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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淫君一个做派了呢!”
一直未发言的阁臣海庆义皱着眉头开口道:“霍兄慎言!陛下勤政爱民,治国有方,即便内宫独宠扶苏,但何时见他耽误国事?你怎能拿那些昏君与陛下相提并论!”
“此话有理!”卢晓点头称是,忙劝霍凉道:“霍大人稍安勿躁。礼王、谢相与徐将军今日不是入宫面圣了么,只怕纳妃和亲一事会有转机,咱们且等好消息罢。”
***
吴宫内苑。
徐广走到坤宁宫门口又犯了迟疑。
“王叔,谢相,咱们都是外臣,如此进去拜见王后只怕于理不合吧?”
赵荣跺脚道:“什么理不理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难道没听那些诸侯国的使臣都在怎么议论陛下,再这么拖下去,好好一个和平统一的大局又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谢勋一直皱着眉头,看了许广一眼,沉声道:“徐将军顾虑的很是。只不过陛下以家事推拒纳妃和亲的提议,如今只有王后以中宫之主的身份出面调停劝说才可扭转局面。此乃权宜之计,也就顾不得外臣不入内苑的规矩了。”
徐广听了两人所言,点头道:“既如此,便让王公公赶紧入宫通传吧。”
王后白馨儿午睡方醒,听到贴身侍女紫欢的禀报,略一沉吟,便吩咐垂下珠帘,“请王叔和谢相,徐将军进殿。”
赵荣等入殿欲行大礼,白馨儿忙让内侍扶起看座。
不等三人说话,帘后便传来女子温婉柔细的声音。
“三位的来意,本宫倒也猜到了,可是为了诸侯国献女和亲之事?”
谢勋等素知王后温良贤惠之外亦颇有见识,听这一语更证实了宫中传闻,不由颔首道:“王后英明。”
帘后女子道:“诸位是我大晋股肱之臣,甘冒违例之险入宫来见本宫,可见兹事体大,你们所请,本宫自然不好推诿。”
赵荣忙道:“只要王后肯在陛下面前进言,此事便尚有转机。”
白馨儿在帘后摇头,三人却看不见,只听她轻叹了一声道:“本宫尽力而为吧。陛下的心意……想必诸位也是了解的。”
谢勋点头道:“臣等自知此举令王后为难,实属不该。只不过,陛下与王后大婚以来伉俪情深万民共睹,而陛下对王后也颇敬重爱惜。纳妃和亲之策虽为内宫王族家事,但事关国家社稷安稳,还望王后以大局为重,不吝进言劝回天意。”
徐广站了起来,双膝跪倒在地:“内宫家事唯王后可向陛下言说,拜托王后了!”
赵荣谢勋等亦站起。
白馨儿忙道:“诸位不必如此,快请起来!”
三人未料此行如此顺利,刚放下心来,却听一声叹息传自帘后。
“诸位放心,大局分寸本宫自明白的。望只望……”女子的声音低下去,似有无限惆怅之意不得排遣,她低垂了娇美容颜,面色黯淡。
“望只望陛下他也明白吧。”
第36章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天气一日暖似一日,我缠绵病榻的身体也渐渐有了起色。
曹鑫仍是一天早中晚三次来宫中看诊,名方药汤日日调整煮熬不断,燕窝鹿茸红参等养气补血的珍品亦是变着花样做成各种可口的菜肴汤品送到案前。
闭门静养了三个月后,谨慎的御医终于松口允许我下床走动,告诉晋王说只要我不觉得心慌气喘,在花园中闲步散心亦无不可。
卧床太久,我一时兴奋便贪恋早春风光在湖边多走了几圈,谁知回来后便觉身上发凉,发起微烧。自然不肯让宣知道,得又要横生枝节。怎料他实在眼利,早朝回来只是望一望我气色便黑着脸把曹鑫叫到面前来好一番细问,少不得又把人说了一顿,吓得曹鑫给我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内不许出门,连在回廊中散步透气都要拉起遮风的帘幔,得受了初春风寒又要加重病情。
其实这数月休养之后,我的身子已比从前好了许多。只是经年身心疲亏,气血失于调理,发点微烧不过就是最普通的症状罢了。若搁在之前根本不能当做病症来说,说了也不会有谁真的在乎。
可是现在……
“公子若少根头发,陛下都会要了我们的命吧!”
元喜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公子你就行行好,别到外面乱跑,害曹御医和小奴还有各位寝宫的公公们挨骂了。”
唉……
我望着窗外的艳阳百花只得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
药汤中似多加了几味安眠养神的草药,这一日刚刚醒来未几,我便又有些困顿渴睡。
曹鑫特别交待,说是睡眠最能养气,如今我正是恶补亏空恢复元气的时候,一日睡足六七个时辰也无妨。话是这么听了,不过只要宣回来,我又哪里舍得把相处的时光浪在昏睡上?
这日看看窗外时辰还早,他人正在早朝,朝后诸事繁多,只怕一时半会儿不得抽身回来,既然困了不如就小睡片刻,此刻养足了神,等午膳时分他来了才能好好多说会儿话。
不成想这一睡竟过去半日,醒来时帘外日影斜斜,已是午后申末时分。
我撑起身想要去唤元喜,却不妨床畔就有人俯下`身来,将我抱着坐起。
“你怎么……”
我不是惊讶他人在这里,而是惊讶于他的身上仍穿着朝服。
“是退了朝就来了?”
“是啊。”他答得理所当然,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总算不发热了。”他放下心来,笑容显得轻松,食指勾起来刮我的鼻子,“小懒猫,从早上贪睡到现在,要不是曹鑫告诉我给你加了安神的药以恢复元气,真要以为你成睡仙了。”
红云染上双颊,我不由垂了脸,不好意思的抓住他手。
他俯下`身来,在我鼻尖落下轻轻一吻,耳畔悄声笑道:“卿笑得这么美,是在引诱孤么?”
我的脸更红了,抬眸瞥他一眼复又垂下眼帘。
柔波软眸,春意撩人,若是从前便是有心为之,而在他面前我却从来不由自主,无限柔情蜜意只羞赧着不知如何表达。
朗朗的一声笑,他起身唤道:“来人,更衣。”
总管廖公公似乎在门外恭候已久,听见这一声便赶着进来,却未带进更衣的宫人,只是垂首躬身道:“陛下,诸位降国特使还在泰元宫候着,您看是不是等会儿再……”
“今日时辰已晚,你传旨下去,明天午后同一个时辰再行召见吧。”
廖公公顿了一下,颔首道:“是。”转身出去。
我看着内侍们帮他宽衣解带褪去朝服,心中有话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换了宽便的常服坐到床边来,笑着为我拨去腮边的发丝。
“见你睡不醒,也不知是否有什么不妥,我实在无心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