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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弟的脑袋,说:“别瞎叫,比你大好几岁呢。”
小岱不知所措,五妹深表遗憾,五弟坚持抗争:“辈分没错啊!”
最后五弟拉拉扯扯着小岱不肯松手,强行把人给抢走了。
五妹不甘心地跟在他俩身后边,边追边嚷嚷:“纪景你站住!那是我的!”
不,那是我的。
我那说话频率永远都不太和众人在一个调上的小姑笑着说:“也不是第一次当叔当姨了,算起来帅帅也是他俩的侄子,也没见这么兴奋。”
二姐意味不明地“哈哈哈”地笑了两声,笑得大伯和大伯妈情不自禁地瞪了她一眼。
对比之下,就很能理解我五弟五妹对小岱充满热情的原因了吧。
年也跨了,饺子也吃了,烟花也玩了,鞭炮也放了,大家就各回各房去休息了。
岱樾锁了门,一本正经地在屋里到处巡查。
我问他干什么呢,他说以防被人装监控。
“……”
我细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就让他去检查了,我就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出来,岱樾还在检查,他也比较绝,把墙上的插座板都给撬下来再装回去。
随便他吧。
在他眼里,纪家现在是龙潭虎穴。
虽然实际上来说也差不多了。
我不打扰这中二病的反侦查行动,跟他说一声去看看小岱有没有休息,就出去往我五弟房里走。
推门就见我五弟五妹和小岱正坐在地毯上打斗地主,三人面前都是一堆一毛钱纸钞和一毛钱硬币。
我:“……”
小岱紧张地看着我,又无措地看向他面前的罪证。
五弟赶紧解释:“就一毛钱!每局一毛钱!”
其实我也能够理解的,不需要这么紧张,说起来算我误入他们孩子的世界。
我斟酌了一下,说:“玩一会儿,都早点休息。”
三个小孩儿使劲儿点头。
我关门的时候隐约听见小岱紧张地说:“我不玩了!”
五妹淡定地安抚他:“没事,你别怕,反正也都是纪景的钱,洵哥知道的。”
不,我不知道。
五弟兴奋地说:“再玩一会儿,等他们都睡着了,我们就出去吃夜宵吧?”
小岱崩溃地说:“不!”
五弟兴奋地说:“你别怕洵哥,他抓不到我们的!不远的,就隔两条马路,我请你吃!好多夜宵摊!”
我敲了敲门,屋内安静了几秒钟,传来五妹淡定的声音:“纪景,你再这样我们就不跟你玩了,半夜三更我们是不会偷跑出去的,不安全,我和小宁跟你不一样,我们俩很听洵哥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就快完结啦~过完这个年,纪总会遇到他人生的又一次(两次?)大转折~都是否极泰来、积攒人品之后换来的好事情,放心吧~
第50章第50章
我离开五弟的房门外,犹豫一下,去了二哥的房间。
这里原本是他和二嫂的卧室,他走了,二嫂也被赶出了纪家,这间房就空着了,里面的家具都没怎么动,只是一些贵重的摆设和日用的东西都没了,大概是被二嫂带走了。
我站了会儿,四处看了看,看到床头柜和床之间的缝隙里有什么东西,过去弯腰捡起来,是个相框。
我把相框摆到床头柜上,是二哥和二嫂的结婚照。他俩虽然生纪帅晚,但结婚很早,结婚照是影楼效果,后来有了纪帅又去一家三口补拍了,而床头柜上的这张是最初拍的,一直被二嫂嫌弃太丑了,一边嫌弃还是一边摆在床头。
他俩其实感情挺不错的,学生时代的自由恋爱,大概也是彼此初恋,性情也相投。
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在床尾坐了一会儿,盯着相框里的我二哥看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离开,就见门口站着我三哥。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
我三哥和我二哥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都是我大伯的亲儿子,只是他俩向来不太亲近。
二哥出事之后,三哥看起来挺平静的,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究竟是心里难过,还是像三姐嘲讽的那样暗自高兴可以继承大伯的全部持股,谁也不知道。
我倾向于三哥是难过的。纪家和二嫂的官司,他并没怎么参与,至少八卦周刊上是这么写的。八卦周刊就爱这种新闻,详细地把纪家每个人都写了一遍,连我都算上去了,不过我态度太分明,所以篇幅不多。
托八卦周刊的福,写得跟当事人一样,把纪家内部分析得透透彻彻,省得人自己动脑筋。
都是人才。
十几秒之后,三哥进来了,靠着墙壁,问我:“真跟岱樾搞上了?”
我没说话。
“我早说你俩要搞上。”三哥扯着嘴角笑了笑,“你不会跑路就是为了要出柜吧?”
我说:“是你们要求我让的。”
他笑着说:“是啊,也包括我,全家都让你退的,没发表意见的也没反对过,包括爷爷奶奶和你姥姥姥爷,还有你爸你妈,人哎。”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表达什么,就又沉默起来。有时候我感觉他跟全世界全人类都有仇,虽然并不知道这个世界和全人类对他做了什么。
他又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相框,目光停留了一小会儿,转身要走。
我想了想,说:“如果真的有事,你还是尽早报警比较安全,至少有点威慑力。”
三哥停下脚步,回头又看了我一会儿,嗤笑了起来:“我怕个。”
我回去自己的卧室,岱樾想必是检查完了,澡都洗完了,正坐在床头吹头发,见我回来了就说:“别乱跑。”
他真是很警惕纪家了。
我把门锁上,走过去接过吹风机给他吹头发,他就顺势抱着我的腰,也没说话,就这么抱着。
好半天才吹干,我把吹风机的插头拔了,放到一边的柜子上,刚松手,就被岱樾从身后抱住了:“检查过没事,我们就能干点正事了。”
他的正事可真是不正经。
年夜就那么过去了,大年初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开着车回乡下祭祖,表面上还是风风光光的。虽然少了二哥,但多了纪陈阳,又是一番感谢祖宗云云,弄得还挺隆重其事,杀猪宰羊,摆了宴席请了不少人来吃。
大家表面上还是很天伦之乐的,村里的人纷纷夸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有福气,这么一大家子,多子多孙多福寿。
当年批我八字好的十三公年纪也很大了,被人扶着过来吃宴席,坐了上座,端详纪陈阳许久,颤颤巍巍地问:“洵阳啊,黑了不少啊,长高了。”
大家都笑,说这是纪陈阳。
十三公想了想,想起来了,“哦”了几声,说点场面话,就问我在哪。这也正常,纪陈阳小时候太熊,跟十三公关系颇差,估计这仇记到现在还没消。
我起身过去,蹲在十三公面前,抓着他的手,叫了他一声。
十三公眯着眼睛端详我一会儿,说:“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