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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到了?”
小心脏根本受不了……阴未离一脸生无可恋地看向追影,“要不,我们俩换一下,你过来这待着?”
追影冷酷着一张脸将头摇成拨浪鼓,拒绝和齐跃尘这个蛇病患者待在一块儿。
墨渊倏然睁开双眼,语气森冷,“你们闹够了没有!”
齐跃尘冷笑一声,当即握剑,送上门来的机会当然要把握!
阴未离几乎是哭着喊着一把抱住人大腿上哭诉说:“大侠、大哥、祖宗!算我求您了成不?咱先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其他一切都好说!”
“这么说……”
他还在兢兢战战等着对方的后话呢,就见大尘特意蹲下身子,面带微笑地凝视着他的双眼,“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刹那间,天地失色,他整个人都被吓呆了不说,后背跟针刺一样,就算看不见他也能感受到来自身后那两个人探究的视线!
不!大哥你听我现诌!呸,听我解释!
狡辩的话还没说出口呢,就因为他迟疑了那么一会儿,大尘那面带微笑的脸瞬间黑沉的像个罗刹阎王,“看来,我果然还是应该去补剑。”
阴未离一咬牙,根本是豁出去了,“停!你赢了,你真的赢了,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先出去成不!”
真让这两个打起来,那他和追影都别想活了,直接死在剑气余波里就得了。盘古后裔和神界储君,呵呵呵呵……怎么想怎么招惹不起哈!
齐跃尘会心一笑,只是眼眸中还是闪过了一丝低落。如此,又和逼迫有什么两样。况且……他抬头凝视着同样看向他的人,目光和对方一样冷冽且带着浓郁的杀意。东皇墨渊是么……果然是一个很讨人厌的家伙。
四人的阵营分划十分明显,虽说都是好人阵营哈,但是东皇的气势在那里摆着呢,岂是他们这些凡人可以随意接近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似乎无意间偏离了轨道,从虚无空间转到了另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齐跃尘和墨渊对此都是只有一知半解,就是不知道好好讨论一下,能不能得出结论来?
起初,齐跃尘和墨渊是拒绝的。一个认定对方是情敌,怎可能跟他心平气和的说话。一个早已察觉对方浓烈的敌意,怎可能和自己的敌人讨论现况。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况没有一丝改变,加上阴未离不厌其烦的劝说,二人终于有些动摇。
齐跃尘和墨渊的讨论情况完全可以用冷漠和枯燥来形容,通常都是一个在说,一个只负责点头和摇头,多余的交流真是一句都没有。
追影无语扶额,“这俩个是有什么深仇大怨,非得在这里臭摆着一张脸?”
阴未离一脸生无可恋,良久才吞吞吐吐道:“这只是一个误会……”
然而,都已经这样了,两个人商议出来的结果竟然是走一步看一步?
所以,他这了半天的劲,口干舌燥的给两位祖宗说了那么多好话,到底是图啥?!
他悲痛欲绝地看向那两个脸黑的堪比锅底的人,对追影说:“你信不信,出去之前,我们三个肯定得先疯一个……”
追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二人,再看向他,诧异道:“不是已经疯了俩么?”
空无一物的空白空间中,既无方向亦无时间,在其中行走会给人造成一种在原地踏步的错觉。
然而,这种错觉是短暂的,不久之后,他们就见到了令人自心底升起敬意,用森森白骨堆积而成的山丘!
“这里竟然有北冥妖魔的白骨?”追影看到白骨上的头角后大惊失色!
待到众人真正走近之际,才发现,这里用白骨堆积而成的山丘竟有成百上千堆!
不知是因谁脚下一个踉跄,成百上千堆白骨相继倒塌,化为骨灰漫天飞舞!
这这是怎样的奇观!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墨渊半跪在一把残剑前,神态悲凉,漫天飞舞的骨灰尽显萧索。
“原来……是这样么……上古神魔战役最终一战,元无神君以少胜多,竟是以自身做诱饵,将魔族十万大军引入虚无空间,葬身于此!”阴未离苦涩一笑,声音中不自觉带着丝哽咽。元无神君的残剑就在身前,他却心生胆怯。
追影疾步上前,“快看,残剑上好像篆刻着什么!”
残剑上篆刻的文字细如蚊腿,却铿锵有力,无比清晰。
‘自神魔战役开启,人间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北冥王复始,如得天道助力,吾等战士不畏艰辛困阻,仍未能阻拦其大军铁蹄;幸得盘古大帝鼎力相助,借助神树扶桑神力,终将魔族十万大军逼困深渊;然,吾族战士已所剩无几,困兽犹斗之际,吾无意间竟闯入虚无世界,故而心生一计;吾以天宫神族王室一脉起誓,定将十万妖魔降服于此;天宫意志,永垂不朽!’
“这一方小世界,是义父……”墨渊神情恍惚,半响后才回过神继而道:“是父君元无神君,率吾神族勇士,将妖魔尽困于此的证明!即使身处虚无空间,父君和妖魔的战役还远远没有结束,这十万白骨足以说明当年的战争是何等惨烈!”
即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神族勇士也没有退让分毫,更没有放出一个妖魔危害人间!
阴未离凄惨一笑,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原本……可以回来的,他已经找到了虚无空间的出口,可是妖魔也发现了。这是……这是他的选择……”
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元无神君的选择!
他仰天大笑,却是没有一丝声音发出,脚步踉跄后退,随后重重摔倒在地。
墨渊跪在残剑前,一身肃静。
追影为眼前此等壮观震撼折服。
齐跃尘用一双复杂非常的眼神打量着他,似是不能理解,又似是感同身受。
哈哈哈,当年,元无神君驰骋六界,普度众生。可是、可是,父君,你心怀天下苍生,却为何唯独遗忘度他一人?
父君可知,尚且年幼懵懂的他以半神半魔之身,在举目无亲的神界又是过的如何举步维艰?
人心似海,你叫我如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