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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高兴,连忙道:“是啊。我和廖局很熟的。他上回来影视城指导工作,都是我全程陪同。他们今天一堆人,叫我过去。唉,盛情难却啊……”
严澹什么也没说,只是打开手机直接拨了一个号码。
“喂,廖叔叔吗?不好意思听不太清。开个提……”
倪廷的脸绿了。话筒里,真的是廖嘉局长的声音,哪怕被电流音磁化过,还是能清晰分辨。
“廖叔叔,你今天也在中洲酒店吃饭吗?”严澹问。
“哪能像小澹你在高校这么滋润。我现在高速上呢,刚学习完就要下地方去。”廖嘉口吻非常熟稔,带着一点慈祥味道,“怎么了?”
“哦,看来这里你漏了个饭局啊。”严澹不紧不慢,虽然没有直接看倪廷,但斜眼瞥着对方已经脸涨成了猪肝色。严澹却并没有放人一马,继续道,“这里有个叫……”
严澹偏过脸问陶清风:“叫什么来着?干什么来着?”
“倪廷。导演。”陶清风忍着笑意,虽然他不知道严澹是怎么和这位厅局级领导搭上关系的,但歪打正着,让倪廷撞在枪口上。
“哦,叫倪廷导演,”严澹字正腔圆道:“刚好在这里碰到,说给你开了一席……”
廖嘉立刻义正言辞道:“那是谁?认不得,什么导演?我从来不乱和什么导演什么明星吃饭。你别胡说啊。那人谁啊,存心搞我吗?想传到纪检耳朵里吗?”
严澹低低笑起来:“廖叔叔,别紧张啊。只要不是公款吃喝。怎么就不能有私交了?人家可说和你熟得很……当个朋友都得遮掩,你们这些大领导,也是很不容易。”
廖嘉电话那头愈发急了:“什么遮掩?不认得就是不认得。我跟那么多导演明星打交道,是朋友的什么时候不坦诚了。你小时候,我不还带着林长意去部长家拜年过吗?你忘了?”
在场之人除了陶清风不知娱乐圈陈年旧闻,其他人听到“林长意”这个十几年前的国民女神名字,都大吃一惊,对方在如日中天时忽然宣布退出演艺圈,据说嫁了意中人,以后也不复出了。有人扒出她的老公是政府官员,却不知是谁。
“记得。”严澹缓缓道,“好吧。我也没别的事。就以为你在中洲酒店这里,那下次有机会再聚?”
廖嘉爽快道:“也行。今年严部长过年出国,没登门拜年,怪不习惯的。得补起来。”
严澹笑道:“廖叔叔,你自己说过,形式主义是不行的……”
“就是因为形式不重要,才方便补起来。”廖嘉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小澹,老领导去年给我下的‘指示’我还记着呢。我们局里有好几个好姑娘呢,你……”
严澹甫然听到他最头疼的话题,立刻夸张大声盖过:“怎么听不清了,是不是廖叔叔你在过隧道?我先挂了啊,回聊。”
严澹挂了电话,非常意外地看着倪廷和朱华国,脸这么肿了居然还没走,难道是被刚才冲击到失神了?严澹也不管他们,既然他们想站着体会这种冲击波的余韵,那也随便。
陶清风倒是很真心意外问道:“这位廖局长真是了解你的情况?”
“不熟。”严澹非常堂而皇之地说,“一年就上门一次。客套话罢了。”这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羞辱了倪廷等最后一巴掌。终于把他们打懵圈了。
陶清风适时问了倪廷和朱华国最后一句:“倪导,外面下雨,要服务员给你拿把伞吗?”
倪廷只好尴尬道:“不必不必,我,我弄错了。你们好好陪老教授。就别来管我们了。”走到门口陶清风也没有礼节性挽留,连服务员都很有眼色地把房间门拉得很大。然后在倪廷和朱华国出门后,立刻非常标准地关了门。
直到此刻,严澹才朝陶清风和嘴边笑意高扬的董老先生点点头,走到田中天跟前,握手道:“这是田老师?您身边这位……”
严澹皱了皱眉,因为夏星痕直到此刻还是端坐无语,眼神茫然地望向前方。不好听一点说,这像是不知礼的反应。
田中天拍了拍夏星痕的肩,对方才从冥思中回过神来,能认真互相介绍了。然而夏星痕话少得可怜,两句干巴巴的称呼之后,就冷在了那里。
田中天叹了口气,和其他几人坐下来的人,交换了一个轻轻的摇头。严澹看在老先生的面子上,也识趣没说什么。
陶清风趁机向严澹递了一个不明显的眼神。陶清风先是借口出去接电话,没过几分钟严澹也以看菜的名义走出房间。两人走到走廊最里面一间无人包间,闪进门。
陶清风叹了口气,对严澹说:“那位夏星痕,是田中天唐突带过来的。得给你说一下夏星痕的情况。他有点……不太稳定。”
而且现在夏星痕所进入的角色,正好是误会的前一场。他身处一种低气压、寡言。一点就燃的状态中。
严澹刚才就敏锐发现了,问:“心理有疾?不去找心理医生瞧瞧?这种大演员入该挺高的?”
“没那种‘自主’性,”陶清风三言两语,简明扼要地说完,承认道:“我真的很谢谢你请这个局。但我的确没想到他会来。尽量……少刺激吧。唉,真是很可惜,希望能帮到他。”
“既然如此,能拉就拉一把。”严澹点头道,又问了一下刚才厚脸皮不请自入的倪廷和朱华国情况。陶清风一一说了,听得严澹深深皱起眉头。
严澹没沉吟两秒,忽然反应道:“你是想帮助这位同事,才准备入党的?”
陶清风正准备给严澹承认这事,点了点头。
严澹托着下巴,嘟囔着:“没我帅啊……”
陶清风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严澹笑道:“没什么,我说你挺好心的。”
陶清风叹道:“恻隐为‘四心之端’。而且也关乎我自己的安全。”陶清风把夏星痕失控打男配的前科,和即将有的那场比较危险的戏份情况告诉了严澹。
严澹的反应却超乎意料的激动:“这戏违约金多少我帮你出?不演了不行吗?我还以为只是个小事情……”
陶清风骤然被严澹吓到,他赶紧道:“这事如果解决了,也不需要那么担心。而且万一事态真的那么恶劣。我会自己退出,怎能让你出违约金。”
严澹挑眉道:“你不是要攒钱去做其他事情吗?”
陶清风一怔:“你怎么知道?”
严澹道:“猜的,我够了解你吧。”
陶清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想起自己修路的夙愿,叹道:“一点没错。”
严澹完全不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劲,正儿八经地数落道,“我的钱本来也没什么用,用到有意义的事情上面才是它们最好的归宿。你不要把自己当外人。”
陶清风脸上一红,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