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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什么。”青琉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我前天刚回到族里,回来是为了参加青钰和青闽的婚礼。”
“你颈部的血龙纹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
“族长,我愿意报警,警察怎么说我都认。但是这血龙纹,我不认。”
“神明在上,岂容区区小辈质疑?!”族长气得胡子都直了,额头青筋暴起,多少年没人当面挑衅过他的权威了?
“族长,我也有一事不明白,编年史上记载,我们已经上百年的历史不曾请神明降临的,敢问为何?”青琉把手背过去探入衣领重重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伸出来展示给众人看的手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印记,“既然是血龙纹,血又在哪里?还是说,这所谓的血印就跟贴纸一样,这所谓的神明降临是提前预知的?”
丁钰愁眉紧锁,压低了声音关切道:“琉儿,你从小就反骨为这个没少挨打,我给你送过多少吃的?你忍一忍,说不定这里面有误会。”
青琉看着她,面无表情。一头的小粉毛在人群中确实格外地鹤立鸡群。
丁钰确实没有说错,青琉看起来就是一身反骨。
青琉摇摇头:“要不是你三催四请让我来参加你的婚礼,我会回来吗?”她当机立断结结实实地跪了下来。
“神明在上,青琉从前有不敬之处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但事关人命,若神明真的认为这四条人命皆为青琉所为,请再赐青琉一道印记。”
丁钰脸色变难看了起来,伸手要去扶她:“琉儿你说什么胡话呢?这事是闹得玩的?”
青琉推开她的手,再次磕了三个响头:“求神明再赐凶手一道血龙印记。”
突然有人叫了起来。
丁钰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颈部,脖子上就像是有人用细细的绣花针在皮肤上缝针,一针又一针,疼得她几欲晕厥。
“血……啊,血啊!丁钰是杀人凶手!”
丁钰不敢置信地感受到掌心上略微粘腻的触感,鼻尖上还能嗅到浓烈的铁锈味,滴答滴答血在地板上绽开了一朵朵小花。
青琉惊讶地看着她,似乎也没有料到这一幕的发生。
伸手碰了碰她:“你没事”
“滚!”丁钰推了她一把,“族长,是她陷害我的!我要报警报警!”
这样一个推搡,反而让众人看到了丁钰脖子上的印记。
一个呼之欲出浑身都在滴血的血龙,全须全尾活灵活现。
与之相比,青琉后颈上的血龙纹就像是个劣质的冒牌货。
“你为什么帮她?”
谢木佑笑了笑,捏完了手上的诀,那条血龙切切实实地就趴在了丁钰的脖子上:“这小姑娘挺聪明的,她的发簪帮了我们,我们也帮她一把。”
“是你,我可没帮他。”景安嘟囔了一句,“我不聪明吗?”
“聪明。”谢木佑偏着头,撑着下巴冲他笑,“我会的你都会,你不会只是因为你还没有想起来,你没想起来的,我会陪你想起来的。”
景安盯了他许久,看着那对深幽却澄澈的凤眸,看着里面流动的浅浅温柔和笑意。
“谢七,你不是人吧?”
谢木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是不是自己又多说了些什么让景安想起了什么?
结果景安的大手就按在了自己的头顶,用力揉了揉:“你一定是熨斗成。”
熨斗……?
谢木佑开始在脑海中疯狂地回忆,物有灵他知道,可那都是上百年上千年的古物了。
熨斗……有这么长寿的熨斗吗?!
景安看着苦思冥想的谢木佑顿时觉得他又可爱了一点。
可不就是熨斗吗?春雨润物一般,一句话就把他从开始到现在所有面对未知事物时的不安都抚平了。
景安第一次感受到了内心的平静,那股从他在香炉起内心就在燃烧着不甘,一团火,一团无名之火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仿佛有人推开了一道缝隙,一直关得严实的通天大门开启了一道缝隙,外面的光照射了进来。
但景安不知道的是,他的变化,并不仅仅是因为谢七的那句话。
还有谢木佑对青琉的举手之劳。
天道讲求因果,万事万物所思所想都逃脱不过天道的眼。
雀氏族人是否虔诚,别人不知但天道知晓。
青琉下跪时求的是他们供奉的黑龙仙君,她那番话或许只是为了自保与虔诚信仰无关,可随后丁钰脖颈处的血龙纹却让她瞬间相信了神明的存在。
除了相信还有感激。
不止是她,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丁钰都开始不由自主地相信那位被他们束之高阁的神明其实还存活于天地之间。
这样的意念之力,无须诉诸于口便已全部为天道知晓。
因缘果报,回报在景安身上的便是信仰之力。
虽然很赢弱,赢弱到谢木佑都没有注意,但仍然帮着景安推开了那扇未知大门的缝隙。
……
那天的事后来是混乱的,丁钰就像发疯了一般不停地念叨有人在陷害自己。
闹得族长心脏都不舒服后,这个古老而保守的氏族终于向外人敞开了大门。
“我们就这么出去?”
“干嘛不出?”谢木佑撩了撩缩在吊床里的景安。
景安有气无力道:“我没身份证。”
“放心,没事,是黑户七爷也能罩你。”
“七爷。”景安看着他瑟的样子手有点痒,可打又打不过……
景安徘徊在自尊心和求生欲之中,最后自尊心占了上风。
谢木佑向后一翻躲过了景安从天而降的一腿,伸手轻松一挡,反手握住他的脚踝就不让这人往天上蹿。
景安这回学乖了,再加上这几次的实战早已比他们第一次对战时机敏了许多。既然谢七不让他飞,那他就不飞。顺势下蹲后撤,一掌探向谢七的胸口。
谢木佑就地一滚,双脚跺地一个鲤鱼打挺向后空翻,没等景安回过神,脚尖已经勾在了他的下颌。
景安向后一仰,绝佳的平衡能力让他躲过了那记倒挂金钩,伸手一探握住了谢七的小腿。
谢木佑也不挣扎,突然间卸了浑身的力道,景安感觉自己抓住的人突然间就像是变成了一团棉花,飘呼呼地往自己身上黏。
“这招叫,四月柳絮。”
四月柳絮……
景安这么一想,鼻子都有些发痒了,谢木佑已经黏了上来。
四月的柳絮,可不就是粘人吗?
谢木佑就跟面条一样缠在景安身上,让他一身的力道无法施展。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这句话放在此刻的两人身上无比的贴切。
景安想着干脆别打了,这样黏着也挺好的。
谢七却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