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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其中一个进了祁牧他们那间房，沿着地上的水渍进了洗浴间虽然浴池的血水已经抽掉了，但是垃圾桶装不下、准备之后和其他的东西一起丢的两套血衣还放在地上，又因地面有不少水，衣服沾了水，血丝从衣服堆扩散，一地橙红。还有人在垃圾桶里发现沾满血的一堆毛巾……现在所有人都被吓得不清，那个邀请加百列上来的女孩哭得厉害。祁牧知道玩笑开大了，忙解释：“人没事，蹦蹦跳跳出去了，你们没遇到？”
“那那些血怎么回事？”这位男同学被吓得有些结巴。
“自残啊，不过他生命力顽强，没事。”
“怎么能没事？那么多血？”
“陵……表哥是医生。”
他们看向头发未干的陵光，陵光点头。
“他这人有点病态，为了让表哥碰一下他，就割脉了。”
“你们就这么让他走了？”
“说了他生命力顽强。表哥确认他没事，才让他走的。”
众人沉默，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爱信不信，说不定你们明天还能看见他在附近瞎蹦。”
“只是那时候别擅自把他带到我面前了。”陵光第一次用这语气和同学们说话，想必是真生气了。
大家沉默了会，又交头接耳了会，那几个女生站了出来，道：“我们帮忙。”
不止她们，所有人都帮忙清理血迹了，进程加快许多。
次日，果不其然，穿着陵光的衣服的加百列还在沙滩附近盯着陵光看，可听说了他的自残故事后，再也没人敢接近他了。
祁牧游到了陵光身旁：“你和那小屁孩怎么认识的，能说吗？”
宇文千静静地跟在祁牧身后。
“小屁孩？比几十个你都要大，”陵光笑笑道，“别被他的外表欺骗，这家伙就爱装可怜。”
“比你小多了，不是吗？”
陵光沉默。
“不能抢救一下，让他改邪归正？”
“不能。”陵光别过脸，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祁牧向右侧弯腰，脸尽量正对向陵光：“可是他这样你不也不忍心？”
“谁说我不忍心？”陵光立马转回头看他，用坚定眼神告诉祁牧：他真的忍心。
“得了吧，你就是不忍心。”
陵光游走，表示懒得和他再说话。
“那我去和他聊聊。”
祁牧正要向加百列招手，被游回来的陵光伸手拦下“你疯了吗？”
“没啊，我就想试试……他看上去也没那么坏。”
“你圣母吗？这种人都要搭理？”
“可你不是说他未成年吗？给未成年神一个机会嘛~”
“他连人都能杀！算什么好东西？”
祁牧学着陵光装可怜时候的模样，眨了眨眼：“我也吃猪肉啊！他又不是人，缺乏同理心其实也有一点点正常。”
“……”
陵光向宇文千投去求助的目光。宇文千看向祁牧，显然在说他听祁牧的。
祁牧向宇文千抛了个媚眼，然后在获宇文千的笑容后，拍拍陵光的肩：“放心，你都拿自己的生命威胁他，让他不再杀人了……他要是真的喜欢你，不会对我动手的。”
祁牧向沙滩上走，走到灌了水的厚重沙子上踩处几个脚印，但到了干沙上就留不下脚印，只是沾了满脚白沙。
宇文千远远跟在祁牧之后，注意祁牧与沙滩的亲密接触，他勾起嘴角便是这样寻常的事，他也觉得可爱非常。
祁牧走到岩壁前，站在加百列对面，问：“你为什么杀人？”
加百列神色冷峻，和在陵光面前的样子完全不同。
祁牧不怕：“我是陵光的朋友，你就不想和我做朋友？”
“我为什么要和你做朋友？”
“因为陵光，你不是喜欢他吗？”
加百列并不觉得两者之间有必要联系。
“要是陵光的朋友也喜欢你，经常跟他说你的好话，陵光原谅你的几率不就大了些？所以你对我的态度要好点。”祁牧循循善诱，真心实意地把他当不懂事的小朋友。
好像有些道理？
祁牧接着道：“你喜欢陵光，陵光把治病救人当做生命的意义，而你反倒要去杀人你觉得就冲这点，陵光会喜欢你吗？”
“……反正他们也能投胎。”
反正也能投胎啊……祁牧讨厌这个说法。
“投胎前后还是一样的人吗？记忆都不同了，又怎么会是同一个人。一个人，死了就是死了。”
宇文千暗自握紧了祁牧的手。
祁牧回握。
“呼，”祁牧吹口气，缓和语气，“对喜欢他们的人来说，他们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了你要是永远都见不到陵光，你不会难过？”
“……”
他试过。
一百年的时光漫长得像永远。他本来想等到他成年了，等时间将过去掩埋，陵光看到不一样的他，兴许会愿意继续亲近他。但是他真的忍不了，没有陵光的生命里每一秒都是煎熬。他还是忍不住关注他，靠近他、抚摸他、拥抱他、亲吻他……
只有陵光身周的空气才不会让他窒息。
“你想和陵光和好？”
“……但陵光不喜欢我。”加百列眼中气焰消散，仅剩失魂落魄。
“所以你要努力成为他喜欢的模样啊！”
“他喜欢什么样的？”
“你觉得呢？”
加百列指着宇文千：“他这样。”
祁牧看向宇文千，宇文千用眼神表示自己何其无辜。
“那你觉得千哪里值得人喜欢？”祁牧回头。
“……很强？”加百列像是看不到宇文千的其他优点。
“温柔、体贴、成熟、优雅……最重要是温柔体贴！这家伙追我的时候，连碰我一下都不敢，生怕我讨厌他……你呢？都让陵光讨厌你了，还贴上去。而且你去问问，拿自残威胁对方回心转意有多惹人厌？”
宇文千在后头用空着的手摸摸祁牧的发顶。
“那我该怎么办？”加百列忽觉得祁牧还有些可靠。
“爱他所爱，恨他所恨，不做他讨厌的事。他讨厌什么，你知道吧？”
加百列点头。
“那你还做？”祁牧觉得这孩子该不是个智障吧？
“我忍不住。”
“忍得住。是你不想忍。”
加百列不否认，他觉得祁牧确实说得没错。
好一会，加百列点头：“我那天晚上忍住没脱他内裤了，昨天也忍住没杀人了这样他会喜欢上我吗？”
祁牧沉默了好一会，把脑海中所有已知的情报整合起来，再问：“你□□他了？”
加百列点头。
祁牧抡起拳头就要打他，他第一反应就是用右手，但是右手还和宇文千抓着呢，他没来得及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