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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几步?”
君君:“依旧是逆时针方向,我原先站在离位,经过震、坤格,来到艮上,走了三步。”
叶策点点头:“离三。阴阳鱼的确按照八卦代表的先天数字来转动。”
君君双手抱胸:“得。等着地火和山崩吧!”
艮代表群山,然而不是山崩,是陨石。
头顶上的天幕仿佛被哪个顽童调皮地揭起一角,不断地从裂开的口子里砸下滚滚巨石。君君狼狈地躲避着,而叶策却十分悠闲。他手上拿了一把骚包的五鸟毛扇子,轻轻地扇风,扇子往哪边,火就往哪边烧。
君君目瞪口呆,“芭蕉扇?”
叶策:“不是。这是我在金蛇时空得到的式神。“诸葛亮的羽毛扇”,在半小时内有效操控风向。火也仗风势而烧,对吗。”
攻击依旧持续了约莫300秒的时间,渐渐停下。挡在叶策面前的光墙撤除了,而君君依旧不能动。
这次,叶策迟疑了一会。他看向君君,已经被陨石砸得坑坑洼洼,满身带了。他们俩好像站在一个钟表盘上,一个顺时针追,一个逆时针跑。跑的那个又取决于追的那个人站在哪个位置上。
半晌后,叶策说:“坤是安全格,我把你送到坤位上。”
君君看着面前的格子,说:“我从艮到坤,要动1步。”
叶策:“乾一。只要我走到乾位上就可以。”
君君:“我觉得你脚下的格子应该有反应时间。你不要停顿,从离位一口气跑到乾位。”
叶策:“如果我中途摔倒了?”
君君翻白眼,“那证明你是猪队友。”
他当然不是猪队友。用百米冲刺的时间,从离位,跨越兑位,风驰电掣地来到了乾位上。他以为等待他的或许是难以逾越的天罚,因为乾代表天。
只听咯噔一声,束缚君君的光墙撤去了。而叶策那里也什么动静都没有。
君君走下八卦,眉宇渐渐浮上疲倦之色,说:“乾坤是安全格。”
这时候,出现了两扇青铜门。一扇写着“桃花源”,一扇写着“朝天阙。”
君君道:“桃花源就是小希村。朝天阙是妖怪集市。”
叶策:“我和李赐兵分两路,我来了这里,他进了妖市。”
君君拿出一块香喷喷的绣花手帕,将俏生生的脸蛋擦干净,一边擦,一边走向“朝天阙”,问:“你之前真的没认出我是谁吗?”
叶策说:“直到我使用式神之前,我的记忆都被系统封印着。”
“式神可以解开时空游戏的禁锢?”
叶策:“倒不如说,式神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外挂。时空游戏要我们死,而式神力保我们活。使用式神,在某些时候,可以打破时空游戏的限定与规则。我估摸着,式神原本不属于时空游戏。”
君君道:“如果舟校长的猜测是正确的。式神应该就是当年大爆炸牺牲的人,所带给我们的礼物。或许他们无法阻止时空游戏登陆,只能用这种方式……”
叶策:“打开各个时空的道路,取得各个时空英雄名人、重要npc的东西,来帮助我们。牛逼一点的,还能直接把历史名人偷渡到这个时空。”
君君不由自主地问:“你觉得江凌晚、自在禅、琴圆、叶长笺……真的死了吗?”
前三个他不晓得,后一个倒是知道,就存在自己体内,于是说:“叶长笺应该没有吧。”
君君眉头一展,如释重负的说:“我也觉得。”
“他那么了不起。”
“嗯……”叶策摸了摸鼻子。
君君感觉到他的不以为然,有些生气地说:“你嗯什么?总归他的了不起,不是你这种小流氓能体会到的。”
叶策:“哦。”他顿了一下,说:“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
君君捏起嗓子,翘了个兰花指,柔媚地说:“讨厌啦。”
叶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擦擦胳膊,说:“你还是用刚才的爷们儿声和我说话吧。”
君君面无表情:“老娘不干。”
两人并肩走进“朝天阙”。
关山度里是深夜,朝天阙是黄昏。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熏得君君脑子发胀,胃里不断泛起酸水,扶墙干呕。一天一夜没吃饭,吐也吐不出来,别提有多难受。
叶策一边顺他的背,一边问:“你有没有觉得这幅场景很熟悉?”
触目皆是行走的断臂残肢,歪歪扭扭,横行霸道。
君君用袖子擦了擦嘴,脸色难看地说:“渤海之滨,段狗水淹九千人。他也来了?”
叶策看向不远处巍然耸立的建筑,“那里有座钟楼,我们爬上去看看。”
然后君君就看见了瞠目欲裂的一幕。
有个神经病绑架了他的表弟,并且时不时地吹一支萦绕邪气的骨笛。每当他吹一下,那些尸傀、白骨就会所向披靡地大破坏一次。
君君皱起眉头问:“那个是段千衡吗?”
叶策道:“不确定。每个时空的样子都会改变。再者,当时的段千衡三十岁,这个只有十五六岁,男大十九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君君的神色忽然凝重起来,接二连三地问:“他和我表弟靠那么近干什么?他想对我表弟做什么?他在说什么东西?你不是在金蛇时空强化细胞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白忘陵把好不容易攒下的老婆本都给你了。快仔细听听。”
叶策:“……”他侧过耳朵,听了一会,道:“他说你表弟念经有助于提高杀人的兴致。”
“恶心!神经病!就是段狗没错!”君君说着撸起袖子,作出一副要上去扇他大嘴巴子的模样。
叶策看了一会,说:“在渤海的时候,段狗也是借助外力操控白骨傀儡吗?”
君君皱眉,“什么意思?”
叶策:“他上次有吹拉弹奏耍猴戏吗?”
“好像没有。”君君脑中灵光一闪,“他上次可以轻而易举地召唤万千尸鬼。而现在却手不释笛。要么是这个时空的灵力不足以支撑他随心所欲地召唤,要么是他受伤了,才必须借助音律操纵。”
两人相视一笑,眼神中不约而同地传递一个信息:妙啊。段狗不行了。
于是君君雄赳赳气昂昂地掏出一把红色皮弹弓,对准段千衡的眉心,杀气腾腾地大吼:“神经病!快放开我表弟!”
“别用你的脏手碰他!”
段千衡扬起嘴角,眼神戏谑地说:“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寻常人再不济也是支一张射雕的弯弓,哪里有他这样拿弹弓的,不知道还以为他去打山鸡。
君君冷笑一声,“当然不是!”说话间,他三指倏然松开,牢牢绷紧的弹簧反射,石子仿若流星逐月般,飞驰出去,竟然隐约裹挟风雷之威,刺破虚空,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