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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观能动性(感谢《马哲》的方法论)。苏寻业内消息多,他以前也跟过不同艺人,看能利用平台打听出什么事。
“小陶哥你的怀疑是对的,”那天陶清风把夏星痕的反应告诉了苏寻,让他朝这个方向去查证,“五年前有一篇专业性很强的报道,对夏星痕的深度个人专访,刊登在《青春新周刊》上,但这不是纯娱乐刊物,网上也一直没有全文。所以在当时虽然波澜很大,几年过去了却渐渐不为人知。而且那也是夏星痕最后一次公开接受个人专访。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解释过了。”
陶清风阅读着苏寻扫描下来的《青春新周刊》影印件:
“夏星痕承认自己是个体验派演员。并且比起理论家们主张的‘出入皆宜即是能够放自如的转换角色的标准。夏星痕坦言他并不能做到那种殿堂级的水平。‘经常进去了出不来’这给他带来了许多困扰。他虽然不愿意仔细谈论沸沸扬扬的打人事件,但仍然对我们承认:差不多就是这个原因,清醒过来很难过。”
“道歉过吗?”
“如果是无辜的会道歉。”
“无辜……你可以说得详细一点吗?”
“不可以。”
“你确定这样回答吗?我们这是采访……”
“确定。”
“报道出来,可能会有多种声音。”
“随便。”
“夏星痕是个话非常少的人。这使得我们的采访,始终在一种紧张情绪中进行。”“‘你们不是娱乐杂志,我的话已经算多了。’结束采访时,夏星痕还作此解释。”“体验派的大师们都承认,这种表演方式对演员的影响是不可逆转的。夏星痕却坦言这些年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我真的不是演技派。’”
“你觉得自己是个好演员吗?”
“不是。”
“为什么这样否定自己呢?把那些奖项置于何地?”
“我‘呈现出来’了。但不是‘演’出来的。”
“能说得详细一点吗?”
“天生的演员,其实根本就没在‘演’。很讽刺的事情。”
“对不起,您这话让人很困惑……”
“我只能说到这里。”
陶清风沉吟片刻,又问苏寻:“另外两人的资料呢?那时候,在做什么?”
陶清风请苏寻去查的,是五年前倪廷和朱华国。陶清风想知道:他们对夏星痕为什么那么有意见。
不是陶清风想要多管闲事,自从被夏星痕掐手腕后,陶清风总得为自己的安全多考虑几分,谁知道这个剧组他身边的人在何时何地又刺激这位“体验派”,下次再坑自己一回呢?陶清风隐约明白,自己这种没根基的新人,年轻又好拿捏,被一些人当成再好不过的枪来使,他怎会让那些人如愿。
苏寻说:“倪廷五年前刚拍完第一部独立电影,就是那个拿了最佳新人导演奖的电影。朱华国五年前是最辉煌期,偶像剧目已经到了顶峰,正准备转型。他们之前和夏星痕都没有合作。倪廷是华剧大学导演系毕业,和他们不是一个学校。朱华国和夏星痕都是华影大学,但两人相差四岁,也没查到学校里那些事。不过……”
苏寻顿道:“倒是查出来一件估计有关的事情。编剧田中天是‘国家编剧协会’的‘常务委员会’其中一人,编剧协会入选的有几百人。常务委员会共有七人。他们是华国最顶尖的编剧。有些人早就不写了,但每个人都有非常厉害的作品被捧上神坛。七个常委中,有四个都让夏星痕演过男一号。就是夏星痕得奖的那些作品。”
陶清风心中一动,喃喃道:“这么多好的编剧本子……”他吩咐苏寻,“你查一查执导这几部获奖作品的导演。我心里有个推测,不知是不是真的。另外,田中天老先生淫浸这么多年,你去找一找他除了剧本之外的其他笔墨,最好能是个人文集之类的资料。”
苏寻得了吩咐,回去查那些片子的导演信息了。陶清风深吸一口气,继续去做应用题。
等苏寻带消息回来,陶清风一一看过,在心中理顺一遍,十有八九证实了自己的推测。他沉思了一会儿。带上一些资料,去找编剧田中天。
田中天不在剧组里,他这种级别的编剧,剧本既然已定,他参加完开机仪式,就回自己家了。他的住处也没有公开。神龙见首不见尾,寻常人根本找不到。若问陶清风是怎么知道的
陶清风给严澹打了电话,想去问候《归宁皇后》顾问团里,那几位委员会的老先生。
“我听说,是因为某位老先生,朝编剧田中天前辈的推荐,我才能进这个剧组。这种‘知遇’之恩,我理当去致谢的。可是说来惭愧,我竟然连是谁都不知道。”
严澹思考了一下,对陶清风道:“应该是董老先生吧。在宾馆那时候,我和他住一个屋。我不知不觉讲了很多你的情况。然后他说,他认识编剧协会的常委,说以后有机会就推荐你……”
陶清风愣了愣,怔然道:“这么说,我该感谢的,是你啊。”
严澹在电话那头挑眉笑道:“那我有奖励吗?”
明知他指的奖励是什么,陶清风不禁耳根微红,有些磕巴,避而不答,只说:“董老先生也该感谢……请你,你能把他的电话,给我吗?”
严澹轻声笑道:“好啊,不过我可以要双份奖励了?”
陶清风:……
严澹听陶清风在电话那头被他逗得说不出话来,知道对方脸皮薄,温柔道:“逗你的。别紧张,我就说着玩玩。电话号码我马上发给你。”
陶清风如蒙大赦般,对着话筒道:“谢谢。”他红着脸,小声说,“那什么奖励……我回头想个别的法子,还给你……”
严澹在电话那头,错愕地笑出声,道:“你还当真?”
严澹心中简直想求陶清风不要那么可爱:真的不怪他自己不克制,陶清风这种反应,简直让人忍不住百般撩弄,想看他各种脸红模样。严澹心中被勾得痒痒的,转念一想,想亲的时候,陶清风还不是动不了让他随便亲,顿时就心情大好。
陶清风对严澹的想法一无所知,还松了一口气。
他却并不知道,严澹在挂了电话,发了董老先生号码给陶清风后。忽然感到一阵额头剧烈的、仿佛要劈开他大脑一般的疼痛。
严澹撑着墙蹲下身,感觉那炸裂般的疼痛感中,脑海里隐隐约约,在浮现什么……那仿佛是很多琐碎的日常生活……却似处仙吐蜃气之中,内容丰富而感触渺远……
严澹发了董老先生的电话以后,陶清风立刻就打过去了,确知的确是董建军老先生牵的线。他虽然是历史学教授,但是“中央党史”的“历史学教授”,和编剧圈牵上关系也纯属偶然。因为编剧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