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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近喻文州耳朵说:“随便猜的,信不信?”
“喻文州同学,”姑娘脸红彤彤的,眼睛盯着喻文州,鼓足勇气问他,“我有话想和你说。”
黄少天重心从喻文州身上彻底起来了,他伸手拿走喻文州手里的两本资料,吹了声口哨:“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两位了。”
喻文州看了一眼黄少天,黄少天还冲他挤眉弄眼地笑,整个人松垮垮套着校服懒懒散散地从教学楼里往外晃。哦,原来是快五月了,猜题卷都写完了这么久了,押题卷也下来了,中午的阳光明媚又强烈,黄少天大步向前迈,走出相比下有些阴霾的教学楼,喻文州回神看面前挡着他的女生,女生反而躲了下,回了一直系在喻文州身上的目光。
“喻文州,”女生低头看鞋尖,“我喜欢你。”
后一句铆足了劲,在空空的楼道里撞来撞去,墙被撞得咣咣响,女生连耳朵都红透了,安静又倔强地盯着喻文州,喻文州沉默了一下还是说:“谢谢,但是……我不喜欢你。”
女生抬头看他,眼泪无声地流,喻文州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给她:“对不起。”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女生接过纸巾努力地冲喻文州笑了一下,笑得很难看,“但是谢谢你,起码你让我觉得喜欢你是一件非常非常好的事。我现在不会后悔了。”
离中午放学已经过去了快四十分钟了,操场上的学生还是很多,行色匆匆,各有各的方向,去宿舍休息睡觉的,去拿球占场子的,去图书馆继续苦学的,所有人庸庸又碌碌。高中的学生都走得很快,喻文州往食堂的方向看,黄少天早就没影子了。
找了个这个点还有饭的窗口打了一份米饭,窗口的阿姨大方地把菜盛了满满一勺,又给喻文州碟子里加了半勺茄子,从隔壁买面的窗口打了碗汤一块放在盘子里,还好心情地提醒喻文州:“下次可得早点来,再晚点就没饭了。”
“谢谢阿姨。”喻文州说。
他端着盘子取筷子,食堂的人还是满着,黄少天一桌在角落里,旁边还有个空位置,喻文州端着饭过去了。
“……喻文州当时就被拦着了,”黄少天说,“那女生挺漂亮的,五班的吧?挺眼熟的,我看见她有阵子了,我说是找他的还不信。”
李轩好奇追问:“后来呢?”
黄少天拨拉一下米饭还是把胡萝卜剩下了:“还能怎么样,人找喻文州是表白又不是干架,我在那留着凑什么热闹?我当然是走了,过来吃我的盖浇饭。”
“少天看热闹看得很开心?”喻文州把米饭放在黄少天对面似笑非笑地问。
“没有的事,”黄少天摆摆手否认,又问,“那妹子呢?怎么样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喻文州说。
王杰希淡定伸手:“愿赌服输。”
黄少天从兜里找出两张十块一人一张分给李轩王杰希,喻文州意味深长地盯着黄少天看,黄少天做贼心虚:“成,那你们继续吃,我先……”
“你们拿我的事赌上了?”喻文州盯着黄少天问。
王杰希看了眼喻文州发现喻文州没有生气,解释道:“黄少天说你被一个姑娘堵上了,来势汹汹,八成是表白的,人又蛮漂亮,我们也是好奇。”
喻文州问黄少天:“少天?”
黄少天装傻:“啊?什么?你盘子里怎么有这么多菜啊?食堂阿姨是不是也看你太瘦弱了受不了了?胖子不是一日吃撑的,你也不要急于一时……”
“很漂亮?”
黄少天转移话题失败,老老实实点头:“……是啊,你觉得不漂亮啊?你标准也太高了一点,喻文州我告诉你啊,少壮挑三拣四老大可是得打光棍的。”
“多谢关心,”喻文州威胁又糟心地揉了一把黄少天的头,“还考虑得挺有原见的……我打光棍?”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黄少天怂的很有骨气,“我喻哥怎么能打光棍吗?只有我喻哥看不上的人,没有看不上我喻哥的,我单身,我单身行不行。”
“米饭还剩了这么多,吃饱了吗?”喻文州终于放过了黄少天。
“米饭夹生,”黄少天终于能接上前面被打断的话,“我先去小卖部买包饼干,中午我去教室睡觉补作业,就不回去了。”
李轩偷偷给喻文州比大拇指:“喻哥,牛逼,真的牛逼,我还是头一次见黄少天这么慌不择路……能告诉我您是怎么做到的吗?”
王杰希看了眼黄少天的背影,确实跑得比兔子快,一溜烟就没影了。喻文州笑笑没有说话,黄少天的书还在桌子上,估计是忘了,这人丢三落四起来能把自个丢了,王杰希又看了眼喻文州,喻文州夹起一块胡萝卜细嚼慢咽。
“我也走了。”王杰希说。
喻文州嘴里嚼着东西,只能点点头。
李轩还没有放弃,追问着喻文州全部细节。
“……那姑娘到底漂亮不漂亮?”
“我去买瓶水。”喻文州擦干净嘴。
“水?”李轩看了眼汤碗,“打饭的阿姨不是额外给你打了碗汤吗。”
“米饭有点干,还是口渴,”喻文州笑,“你先回去吧。”
“那行。”李轩也没多想,和喻文州在食堂门口告别。
喻文州拐进小卖部要了杯开水,老板慢吞吞地加热前面滚开的水壶,天这么热了,冬天广受欢迎的热水现在也没几个人买了:“得等五分钟。”
“没事,我不赶时间。”
黄少天睡着了,喻文州关上了窗户,六班教室里没人,他前面去十班拿了本资料,小半个班的人都在捧着本资料专注地演算,水还烫着,喻文州坐在前排的张佳乐座位上,张佳乐好久没来了,发下来的卷子又塞了整个桌兜。
数学最后一道填空有些麻烦,喻文州皱着眉画来画去,终于填上了一个数字。然后又半困半醒地看三角函数统计概率立体几何,符号张牙舞爪地扑面而来,喻文州困得用左手撑住脑袋眯着眼睛继续写解。
教室里的钟表滴答滴答地响,黄少天睡得不□□分,他迷迷糊糊间睁眼看了一眼前面的人,又继续陷入了梦境。
有个女生在门口探头探脑,发现只有两个人之后跑了进来。
“你好。”她压低声音问喻文州,“黄少是睡着了?”
喻文州抬头看她:“嗯。”
“那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等他醒了给他,”女生说。
“这不太好吧,”喻文州推辞。
“我都帮着送了快一个月了。”女生眼睛弯弯,“黄少认识他,放心吧,不会让你退回去的。”
喻文州嗯了一声答应了,女生放下袋子就出去,一个保温杯,还有一块巧克力。喻文州低下眼把巧克力拿走了。
黄少天猛地一下醒来了,教室里除了他空无一人,姨妈家带了几天的汤在桌子上,旁边的窗帘被人拉住了,窗户倒是都关上了,窗台上放着杯水,温温热热的,上面贴了张黄色的便利贴。
“有个女生中午过来找你,说是给你带东西的熟人,汤我放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