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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祖父,成了太子妃,那时边境烽火四起,萧老太爷一杆银枪镇守边关,硬是在边关树下威名,不敢叫敌人来犯。而萧老太爷的三个儿子,也前前后后的中了状元,就连萧戎的父亲也曾官居要职,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萧戎的两位叔叔却不好京官,便请旨去外地做个知府,政绩也是相当之高。
到了萧戎这代,自己少年时便高中状元,盛名远播,却不甘心只在京中做个闲赋的差事,便请旨去了当时最为贫瘠的地方做了三年知县,而这三年,便让那县城摆脱了贫瘠之名,可见还是有些手腕的。后来被调回京中,做了一年京兆尹,将京城脚下的治安更是提高了三成。
而后又是节节高升,年仅二十二的年纪,便已经是身居御史大夫身兼辅政大臣之名。
元胤心里的确很佩服,但就是这样的人,他逼宫,夺了自己的皇位!他实在气不过。
元胤要萧戎做他老师,一来的确是想学习他身上的长处,二来,他教自己念书,若是自己不好好学,扫的是他的名声。
他身负才学才想让他教自己念书,可若是学的不好呢,便是他这先生的缘故,到时候罚他的不是元胤,而是太后。
元胤心里盘算着,最好到时候给他辅政大臣的名头也给他撸了,给他撵出京城去,不会再给他再次逼宫的机会的。
元胤如此想,太皇太后也是疼爱他这个孙儿的,第二日,便下了道懿旨,让萧戎做了元胤的老师,教他读书,教他为君之道。
国学监原是皇子们念书的地方,先皇驾崩,新帝登基之后,元胤的那些兄弟们便不能再进国学监,甚至有的被封了王,送去了封地,年纪小的,便同自己的母亲一道去。
年岁大些的,便自己去,母亲留在宫中,而且离京前往封地后,无诏不得入京,否则便视同谋反。
故而这国学监内,如今也是空荡荡的,元胤瞧着从前与那些兄弟们玩耍嬉戏的地方,如今空空荡荡,物是人非。
不过元胤一想到今日是萧戎第一日给他上课,这心里的恨意便是油然而生。
“陛下,该去上课了,萧御史想必已经到了。”身边跟着的李霖,小声的提醒道。
“不急,朕都不急你急什么。”元胤在花园里闲逛着。
下了雪过后的国学监,倒是不负宫中盛景,就连春夏时的御花园都不能比。
尤其是那在雪中的秋千,元胤曾经推着他最小的弟弟玩儿过,只是后来,元胤登基不过三年,便在京中听到了他在封地病故的噩耗。
元胤是最喜欢那个弟弟的,他肉肉的,小小的,总是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的喊着。
他被封王送去封地的那天,元胤在父皇床前侍疾,他偷偷跑来见元胤,哭着说不想走,可皇家规矩历来如此,为了稳住皇帝的位置,断了那些皇子对皇位的心,便要在新皇登基前,将他们送出京城。
元胤瞧着那在雪中的秋千,有些想念那个弟弟了。
“李霖,六皇子……武英郡王的封地离京城远么?冷不冷?元皓还小,总爱吃李嬷嬷做的糕点,他离京的时候,带着李嬷嬷了么?”元胤侧首看着身后垂首站着的李霖,连忙问道。
“陛下,小郡王离京的时候,李嬷嬷已经出宫回家了,并不曾跟他们一道离开。”李霖恭敬的答道。
元胤听后有些失落,在李霖的惊呼中踩着雪朝着秋千走了过去。
扫了扫秋千上的雪,元胤便坐了下去:“李霖啊,这丰州离京城远不远啊,朕想让元皓回来陪陪朕。”
“陛下,您今日是怎么了?往日去国学监都不曾迟到的,今日怎么迟迟不肯去啊?萧御史怕是久等了。”李霖有些焦急。
元胤并不搭理他:“朕是皇帝,还是他萧戎是皇帝,他是臣子,就该等着朕。”
元胤冷哼一声,并不理睬,继续自顾自的玩着秋千。
算着时辰,这原本授课的时辰也临近尾声了,元胤这才得意洋洋的从花园里走进了崇文殿。
瞧着萧戎正正经经的坐在学堂上,目不斜视,瞧着元胤进来,也不责问,也不起身行礼,元胤走近道:
“萧爱卿见朕前来,也不行礼?”
而萧戎的眼里却并没有元胤,简直把他当做了空气一般。
元胤心里有些火大了,站在了他的视线内:“萧戎,你为何不向朕行礼。”
萧戎并不作答,只是侧首瞧了一旁香炉中燃着的那支香,等着最后一点星火熄灭,香灰落进炉中,他一句话都没说,抱着原本带来的书本,起身离开了国学监。
元胤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奸臣,这贼子!
这也太嚣张了!这也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上一世元胤不曾在他手底下念过书,竟然不知道这个奸臣竟然是如此傲慢,目中无人!
元胤现在觉得,这个贼子最后能干出逼宫的事儿一点都不稀奇!
元胤连忙追了出去,想要讨个说法,瞧着萧戎就在前头的身影,他连忙就追了上去。
结果踩了雪,脚下一滑,整个人都跌进了雪了,摔的浑身是雪不说,随行的太监宫女更是一阵惊呼,纷纷前来将元胤从雪地里拉起来。
他愤恨的看着萧戎离去的背影,捏紧了拳头。
“这个萧戎,这个贼子!竟然如此目中无人!”元胤气的跺脚。
吓得那群小太监小宫女就地就跪下了,纷纷喊着陛下息怒。
“陛下,分明是您故意迟到……”李霖刚刚开口,元胤连忙侧首瞪着他。
李霖终于闭嘴不再言语,可过了片刻他又开了口:
“萧御史这会儿怕是去长寿殿向太后娘娘禀报陛下的学习了。”
这么一提,元胤立马拔腿就跑,追着萧戎那贼子,却不曾想萧戎竟然在长乐宫外候着,并未直接进宫,似乎是在等着谁。
元胤放慢了脚步,故作沉稳的走上前去,萧戎这才规规矩矩的揖礼一拜:“参见陛下。”
“这会儿,萧爱卿的眼中就有朕了,仿佛朕在国学监看到的,不是萧爱卿一般。”一想到方才的无视,元胤便觉得受辱一般,势必是要找补回来的。
“陛下去国学监了?可臣并未在国学监见到陛下。”萧戎脸上略带讶异之色。
元胤连忙怒视着他:“萧戎!你竟然敢目无君主,你该当何罪!你如此不把朕放在眼中,将来岂不是想取朕而代之!”
萧戎一惯是从容镇定的,就连听到他如此说,脸上竟然也不曾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再次揖礼道:
“陛下何出此言,臣何时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了?”
“方才在国学监,见到朕为何不行礼!”元胤占着理,这会儿势必要让他矮下三份,在自己面前,跪地求饶。
“可臣在国学监并未看到陛下前来,如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