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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使魔兽化都得是解锁四层之后了,兽化初期会变成幼崽,然后很快长大,重新变成人类,之后就能在两者之间自由切换。”罗杰解释道,“不过……就是变成鸟类,也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也……没有这么小的。”
罗杰瞄着小鸡仔似的缩在简嘉掌心的林灼蕖,十分想笑,但是不敢。
简嘉脑中瞬间流过无数看过的资料。然后揪起了林灼蕖头上的翎羽:“你把熔焰之石吞了是不是?”
“叽叽!”林灼蕖叫了两声,黑眼睛有点心虚地垂下。
“我现在听不懂你说什么。等你好了,再老实交代。别怕,没什么事,只是生长期会比别人长一些。”简嘉摸摸他光滑的羽毛,开始有点犯愁该怎么养小鸟。
突然一阵阵沉闷的低吼在耳边响起,地面地震一样动荡起来,简嘉神色一凝:“不好,谁把那些火石灵弄醒了,我们快走!”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漫山遍野一只只熔岩怪物从地下爬出,把他们围困在中间。
第42章余方夏
火石灵浑身烈焰燃烧,身形细高足有三米,像一根根烧火棍,两个火球似的眼部只有源自本能的嗜血,被成千的这种怪物冷冰冰地凝视,那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最前排的怪物已经迈着沉重而僵直的步伐向着简嘉他们冲过来。
火石灵通常沉眠于地底,只有遭受重大刺激才会苏醒。一旦醒来,就极端狂躁,不死不休。
简嘉静静地看着这些怪物,心里飞快计算着凭借剩下的神力,能够杀死多少只,其他的,又可以用什么方法解决。
林灼蕖扑棱棱飞起来,看着漫山遍野的怪物,小翅膀呼扇呼扇,却只出现了几串小火星,跟打火机似的。
他的力量在刚刚那场大战中已经消耗殆尽,短时间内绝对不可能恢复。
林灼蕖急得在简嘉身边团团转,不住叽叽叽,尖嘴去啄简嘉的袖子。
简嘉一把捞住他,把他塞到外套的内兜里:“老实待着,不许乱飞。”
林灼蕖在里面叽叽了两声,就乖乖蜷缩在简嘉胸口不动了。
“操!老子这是什么运气!看来今天是要交代在这了。”罗杰狠狠骂了一句,脸上却出现了一股悍不畏死的凶蛮,“主人,站在我身后,放心,我死之前,你不会有事。”
他对着齐骧笑了一下:“不过我俩今天可能要做一对同命鸳鸯了。”
凭借几个人的力量消灭这么多的怪物显然不切实际,只能另想其他的法子。
简嘉的眼神落在一直挺立如同一尊石雕的军魂煞身上。
“罗杰,你那时候说过军魂煞可以命令低等怪物是不是?”简嘉手轻轻一挥,一根铁刺已经射出,击碎了一只火石灵的脑袋。
罗杰警惕着随时准备出手,闻言回答道:“是的……对啊!难道您想要……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我们死了,这位兵哥一样会被这些东西啃得干干净净。”简嘉声音清冷。
“那您准备怎么弄醒他?看起来他好像被道具魇住了,这种神攻击类道具最可怕,陷进去出不来,十有八九会变成白痴。”罗杰觉得就算想要利用军魂煞,也困难得很。
简嘉的眼神清澈而寒冷:“开防御道具,你们俩先顶一阵,我弄醒他。”
简嘉几步走到军魂煞跟前,一把揪住他的军装领口,右手挥起,狠狠一巴掌抽在他脸上,那巴掌力道之狠,声音之清脆响亮,让罗杰狠狠打了一个哆嗦,觉得自己的脸都有点疼。
然后才反应过来,老天,就这么抽那位殿下耳光,真的可以吗?军魂煞大人醒过来,不会把他们仨全宰了吧!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都太肤浅,太小清新了。
简嘉哪里是打一巴掌,他把军魂煞拽在手里,又狠狠抽了七八个耳光,眼见着军魂煞殿下那冷酷英俊的脸蛋就那么一点点肿胀起来,向着过年祭祖供桌上的猪头方向发展,富态又红亮。
罗杰吓得屏气凝神,安静如鸡,不知道怕的是简嘉过来把他也揍一顿,还是怕军魂煞被抽醒之后的雷霆之怒。
齐骧已经完全傻掉了,只能充当张着嘴的布景板。
简嘉一顿狂抽之后,清清冷冷地说:“余方夏,清醒过来。”
军魂煞一双灰色的眼睛一直木然无神,宛如一潭死水。挨了巴掌也只是眼皮微微颤抖,直到听见简嘉的话,眼眸深处突然出现了痛苦挣扎的神色。
简嘉见状,手下毫不留情,又是两个狠狠的巴掌。
“啊……嗯……”军魂煞眼珠颤抖,口中发出类似呜咽的低哼。
“余方夏,醒过来。”简嘉又一次叫出这个名字。
军魂煞高大的身体剧烈地哆嗦,眼珠急剧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抓挠,一把将简嘉扣在怀里,抱紧了就不撒手。
简嘉没有去挣脱他的禁锢,只是伸出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咽喉,用力一点点紧,声音冰冷澄澈如同寒泉:“余方夏,你再不醒来,我就掐死你。”
军魂煞在简嘉的手下颤抖,面色慢慢变得发红发紫,喉中发出窒息的声音。
简嘉完全没有动容,掐住他的手继续用力,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似乎真的就要活生生让他窒息而死。
军魂煞灰色的眼睛睁大,冷峻的五官有些扭曲,似乎看着简嘉,又似乎盯着空茫之处,他的嘴唇哆嗦,身子滚热,颤抖得厉害。
简嘉眉尖微蹙,这反应不太像窒息,反而像是
感受到身前硬硬顶上他小腹的东西,简嘉眼神一沉,这傻大兵居然特么硬了!被他掐脖子掐硬了。
“余,方,夏,”简嘉一字一顿地叫出军魂煞的名字,一把把他推开,军魂煞倒在地上,身子剧烈地一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对灰色的眼睛蒙上一层水光,迷迷蒙蒙不见了清醒时的沉郁冷厉,那张脸看起来居然有种诡异的淳朴呆萌。
余方夏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觉脸颊上面疼的很,又热又辣,裤裆里面黏糊糊,身上残留着一种紧绷过后慵懒的舒爽。他依稀记得,那种从未体会过的战栗,那种让人想要尖叫出声的刺激。伴随着疼痛,伴随着控制,伴随着窒息,一点点越积越高,直到最后崩断那根弦,迎来灭顶的快感。
之前,他好像又回到了家里失火的那天,继父,外祖母在火海里尖叫呼号,鼻端甚至缭绕着皮肉烧焦的味道。他只能痛苦地看着,连闭上眼睛都做不到。然后是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失去,死亡,背叛,杀戮,这所有的东西像是一口不见天日的黑暗泥沼,把他一点点拉下去,一寸寸吞噬,再不能得见天光。
直到有人对他说,余方夏,清醒过来。
余方夏,这才是他的名字。
不是那个充满了嫌弃与厌恶的,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