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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你就说是有魔修闯进来强行破的好嘞。”
“不可,结界一破,师兄有所察觉之后一定会让人前来通知我和段师兄,我人不在竹林居,定会让他怀疑。”白渊摇头,又补充一句:“而且,我也不想说谎。”
“哦……那好吧。”墨夜楠没辙,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蹿上树林,“他们来了,我先躲了。”
白渊颔首,转身眺向远处,漠然望着前方的人朝自己跑来。
……
回想结束——
“师叔,你……”墨夜楠看了看白渊,见他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你没事吧?”
墨夜楠说完,白渊抬眸冷看他一眼后从他怀中迅速将丛容抱了过去。
墨夜楠:“……”
白渊看着躺在臂中的人,眸中泛起了几道微波涟漪。
他终究也说了谎,说他未曾受伤,说是他一人闯入,说丛容与此事无关。
白渊单手搂着丛容的肩膀,另一手倏地将骨节分明的手探入丛容领口,墨夜楠见状捂嘴震惊道:“师叔你……你在干什么……”动作略显浮夸。
墨夜楠感觉自己的三观要在今天被白渊毁的连渣子都不剩了。
白渊不去看他,面无表情又坦然自若的上下摸索一番后就从丛容衣物中取出一样东西,是那块裂了一道口子的白玉。
他将白玉握在手心凝望半晌后瞥了瞥丢在一旁的剑,神识一动,渊冰归鞘。
“之前还不曾发现……”白渊垂下眼睑,“这块玉佩与渊冰剑一样是用古寒冰锻造的。”
白渊拿着这块玉时活就像是受了主人驱使般不断透着浅浅白光,与渊冰剑很是相像。
他之前只道这块玉绝非凡品,但现今裂出一道口来,里面的点点银白色的晶状颗粒物从玉表由内向外的破茧而出,才让他察觉到异处。
而渊冰剑为丛权所赠,他自拜入丛权门下,便开始修炼至阴至寒的心法,唯有修炼此心法方能挥动驱使渊冰。
这块玉的表面虽与寻常古玉无异,但内部是确确实实的蕴藏着古寒冰,显然也是丛权制造出来的东西。
别人玩不出什么花样,仅有像丛权和白渊这样的将至阴至寒心法修炼到炉火纯青程度的人才会发挥出作用。
可以往丛权从未跟他提及过与玉佩相关之事,应该不是要给他的,那剩下的可能就是留给丛容的。
他猜测丛容因此未死,十之八九是受到这块玉佩的护体,可丛容尚未修习此类功法,这等灵力充沛的物品给了他也起不到分毫用处。
莫非是这枚玉到了白渊潜意识里的驱使,替丛容承受了大部分伤害?
也不太可能……就算是古寒玉材质,应当也不可能有护体的功效,白渊可不信什么玉石可挡灾这种流传,至少渊冰剑就没有。
“那个……白师叔?”见他出神,墨夜楠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休息?”
今天的白渊属实不正常。
白渊回神看他,将玉佩塞回到丛容胸口中,再给他整理好衣襟。
墨夜楠捂眼。
虽对这块“古寒玉”抱有许多疑问,单只让他一人在此处空想也不是法子。白渊取出渊冰,抱着丛容站在渊冰剑身上御剑飞走了,一个回眸都没给他留下。
墨夜楠放下手,嘴巴张开,却没发出一个声音,只是愣在原地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白色身影,呆若木鸡,久久不动一下。
他身心俱疲地觉得他现在其实是正在做着梦,一个能使他惊恐万分,雷到狂吐鲜血的噩梦。
然后就摊出一只手,举在半空之中,盯着掌心无言片刻,突然毫无征兆的猛然挥起往自己的脸上砸去。
“啪”的一声响后,鼻子发酸,两眼发直。
他像个冰雕杵在那儿许久,随后才张口道出了一个字:“疼。”
“为什么不是做梦?”
“怎么可能不是在做梦?”
第17章惩罚
丛容一睁开眼睛,白花花的纱帐,梧桐色的天花板首先映入眼帘。
他现在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身上的话虽然体表上大片的紫红灼伤已然全部褪去,但皮肤上还是会传来一点轻微的刺痛感。
先估摸着不记那微不足道的痛觉,他勉强坐起一点,视野飘忽逐渐下移,那满是血污的衣物已然换成一身雪白干净的衣裳。
他眉头一拧,举起手臂放在鼻尖处凑近嗅了嗅,香喷喷的,好像是已洗过澡。
丛容:“……”
他有点茫然,他自从食灵魔自爆了溅他一身血后就没有了意识,只在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白渊在他耳旁说了什么,但具体说什么他却都不记得了。
“白渊呢?”他正处在竹林屋里,丛容头环顾四周不见白渊身影,他拍头懊恼道,“糟糕,他一定生我的气了!”
他之前明明答应过白渊遇到危险就跑的,他把自己说的话当屁放,不仅没跑甚至差点死在那里。
有这么个出尔反尔的徒弟白渊还不得气死。
“上次出言不逊就被打了一巴掌,这次还不知道要被揍成什么鬼样……”丛容愁眉苦脸的下了床。
“不对啊,我为啥还活着?”他后知后觉的道。
以往他和墨夜楠在山下生活是,遇到过不少食灵魔,虽然没与之交手过,但应为少年人好奇心重追着通这一道的墨夜楠,问与之相关的信息得知其自尊心强宁可一同死的性子,锁定一人为目标自爆将之血液喷射到那人身上后绝不可能生还。
所以他才及时做出反应推开了白渊。
他暂且先将原因设定为他是百年难遇的旷世奇才,开了挂的福大命大。
丛容下意识做出摸胸口的动作,然后道:“那个天杀的玉佩呢?”
这死玉佩尽添乱,这其实丛权给他留下来的厄运连环佩吧?
“那块玉在我这里。”门外走进一人,白渊道,“以以后再次弄丢,暂时由我保管。”
丛容见他的悄无声息的走进来,身子隐隐颤了一下,又望他表情自然,却又微缓了口气。
也不知道睡了几日,白渊的脸似乎苍白了不少。
“那……那就再好不过了。”丛容心虚般的笑了笑,“我貌似睡了挺久的,还有白渊你之前去哪了啊?”
闻言,白渊猛然瞪了过去,丛容瞬间寒毛竖立。
“你睡了整整七日。”白渊朝他一步一步走进,悻悻然道:“期间我去向掌门汇报了你的英勇事迹。”
丛容慌忙后退,嗫嚅道:“啊?呃……这个……那个,我……”他后背靠在墙上,退无可退,白渊走到他跟前,俯下身子,两人脸挨得极近,近到丛容都开始数他的睫毛的程度。
白渊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丛容摸不着他的心思情绪。
两眼对视了片刻,丛容率先扭头,脸微微有些涨红,他道:“……对不起……我承认是我冒失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