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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也觉得非常刺眼,只能说送来的这位病人是幸运了,伤口不深而且并没有伤到要害,就看今天会不会有炎症。
段景逸点了点头,这才用早已经不听使唤的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向阳看到来了一个电话,便接了起来:“喂,景逸哥。”
“向睢出事了。”段景逸言简意赅的说道:“你赶快来三院。”
“啊?”向阳愣了愣:“我哥怎么了?”
段景逸说道:“在电话里面也说不清楚,不要告诉你爸妈,来医院吧。”
来到医院之后,向阳便看到了在重症病房外面的段景逸,他早已经失去了以往神采奕奕的形态,整个人都变得阴郁起来。
“景逸哥……”向阳看着段景逸身前的血渍,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微颤:“我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段景逸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有没有听你哥说过傅书南这个孩子?”
向阳摇了摇头:“哥哥从来不在家里说学校里面的事情,我们连他有什么朋友都不是很清楚。”
“他从来都不说吗?”段景逸有些纳闷。
向阳点着头说道:“我哥他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也不喜欢嚼舌根,所以学校里面如果不是很重大的事情,都不会跟我们讲的。”
段景逸皱紧了眉头,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当时在现场那个穿着十七中校服的男孩子,就是向睢之前和他提起过的傅书南,而自己当初在小区门口的马路对面看到的也正是他。
看样子傅书南跟踪向睢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今天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因为祁瑞跟着,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段景逸从没想过祁瑞跟踪向睢,竟然会阴差阳错的救了他。
“我回学校一趟。”段景逸说道:“我需要联系一下这个叫做傅书南的家里。”
话音未落,便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段景逸身后传来,站在不远处靠着墙的祁瑞淡淡的说:“向老师的手机落在现场了,里面应该有那个叫做傅书南的联系电话。”
说着,祁瑞便递过来一个手机,正是向睢的。
看着手机缝隙里面还残留着一些血迹,段景逸便皱紧了眉头接了过来,问道:“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祁瑞笑了起来:“我一直都在,只不过你没注意到而已。”
段景逸瞥了他一眼,便低下头打开手机准备查找通讯录,因为向睢没有设计密码,所以根本不需要验证就打开了。
向阳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祁瑞,不高兴的说道:“你就是前些日子和林慕栀出去吃饭的那个男人吧?”
祁瑞好奇的看着向阳,他记得向睢有一个差了10岁的弟弟,两个人脾气虽然不同,但是长相却是一样,不用祁瑞调查就知道这个人肯定就是向睢的亲弟弟了。
“问你话呢。”向阳见到‘情敌’分外的眼红:“你和慕栀什么关系啊?”
祁瑞并不打算理会向阳,淡淡地说道:“跟你无关,小朋友。”
向阳正要和祁瑞吵起来,便被段景逸阻止了,他拉着向阳走到一边:“别跟那家伙计较,你今天晚上在这里陪着你哥哥。”
“那你呢?”向阳愣愣的问道。
“我有些事要查清楚。”段景逸说道:“谁伤害到向睢都不行。”
向阳被他身上的戾气吓了一跳,怯生生的问道:“我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段景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简短的说了一下,当他说完的时候站在一旁听着的祁瑞插了一句话:“刚才我已经报了警,警察也已经立案了。”
向阳点了点头,握紧拳头恶狠狠的说:“敢捅我哥,这种人让他坐好几年牢!”
段景逸则冷笑道:“几年太便宜他了,他这辈子都别想从监狱出来了。”
听闻这话,祁瑞淡淡的瞥了段景逸一眼,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这一夜段景逸没有睡,一直都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病房外面看着躺在里面的向睢,护士劝了很多遍,只要熬过今天晚上没有并发炎症就可以转移到普通病房了,让他不要那么担心。
但是倔强起来的段景逸谁说的都不听,只是把身上沾血的衬衫脱掉换了一件新衣服,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也伤的很严重,上面都是木屑刮伤的痕迹,应该是当初把木棍砸断的时候伤到了自己。
等处理好伤口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去警察局回来的祁瑞也带着早餐来了,他吸了口烟看着黑眼圈浓重的段景逸,把包子递了过去。
“再怎么担心也得吃饭啊。”
段景逸只是看了一眼包子没有理,倒是睡在一旁的向阳接了过来,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吃了起来,他也一整夜没有合眼,吃包子的时候差点困到睡过去。
祁瑞好笑的说:“小孩子困的话就找个地方睡觉。”
向阳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继续吃着包子。
等到了下午,医生才同意把向睢转移到普通病房休息,看着被推走的向睢,段景逸也连忙跟了上去,祁瑞就带着向阳去办住院手续。
在一片朦胧中,向睢只觉得身体好沉,模糊中似乎还听到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那是在刚刚当上老师的时候,周围一些闲言碎语便冲进了他的耳中,不外乎就是年纪轻轻刚毕业的学生,怎么能够当班主任呢?
可是那个时候徐校长的态度很坚决,表示向睢无论是能力还是学识都可以当班主任了,便直接交给了他一个高三的班级,在这个班级里面都是一些学习比较优秀的孩子们。
“如果压力大的话,可以跟我提出不当这个班主任。”当时徐校长这么事后跟向睢说起过,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可以从那个位置上下来,自己也会立刻同意。
当时倔强的向睢并没有认输,年轻的时候不拼一拼,等到了年纪大了,又哪里会有勇气?
可是向睢不是铁打的,在老师们戳脊梁骨的话语中,向睢逐渐变得失控起来,特别是在遇到几个顽劣的孩子……
“我说了,我不想做作业!”一个梳着平头的男孩子愤愤的说道:“你不就是班主任么,我不想做就不做,你能把我从这扔下去么!”
办公室里面顿时全都安静起来,一些在办公室备课的老师们都抬起头,看着那个年纪并不大的男孩子。
向睢那个时候才二十多岁的年纪,虽然没有遇到过这种强势的孩子,但是或多或少知道应该怎么训斥,便直接说道:“段景逸,把你的家长叫过来。”
这个时候坐在向睢身后的几个老师便开始议论纷纷,段景逸的母亲那年出车祸身亡,和父亲的关系也不好,向睢作为一个新来的老师并不知道,可是段景逸却不是一个好孩子,他当即就发了火,眼神中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