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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头顶冒火的鸟还是鸡。
白渊道:“不可,没用。”
道完后,他御剑到丛容身边,搭住他的腰往自己这边一掰。
双脚一落到渊冰上,沉霄顷刻间便消失得无去无踪,丛容脑袋有些犯浑,往他肩膀上撞了撞,甩了甩头道:“干什么?”
白渊在他耳畔低声道:“不要逞强。”
顿时,一股有些清凉之感的灵力,顺着搭在他腰上的那只手灌入自己体内,丛容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等他转身一望,那座大鹏展翅的金像再次猛地扑过来,白渊一手揽着丛容,眯了眯眼后,空气的四面八方凝结出无数颗透明的小结晶,伴随着响彻在耳际的一股如九天寒地里般强劲透彻的风声呼啸,百道与渊冰形态无二致的冰刃卷席而去,将金像的身上扎了个遍。
白渊托着他脚跟落到地面上,丛容愈发有种不详的预感,他攥紧了白渊的衣服,如履薄冰道:“喂,我没猜错的话,等下会不会……”
他后面想说的话被白渊浅浅的一笑给硬生生噎了回去。片刻后,一阵震天动地,如雷贯耳的火焰爆炸声穿过耳膜。虽然他也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到底是没防得住。
这一瞬间,丛容默默给自己的耳朵点了个蜡。
自从他下山以来,他的耳朵就没有好受过!
滚烫的热流乍然迎面而来,白渊眼疾手快地护住怀里的丛容,并且在小范围内释放出了一道带着寒气的屏障,两人这才没被烧成黑炭。
一阵耳鸣过后,丛容面如死灰地望了望远方被这情形惊得目瞪口呆并且灰头土脸的曲凌,又看了看满天飞的金箔一样的碎片,捂着心口道:“白渊啊,你以后能不能先打个照面,我现在万分怀疑我的耳朵是不是已经被穿了个……”
刚说到“个”字,丛容的身形陡然僵住,不仅将后面想说的话卡在喉中,还把一声如梗在口的呻|吟也皆数吞了下去。
他面露苦色,用发抖着的手紧紧捂着胸口,这从胸口处忽然传来的时断时续的钻心彻骨的疼痛竟让他产生些许的痛不欲生。
不仅如此,一股莫名的火辣灼烧感也伴随这心绞似的痛循环渐进,折磨的他虚汗直冒。
然而咬着牙没撑多久,丛容的四肢即刻间便脱力般地瘫软下来,沉沉地扑倒在白渊怀里。
对于他突然倒下这事,白渊眉头猛地一蹙,立刻抱住了他叫道:“阿容!?”
第50章凤凰
丛容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好似被万根灼热的利刀,给扎了无数个孔一般让人疼痛难忍。
他狠狠咬紧牙关,却还是抑制不住痛苦的喘息与一阵呻|吟,只得尽数从口中交替吐露出来,惹得眼前的白渊脸色尤发的难看。
他双眸紧闭,双手在白渊后背的衣服上抓出道道皱褶,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道:“我……好热,好痛!”
白渊听闻后抱着他的手竟还有些手足无措,紧张道:“哪里痛?”
浮在半空中的曲凌远远望到这边的异相,御剑飞来。
他脚跟一落地,就瞧见丛容这副疼痛难忍的模样,也是吓得一惊,但一瞄到丛容的手抓着白渊时也是一阵寒毛倒竖,他的手指几乎已经是深深地陷进在白渊的脊背里了。
曲凌匆忙去望白渊的脸,发现他眉头紧紧蹙起,一脸凝重地盯着丛容的神色,手贴在他的肩膀上,将体内阵阵灵力输送到他的身体里,忙不迭地询问道:“怎么样,好点了没?”
对此,曲凌不禁心里叹道:这……你自己都不疼的么?
感受到灌输入他体内的阵阵灵气将这疼痛与火辣冲淡了不少,丛容抓着白渊后背的两只手稍微松了一下,片刻后,他兀然抬头瞪着眼说道:“还要。”
微微察觉到他的神色颇有些怪异,白渊却因关切他的情况而没多在意,如他所愿地又将灵力递给了他几分,可没想到这次丛容竟还有些不满,两眼直直地盯着他,喘着气大声道:“不够!给我!”
霎时,丛容两手抓得他更紧了,不断从他身上吸灵力。
白渊只道体内的灵力被源源不断地吸了过去,并且在无意间瞥见丛容双眼血红,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意,又发觉他浑身冰冷,几乎是没了活人的体温后连忙推开了他。
他自己的灵力与寻常人的灵力不同,如果只是适当地输送给他人并不要紧,可若是输的过量,那人会因承载不住至阴至寒的蚀骨寒气而最终殒命。
丛容被他推搡了一把,险些站不稳,揪着胸口的衣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干什么?”
“你怎么了。”白渊盯了盯他紧攥着衣服的那只手道,“还疼?”
顺着他的视线,丛容低头往自己的胸口处看了一眼,冷哼一声道:“啊……不疼了,谢谢师尊。”
他这句话语气轻飘飘又甜蜜蜜的,却似乎还夹杂着些许漫不经心。
曲凌眉梢微挑起,歪着脑袋,倍感疑惑地朝丛容走进几步道:“怎么感觉你有点怪怪的?”
丛容先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走向自己的曲凌,然后微微眯起眼睛笑了笑,紧接着一道如同巨蟒般的烈火蓦地朝他身上蹿了过去。
万万没有想到丛容会突然攻击自己,曲凌陡然一吓,根本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在他放弃自我,以为要变成一只烤狐狸的时候,一道白霜般的剑光划过,与那窜火焰两两相抵,相继而空。
白渊喝道:“滚出来!”
曲凌舒了口气,闻言后立即看了白渊一眼,随后顺着他的视线朝丛容望去。
只见他微微瞪大了眼,手指抠了抠脸颊,无辜道:“师尊,你在说什么呀?”
“你不配这么叫我。”白渊双眸中散发的冷冽寒光扫视着丛容的脸,下巴微昂,一字一顿地道:“从他身体里出来。”
“……不要。”丛容沉默半晌,摊开一只手,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骨节分明的白嫩嫩小手后,又撩起几缕束在后脑勺的乌黑发丝,放在鼻尖处嗅了嗅,戏谑道,“要是我从他身体里出来的话,我就没地方去了啊。”
见状,白渊的神色猝然阴沉了几分。
望他神色,“丛容”哈哈笑了一声后兀然背过身去,望着眼前飘落在地的片片金箔,哀声叹息道:“既然你们损害了我的身体,那就必须赔我一个,这个身体……勉强算得上满意吧。”
接着,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敛的几分,厉声道:“加上胆敢私自从我的原身上抢夺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