸,他对这个不感兴趣。
少年提起这个,无非就是凌无争会亲自在场去主持这个道修界极其重视的会面,而少年的目的,也只不过是想要去见凌无争罢了。
更何况,少年想去见凌无争,想就去,不想则算了。
问他干嘛?
苏遥心不在焉,随意答道:“你想去就去吧。”
只要少年不脑残,他爱做什么,苏遥也管不着。
但是,毕竟是用一个身体,他还是需要给少年一些建议。
身为长辈,自然要好好把一根苗子扶正,苏遥养徒弟的习惯又上来了,语气也温和下去。
“不要惹是生非就好了。”
他的话里投了一丝无奈,凌苏遥也听出来了苏遥是指着三年前,他双性人被曝光的那件事,他自觉理亏,咬了咬唇,眼神里闪过一丝狰狞,最后还是挂上了笑脸。
“好,那就麻烦前辈在场关注一下,我毕竟不懂事,只要见见师尊而已。”
说到最后,少年满脸忧愁,似乎思念一个人到了极点。他黯然伤神地回剑,独自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这让苏遥不由心里有些什么异样,他思索了一会,只觉得凌苏遥对凌无争的感情有些复杂。
说是依赖,又依赖过度。
反而更想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一直暗恋着心中的恋人。
苏遥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以前还真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最多觉得少年可能有什么恋父情节,而凌无争是唯一对他关心备至的人,自然会依赖到这种程度。
突然这么一想……
完了,这个少年居然被凌无争掰弯了。
他要不要点醒一下凌苏遥,在起点文里男男谈恋爱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话刚要开口,苏遥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了暮云清和花凡,一下子把这句话给了回来。
算了算了,身为作者的他都是个gay,这种类似于立flag的话,少说为妙……
更可怕的是,那一瞬间,他想到了痴念于他的凌无争,苏遥下意识就闭上了嘴。
一时间各种情绪都翻涌了上来,苏遥也变得沉默寡言,脑子里满是事情。
凌苏遥当身体里的前辈又陷入了睡眠,有些怪他不回应他的话,不由双手握紧。
他知道,他师尊对这个人是极好的。
对他却不一定。
以前他对此一无所知,魂魄稍微微弱的时候,就看着他师尊对占据他身体的人百般照顾,无微不至。
他那时候还不懂,只能够缩在角落里,悄悄地透着那个人所看的一切,看着属于他的一切,被另外一个人抢走。
可是,随着魂魄日渐被蕴养,他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他开始羡慕起来。
有时候,能够在这个人的魂魄没有防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