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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妖魔蛊惑,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情。自那时起,齐家灭门,魏家人才凋零。魏乐甚的父母也死在了那场动乱中,家中长老被逼无奈才将他送往天山。”
说到这,齐跃尘停顿了一息,又道:“当年,他私自离开天山,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十年间,他了无音讯,便被天山除了名。”
听到这,阴未离暗自腹诽,天山现在都这么好进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想当年,天山开门徒,哪一次不是数万修仙者奔赴山下,披荆斩棘,挑战重重关卡,只为争夺那一线仙机!数万人中,只有寥寥几人能拜入天山门下。数百年后,当年拜入天山门下的弟子,都会成为一方强者。
咦,等等,阴未离蓦然回首,“既是天山弟子,魏乐甚岂不也是一方强者?”
齐跃尘理所当然地点头,“在同门弟子试炼中,他一向名列前茅。”
我滴个乖乖啊!
那他不是摊上事了么?
对方可是对他很有意见的啊!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何。
二人回到黄家府邸时,天色已晚。府中灯火通明,来往人员众多。每个人都急匆匆地,一看便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现在才回来?”
一身红袍在昏暗灯光的衬托下颜色更显深沉,魏乐甚冷峻着一张脸,抿着唇,目光中多有不善。
阴未离十分上道地退后两步,确保给这两位腾出了说话的地儿。一边退,他还一边在心底嘀咕,天山出来的,惹不起惹不起。
他退了差不多一丈之远,魏乐甚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可空气中的醋味儿怎么就这么浓呢?
魏乐甚压低了嗓子,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小尘,出事了。距离北海不远之处的海域,发生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海啸。唯一的解释,便是妖魔作祟。神树的结界已形同虚设,明日,我们便要动身前往海域。”
齐跃尘神情恍惚,好半响后才想起点头,停顿了一下,他态度坚决道:“明日,我跟你们一起去。”
而阴未离则是不以为然的摇头晃脑,笑容中甚至带了丝玩味。海域啊,那可是莫有真人的地盘。
然而,还不等他暗搓搓坐等好戏上演,齐跃尘的下一句话瞬间将他拉进火海。
“明日,他也跟我们一起去。”
不是,金主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啊!对方的眼神已经在喷火了有没有!
然而金主为什么是金主呢,是因为对方的下一句话成功使他屈服。
“这次不给你珍珠,灵石如何?”
灵石可是好东西!不光是在修仙界,就连仙界、神界,可都是硬通货!
彼时,阴未离已经豪气冲云天地撸袖子,眼冒金光,“走走走,不就是海域么,全当舍命陪君子了。”
至于一边儿已经拿眼刀子将他凌迟千百遍,甚至企图拿醋淹死他的人。他表示自己感官差,没自觉,丝毫没有存在感。恩,他就是一颗小小小草,可以纯当背景的那种。所以,咱能把眼刀子移开么?
第15章一波又起
翌日,天微亮,一行百余人便登上了前往海域的帆船。用黄俊的话来说,便是事态严峻,刻不容缓。黄杰和黄瑛已经先行一步,昨夜里便连夜启程。
各世家对此次海域一行十分看重,这是一个群魔乱舞的时代,人人自危。海域和北海之间的距离,近到让他们坐立不安,一刻也不能容缓。
每个人对此都心知肚明,随着神树扶桑的凋零,结界的力量日渐削弱,早已不能阻拦北冥魔族大军的铁蹄。
战争还未真正打响,暗地里的较量却早已开始。战前准备迫在眉睫,他们需得争分夺秒。
甲板上,魏乐甚过来时,齐跃尘正一脸平静地朝着阴未离走来。
“不是……小尘尘,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魏乐甚十分不满,这两个人是真就差黏在一起了!能忍吗!
阴未离笑容可掬地冲着魏乐甚弯了弯腰,“魏家主切莫多想,小的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
魏乐甚神情诧异地打量了他两眼,眉目中写满了不相信。
阴未离无奈摊手,不相信也没办法啊,这就是事实。转而,他看向齐跃尘问道:“方才黄家主找你过去,还是不肯死心?”
齐跃尘平静点头,“他想知道秘宝的下落,可是我真的对此毫不知情。”
魏乐甚轻叹一声,十分滑头地将一只手搭在齐跃尘的肩上,故作高深道:“齐家秘宝在北海一直都是传说中的存在。说白了,没人见过它,也没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只听闻在妖魔入侵危难之际,它可以拯救北海。可事实是,没有人知道它是否真的存在。”
齐跃尘沉默不语,轻瞥了魏乐甚一眼,轻轻一抖肩便将对方的手抖了下去,抿唇不语。魏乐甚对此丝毫不在意,神情张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黄俊重权在握太久了,他必须承认,他已经老了,变得胆小怕事。将希望全部押注在一个虚无漂酿的秘宝身上,只会让我们一败涂地。”
对此,齐跃尘没有任何表态。
或许每个人,包括黄俊在内,对于即将到来的战争,心中都没有底儿。他们从小生活在北海中,在长辈的叙述中耳渲目染,面对妖魔,他们都心存畏惧。
阴未离只是不在意地笑笑。在他看来,北海世家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只不过是儿戏罢了。他们对妖魔心存畏惧?不不不,仅仅只有畏惧是不够的。只有真正面对过,才会知道它们的可怕。
他们会明白的,区区百余人,哪怕个个都是人中英,面对妖魔这等强大生物,是远远不够的。
船刚刚驶出北海,离海域尚有一段距离,众人的头顶上就出现了一层浓密的乌云。
甲板上,人头攒动,各世家的家主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浅谈着各自的见闻趣事。
换平常,阴未离会兴致高昂地挤进去参合一脚。可现在嘛,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雇主,他就晓得没戏,只得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好嘛,这一听就有人爆料了。
一个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