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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的星辰。他突然发现,这个殿中的穹顶其实和之前晚宴殿中的并不同。
这里的星辰,似乎在流动。
就像是真的星星……
景安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因为他此刻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同的地方。但他不知道,谢七却知道。
谢木佑眼底升腾起杀气,他知道落星派举办夺宝大会一定有问题,但却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想把最后的获胜者作为祭品!
是的,祭品!
金方台,六十四根金柱,加上周围这些能人使得以圆形大殿内灵气丰沛形成一个循环。最后,再送上一个灵力最为旺盛的祭品……
“你们!竟然妄想祭天?!”谢木佑双目已经爬上了血雾。
“祭天?你果然知道不少。”骆成虚冷笑,“不过,这回你错了,我可是要逆天。”
众人皆哗,纷纷要求离开大殿。
已经有人使了神通攻向殿门。那个老头也消失了五秒钟,再次现身时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怎么回事?他竟然也出不去。
景安自是不愿意等着谢七来救自己的,抡起斗天破击向金柱。却听见“碰”的一声,斗天破没事,可金柱也没有丝毫动静。
“别力气了。”骆沉虚拍了拍手,众弟子突然从两旁冲出,他们不是攻击在场的人,而是在大殿之中扭成了蛇形。
骆沉逸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找准某一处,站定阖眸。
骆子鲤咬咬牙,他隐约知道师傅在计划着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这么具体的。见到这个突然间就兵戈相见的局面也吓软了腿。
他爬到了掌门的旁边,摇了摇他,含着嗓子叫他:“师祖,师祖。”
“是啊,该把师父叫醒了,这阴阳两仪,可还缺一个人呢。”骆成虚露出了一个恭谨的笑容,却让所有人打了一个寒颤。
骆沉逸听见骆成虚的话后猛地睁眼,攥紧了拳头,自己命格至阳,所以站在八卦的阴仪处。师父一直说他如果不做,那就让骆子鲤充当另一阵眼。
骆子鲤命格虽不是至阴,可他算过了落星派上下,确实没有比小师弟更合适的人选了。
可现在看来,他确实少算了一个。
而骆成虚也骗了自己,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掌门师祖!
骆沉逸知道是骆成虚是个疯子,却没想到他这么疯狂,谋权篡位以下犯上就算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想要欺师灭祖。
他记得师祖说过,师父是他从一个人贩子的手中救下来的。
没想到……
“骆老头!打个商量,你想要什么?你要那个姓景的小子我们无所谓,要杀要剐随你便。”
“对对对!你放我们出去,出去后我们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景安听着身后一声声迫不及待他下地府的言论,扯了扯嘴角。
人啊,自己刚刚似乎不该手欠救下这些人,就应该让他们永生摆脱不了血笛的困扰。
“呵。”谢木佑冷笑了一声,所有人似乎都被一只手堵住了嘴,“你们上赶着送死,就不怪我不留情面了。”
“谢七!”景安突然从刚刚那股情绪中抽回过神志,抬头看见浑身萦绕着黑气的谢七,“你冷静下来。”
他们死有余辜,但景安没有忘记之前谢木佑的种种顾及。他不知道别的人,但他有一种预感,擅造杀戮谢七自己也一定会受到影响。
可谢木佑却充耳不闻,他喃喃道:“太极生两仪,两仪分阴阳。”他拔出铁铸剑,“那你们知不知道,太极之前是混沌?”
他重重地将铁铸剑劈向地砖,整个大殿晃了晃,所有人都同一时间感觉到了身体被撕扯开来的痛。
“你疯了?!”骆成虚不敢置信,“我们都在阵中,你强行破阵,所有人都得死。”
“死了你们这群狼心狗肺之人,与我何干?!”谢木佑再次举起铁铸剑重重地劈了下去。
第二十七章飞升
【破幻想,星辰落】
“铮”的一声,谢七的剑最终没能落地,景安伸手将斗天破送往牢笼外。他手握着斗天破的一端,因为谢七过猛的力道一下子半跪在地砖上,但却硬生生地在半空中挡住了谢七的那一剑。
景安额头青筋暴起,咬紧牙关道:“冷静”
“冷静。”
“小孩,做事要冷静,别毛毛躁躁的。”
“我知道你生气,你生气就跟我说。”
“怎么样,这比你冲上去直接揍他强多了吧?”
……
景安的一声声的“冷静”终于冲破谢七的怒意,在他识海中下了一场毛毛雨。
不足以浇灭下面的火海,却让主人勉强找回了一丝神志。
谢木佑的右眼开始逐渐恢复清明,但左瞳却依旧血雾弥漫。
他顺着铁铸剑剑被阻挡的方向看向景安,一红一白的双目显得格外妖异,而他的手还在向下施力。
景安死死地将斗天破悬在半空,他不能让斗天破触碰到地面,谢七现在力量足以让铁铸剑隔物劈开大殿,而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松手。”谢木佑的右瞳又开始变得浑浊,但是他仅剩不多的理智让他记得眼前的人是他不能伤害的。
景安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他本来就站在擂台上比谢木佑高出一截,此时斗天破已经快被压脱了手,而眼见着谢木佑双目又要变成红瞳:“小七”
谢七向后一个踉跄,似乎意识到眼前的人是个硬板,转身再次举剑。
这一次景安距离太远,根本无法挡住他。
景安握紧栏杆,冲着谢木佑吼道:“小七!”见他动作迟缓了一点,继续诱哄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控制得住你自己。”
“可我为什么要控制?!”谢木佑声音很冷,可每一个字都仿佛冒着火星子,“为什么?为什么我需要忍?!我忍了,然后呢?”
他猛地回身,左手提着铁铸剑,双目通红,微微上挑的眼尾似乎挂着一滴血:“我是安然无恙,可我在乎的人呢?!”
景安突然意识到谢七是在自责,可这根本不怪他。
“我好好的又有什么用?”谢七一步一步向前走,铁铸剑的剑尖在地上划过一道电光。
在场的所有人都想阻止他,但是他们身上有着一股巨大的压力,谢木佑的一举一动都似乎能够压迫着他们的五脏六腑。
唯一的幸存者景安此刻却哑然了。
他无法回答谢七的问题,他并不知道谢七的心结因什么产生,又该如何解决。
“你试过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找不到一个人的感觉吗?”谢七一字一顿道,“我的冷静除了保全我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景安已经没有心思去嫉妒那个谢七口中的“那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