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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发达就没去,后来他发达了爱去了,我就不去了。倒也不是为了躲他,纯属巧合,因为我发现大家渐渐地年纪大了,都很社会了,不是无意义地互相催婚催生,就是各自抱着孩子逗来逗去,再来就是攀比。
我也不是说我清高,现实一点,我平时天天看张总王总赵总钱总孙总等等总攀比已经很心累了,至少这些总们还能给我赚钱,我在同学那里,既赚不到钱,还得保证自己别露富,否则我反而成了炫富的那个,背地里还要被人说三道四,说我有钱又怎么样,有钱也没对象,奔三了都还没结婚,怕是有难言之疾。
虽然我确实有钱也确实没对象,虽然我也确实觉得自己奔三了还没对象挺急的,但我急是因为我单得寂寞孤单冷就想找对象,我拥有求偶的自由和天性本能,不是因为法律规定我奔三还没结婚没对象没小孩就应该被人说闲话,其中差别十分微妙,我估计他们也是搞不明白了。
所以后来也就我和几个走得近的同学私下里聚会,不吃大锅饭了。
“同学会还得回去吧,我最近抽不出空。”我婉拒。
“正好你也回家去看看啊。”向乃意味深长地说。
这我就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了:“我家里有什么好看的?”
“我怎么知道你家里有什么好看的?”向乃笑嘻嘻。
我和他再周旋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左思右想,打我五弟的电话问家里最近有什么事情没有。
五弟说:“哦,把我的东西扔客厅了,说是你让干的。”
不,我没有。
五弟说:“不过我就睡了两天客厅,小房间拾出来,我就搬进去了。哥,是不是有个说法叫乔迁之喜?”
“我等下就发红包给你。”
他终于满意了:“你想问家里哪方面的事情?”
我问:“没有比较严重的事情吧?”
五弟说:“家人的事情没有小事。”
我说:“我现在没空,不要给我绕圈子。”
他这才正经起来:“我想想,没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就二哥和二嫂吵架了,二嫂回娘家了。二嫂说二哥骗她钱,二哥说都是她怂恿的。二嫂又说二哥肯定是在外面有人了,所以串通二奶骗她钱。二哥说当初明明是她怂恿他干的,后来二嫂就回娘家了,二哥在祠堂跪了一晚上。以前他俩吵架都没这么厉害,但我打听也打听不出来,爷爷让家里人都不准传这事,尤其不准传给你知道,大姐夫说等下被你知道了,就跟强迫他和大姐离婚一样强迫二哥和二嫂离婚。”
“……”
看来,大姐夫对我的成见很深啊。
我挂断手机之后,给五弟发了个红包,就陷入了沉思当中。
难道向乃指的我家里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吗?
二哥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虽然是非法集资且集资数目不小,但他不是发起者,甚至还是受害者,顶多也就是和二嫂一起发展了不少下线,懵里懵懂地带着不少人跳进了坑里,实在良心上过不去,自掏腰包补给那些人本金,也就算包圆了这回事。
然而,但是,如果,二哥撒谎了呢?
我也不方便说我家里人的坏话,但说实话,我二哥和二嫂的性格是真油。
打个比方来说,他俩和向乃都属于满嘴瞎扯的那种,可向乃是神经病类型的瞎扯,目的是为了气死人,而我二哥二嫂就属于满嘴跑火车,特能哄人,油嘴滑舌,目的是给他们自己谋取最大利益。
二哥二嫂这种性格,就适合去开个小铺面做生意单干,我曾经也动过这想法,分红还照样给他们家分,但人别在公司里干,闲不住了就出去自己开个社区小超市吧,也真不吃亏了。
当然我也没直接这么说,还是开玩笑似的试探一下。
结果我二哥当场抱着我的腿哭,我二嫂寻死觅活,说要抱着我们老纪家的孙子去跳河。
也是我这人不够总裁风,否则我就应该像我后来看过的那一百本娱乐圈小说里面的七十八位冷酷霸道总裁一样,冷眼看着她跳。我就不信她敢跳,什么年代了,还老纪家的孙子,合着那不是她儿子?那我要是从此让她离我老纪家的孙子远一点,看她干不干。
我也只敢腹诽了,面上说玩笑玩笑。
我终究还是决定回家一趟,顺便答应向乃去同学会。我得看看我二哥有什么幺蛾子,还得看看向乃有什么幺蛾子。
临走前,褚玉洲殷切叮嘱:“纪总,得空了咱俩视频,每晚那锻炼你不能落下,反弹的。”
大概我决定回家的原因里面还有很重要的一条,就是褚玉洲每天晚上逼着我跟他一起练普拉提,说塑形的,说人不能光看脸,还得看身材。
说实话,过了那股劲,我已经开始厌倦了。
有那么多时间,我不如多看几张财务报表,不如多读几份报纸,不如多研究一下国家政策新动向好决定下个季度投资什么方向。
谈什么鬼恋爱,我的方向都错了,我应该多挣钱,拿钱砸小鲜肉,这才是我该努力的方向。搞对象的本质就是谈一辈子,我只要保证一辈子有钱,我就能把一个人包一辈子,四舍五入就是搞了个对象。
更何况,这事儿用包养的角度来看,就是买方市场了,我占优势,只要我一直有钱,我就能一直包对方,遑论分分钟可以主动换更鲜的肉,仔细想想我有什么必要为难自己呢?
这和做生意一样,都要透过现象抓住本质,就好处理问题了,多难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但这话我不能对褚玉洲说,他也是一片好意,我不能残忍地伤害他,就敷衍地哼了一声,并且为了堵住他的嘴,给他发了个红包,另外给他布置了繁重的阅读任务。
褚玉洲看着红包就高兴,说要送我上飞机,直到最后一刻也要把刺激derek的职责任务进行到底。他确实很有敬业神,我得抓紧时间培养他。
一路上,derek在开车,褚玉洲拉着我的手、靠着我的肩,在殷殷切切地诉衷情。我想提醒他戏着点都愣是没找到时机。
褚玉洲:“纪总,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
褚玉洲:“你早一点回来好不好?”
我:“不能确定。”
褚玉洲:“你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
戏真的过了。
褚玉洲:“我说真的。”
我:“钱我会照打。”
车厢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褚玉洲默默地松开了我的手,盯着我看了一小会儿,对derek说:“停车。”
derek没理他,继续开车。
褚玉洲扭头去开车门,车门打不开,被derek给锁住了。
褚玉洲狠狠地捶了一下车窗:“开门!”
我只好说:“停车,开门。”
derek这才把车停路边,开了车门。
褚玉洲愤怒地下车走了。
我把车门关上了,示意derek开车。
derek沉默了数秒,问:“不追?”
我说:“不追,从现在开始,谁走了我也不追,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