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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嘴边的残血,又整理了一下被子,靳诚此时的脑子比之前更乱了,没言语闭着眼睛顺势躺了下去。
这是多么大的人生变故啊。
有的人成绩一直很好,高考失利称为变故。
有的人家庭幸福,但无妄的天灾夺去了家人的生命也称为变故。
有的人生意失败称为变故,有的人婚姻出现了裂缝称为变故,有的人存有侥幸心理,冒险去触碰不该触碰的东西而遭遇牢狱之灾也是变故。
人生中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我们能称之为的变故。
可有哪一个人经历了我这样天翻地覆的变故,我是不是该买票试一试。
靳诚闭着眼回忆着过去的种种,只剩他一个人的家庭,勉强能糊口的工作,还算能避风遮雨的出租屋,那刚刚追到手七天就劈腿的女朋友,还有那个可恨的顶头上司、他的情敌---任少倾。
任少倾?
简慕?
靳诚一个激灵又把眼睛瞪圆了,盯着简慕的脸一眨不眨。
剑眉星目,凤眼生威,吐气如兰,相貌堂堂,除去这白发,除去这衣装,这简直是和任少倾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谁能告诉我这是简慕还是任少倾。
作者有话要说:
从1点50地震到现在,我几乎是没合眼,一闭眼就感觉床在晃,白天单位的培训,听的恍恍忽忽,心有不安,干什么都不踏实,顶着疼的要爆炸的脑袋回到家,我竟然能安心的上传小说,我想说,我真的很敬业,还有闲心干这个。
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谈论地震,都在谈论我们大哈尔滨也开始不平安了,母亲河枯瘦了,今天公交上看到它我差点掉泪,真的一点不夸张,瘦成了小溪,往日的开阔,今日的枯底龟裂,这是怎么了,短短的半月,松源地震接连的波及到我们,人心惶惶,坐立不安,还好,震中地区无人员伤亡。
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有人在,我们就不怕没有复兴,松源人挺住,哈尔滨人挺住。
第4章过去的日子
第4章
“玉儿…”简慕紧紧的握着靳诚的手,疼惜的看着他,见他也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竟然有些心动,好想把他揉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翻,但时下他知道玉儿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不能妄动。
“告诉我,你是谁?”靳诚声音里都要带着哭腔,自己穿到了这样的地方不说,还碰到了一个和任少倾一模一样的人,这是天意还是巧合,还是说他就得认了这条狗命,从此和情敌要有着某些纠缠。
“玉儿…我是简慕,我是简慕啊,你的夫君,你的慕哥哥,难道你都忘了吗,我们已经成亲了呀。”
“简慕?简慕…”靳诚喃喃的念着,所有的心理建设瞬间瓦解了,他宁愿听到‘任少倾’三个字,也不想听到什么简慕,什么成亲,什么相公夫君。
难道这就成事实了吗?
难道自己就要认这个命了吗?
靳诚别过头去,从未哭过的他,眼泪顺着眼角急流而下。
在最难的时候都没这么无助过。
妈妈,爸爸,你们的忌日就要到了,我要怎么才能去祭拜你们,如今我在的地方不比你们那儿好多少,还不如把我也带了去和你们团圆,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遭受这非人的遭遇。
父母是做小本买卖的,起早贪黑的忙活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一次夜里顶着雨去上货,在路上雨势越来越大,想不到引发了泥石流,山路又不好走,夫妻二人双双丧命,那一年靳诚才上初一。
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眼泪,可能平时父母为了挣钱陪他很少,他一直都是和奶奶一起住,也许在他小小的心灵深处他痛恨这样只认挣钱的父母,觉得他们认钱比认他这个儿子还重要,所以直到出殡那天结束,他都坐在大门口发着呆,眼里依然没个泪花花,反倒奶奶哭的晕厥了好几次。
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老的老,小的小的。
镇上考虑到他家的情况,资助了一些钱给他,上面也支付了一点抚恤金,祖孙俩这才算勉强度过了初中的这三年,靳诚也争气,以全镇第二名的好成绩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可这年奶奶突发重病又去世了,他彻底成了孤儿,他爸这辈就哥一个,没个兄弟姐妹,姨、舅倒是有,但人家过的也不太富裕,又在乡下,自然不会留他这么个累赘。
靳诚能理解,也有骨气,心里打定主意把家里唯一的房子卖了,给奶奶和父母各买了一处比较便宜的墓地,而后把爷爷的土葬也请了来和奶奶合埋在了一起,这样一来他们老靳家还是一家人,生的时候没能团圆,死了一定要让他们团圆。
等一切都处理妥当,手里自然没剩多少钱,书自然也是念不下去了,拾拾行李孤身一人来到市里打工,因为16岁未成年,没有地方愿意要他,先后做过修车的学徒工,小饭店的刷碗工,快餐店的服务员,总之给钱给住的地方就成,脏累他都不挑。
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了父母的苦心,钱,是多么的难挣,日子,是多么的难过。
为了能过的好一点,舒服一点,大家都在拼命。
直到他十八岁成年,这两年的时间他似乎过成了二十年那么长,受欺负,受打骂,甚至干完活不给钱,住火车站,住楼道,甚至大冬天的住桥洞子。
该吃的苦都吃了,该遭的罪也都遭了,受人白眼,受人唾弃。
他都忍了,他常常用勾践的卧薪尝胆,韩信的□□之辱来激励自己,将来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让他们看看,让那些欺负他的人百倍的偿还回来,可想不到却混成了这样,当然,这是后话。
这期间也不会遇到一些好心人,给他吃的,给他穿的,还给他介绍工作,虽然都是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的打杂的活,但他依然感恩戴德念他们的好,也练就了他观人于微的本领和一口流利的嘴皮子。
阴差阳错,老天有眼让他一步步的转好,有了住的地方,虽然谈不上窗明几净,但最起码能挡风挡雨,有了体面的工作,虽然还是一样挣不了太多的钱,但每月都会准时开支,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光提成就够他付几个月的地下室房租,这些,就已经很满足,相当的满足,工作起来也是加班加点的卖力,就是为了能过得好一点,能让人瞧得起,别再受人指指点点。
一切似乎也都朝着好运发展,还给了他七天的恋爱时光,可想不到脚下就是深渊。
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能穿到书里面的世界,和那个世界的人交谈共处,他知道那些都是瞎编的故事,架空的想象空间,可怎么,就成真了呢。
是该说你幸运呢,还是该说你这辈子就是倒霉催的呢。
就这个烂命了。
简慕从来没见过他的玉儿哭的这么伤心过,泪珠如断线,串串顺颊滑落,他的玉儿柔和达理,贤惠温婉,虽不是女子,但性格却不比一般女子差。
自从靳诚醒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