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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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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预感,这次一定能有所获。

沈初本想一直跟着太子,奈何马廷尉叫他过去,说是发现了重物搬运的痕迹。他正犹豫不决,少微赶他:“行了,你别管我,该干嘛干嘛去。”

“那殿下你自己当心。”沈初又递给他一个火把,这才去院子另一边查看。

少微一手举着一个火把,其实也没什么用。

西南方突然一阵喧闹,少微目力不行,耳力却极好,老远就听到有人议论说找到了冰窖,当即循声跑了过去。

冰窖的入口在一间小木屋里面,少微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涌到了内间的冰窖口,他落在后头,跑得急,没留意脚下门槛,被绊了个趔趄。

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扶了他一下。

少微看过去,那角落十分晦暗,他手里的火把又掉了一个,更加看不清对方的面目,只觉得多半是舅舅派给他的侍卫,便说了句:“多谢。”

对方了手,没有回答。

少微并未在意,捡起火把继续朝里走。

昭肃勾起唇角。

举着两个火把还会被门槛绊倒,对面相见却不识……

那个小瞎子,还是来了啊。

昭肃一袭黑衣,拉好面巾,借着夜色掠出这座院落。

与此同时,冰窖中有人惊呼:“有个棺材!是渠凉质子!”

注:

凌人:古时掌管藏冰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少微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第42章再相逢

淳于烈的尸身找到了。

他安详地躺在棺材中,身着隆重的渠凉朝服,算是圆了身为质子的体面。只不知那几个幸存的侍卫是如何将棺材停进来的,就连这家主人也毫无察觉。

沈初让一部分人在冰窖外戒备,另一部分人继续在周围寻找质子手下。马廷尉叫来仵作,就在冰窖中对这位渠凉质子进行了验伤。

这座冰窖很小,但藏冰量很充足,少微待在里面,不禁打了几个寒战。

沈初劝道:“殿下,里头太冷了,出去等吧。”

“不用。”少微执意留下。

说起来,他与淳于烈还有些交情,三年前淳于烈愿与长丰修好,试图驰援北峪关的护国军,虽说未能及时赶上,但这份心总归是善意的。此人性情率真,少微当时送他出城,言谈间亦觉得他是值得结交之人,万万没想到,再见却是这般光景了。

仵作将淳于烈的衣衫解下,仔细查看着他身上的伤口。

淳于烈是习武之人,又上过战场,身上的小伤小疤不少,不过新伤就只有几处。胳膊上的淤青,腰侧的擦伤,以及致命伤心口的那一刀。

“利器从后心插入,十分准。”仵作道。

“能看出是何种利器吗?有什么特征码?”马廷尉问。

仵作摇头:“看不出,寻常匕首而已,也没有淬毒。”

“淬毒反而容易看出来源。”少微沉吟,“寻常匕首,一击毙命,这说明那老妪不怎么寻常,应当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

仵作将尸体完全翻转过来,以便将死者背部看得更清楚。

此时少微发现,淳于烈的后背上有一处刺青。

那刺青约巴掌大小,左右对称,刺在脊骨的正中,很是显眼。

少微凑近了看,辨认出这刺青分为三个部分:一只玄鸟平展双翼,细长的喙沿着脊骨朝上;一对交叉的长戟威严赫赫,将玄鸟护卫在中间;最下方有两个形状相近的图案,似乎是刚刚破土而出的两株禾苗。

少微脑中飞快地闪过什么,细想却又想不出了:“这是……”

沈初也留意到这个刺青,推测道:“莫不是他们渠凉人信奉的某个神图腾?或者某个家族的族徽?”

“有可能吧。”少微又盯着看了会儿,实在没有头绪,只得放弃。

王贵瑟缩着站在一旁,少微问他:“把这棺材送进来的人,你一次都没有见过吗?”

“没有,一次都没见过。”王贵踮脚瞅瞅那具尸体,又惊惧又懊丧,“小的都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东西,要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让他们进来,这也太、太不吉利了……”

“你家里为什么藏有这么多冰?”少微拉回他的视线。

“小的是昕州城的凌人,每年给冰库凿冰送冰,冰库够用了,就存些在这里,夏天留给自家用,给娃娃镇点冰糖水喝。”

“最近你跟什么人提过家里有冰窖吗?”

王贵摇头:“没有吧……”

见他面露迟疑,少微又追问了一遍:“真的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吗?”

王贵想了想,道:“之前王达子请我吃了顿茶,说是新买的肋条肉,怕放坏了,借我家冰窖用用。不过他那肋条肉就在这儿放了两天,之后他就给拿走啦,我还陪他来拿肉的,那时候也没见着这棺材啊。”

沈初忙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贵道:“大概三天前吧,五天前达子把肉拿来,三天前拿回去的。”

那也就是这两三天的事情……

少微:“王达子是在哪里请你吃茶的?”

王贵伸手一指:“就在无双茶楼,隔壁街那家。”

经过商量,淳于烈的尸身和棺材还是停放在王贵家的冰窖里,郡守给了王贵不少补偿,让他带着妻儿暂居他处,这座房子算是给官家临时征用了。

回和气庄的路上,沈初猜测:“这渠凉质子……会不会是涵王派来的人杀的?”

马车摇摇晃晃,少微疲累地撑着头:“怎么说?”

“他一早就派人来了昕州,不就是在等着质子一行人吗?刚巧质子就出事了,说跟他毫无干系,怎么都不可信吧?”

“那也未必,我们毕竟没有证据。”少微道,“昕州是通商要道,人多且杂,来自各方的势力都有可能埋伏在这里。至于涵王,他打什么主意我们目前还猜不透,质子身亡,于他有什么好处?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马车停了下来,他们到和气庄了。

少微当先跳下马车,垂首作恭候状。沈初迟一步下来,摆足了架势,走在少微前面。

他们离开之前,沈初安排好了庄子的守卫,原本是防着刺客的,不曾想这三更半夜,竟有个书生模样的人被拦在门口。

沈初问守卫:“怎么了?什么人?”

守卫未及开口,那书生转过身来,十分谦和地说:“大人,草民白千庭,在昕州经商为生,深夜造访,实是来取这庄子里的一样东西。”

这人约莫二十来岁,面如冠玉,文质彬彬,看着倒不像什么居心叵测之人。只是这行为着实古怪,哪有人半夜来取东西的,这不是窃贼吗?

沈初道:“我们只是暂住在这庄子,你要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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