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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端,轻轻拨弄,缓缓搓揉。
在李崇的怀里唐欢的身体不由自主般微微颤抖,下腹灼热,双腿抽搐,勃起释放,他想呼吸,想大口呼吸,可李崇的鼻梁摩擦着他的鼻梁,舌头顶住他的舌头,灼热的气息让他几近昏迷,他的手臂有力的搂着他的腰,他的胸膛抵在他的后背,他的性器在他体内慢慢复苏。
这是李老板的风格,在间或的温柔后总是如狼似虎不知倦意,不显疲态。
唐欢是惊醒的,他梦见苏临掏出钥匙进屋,而他和李老板正在床上手足交缠般的搂着,吓的他一身冷汗。
李崇也很快的醒转,他直视唐欢,凑过头去,鼻尖轻触鼻尖,嘴唇碰着嘴唇,颇有那天从水里捞出来之后的温柔范儿,但那天的温柔最后成了狂躁,把唐欢折腾的够呛,所以唐欢颇为老实的躺着,翘起唇,也很小心地回应着。
一个吻的柔情似水,一个吻的羞涩腼腆,唐欢从侧躺吻成了仰卧,李崇从侧卧吻成了俯撑。
这真奇怪,他恨了肖邦一秒,他怨了苏临一瞬,可被李老板操了一晚,白操了一晚,白操了一年,还能这么细吻绵绵,如同相爱。
他是不能不敢不愿,和李老板撕破脸。
就算对方在深吻之后再次进入,就算对方压在他身上律动不断,就算对方用液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就算被操弄的两腿发软呼吸困难,就算在小别胜新婚的当天。
所幸的是,早餐之后,他回家去,不幸的是,李老板亲自送达。搞的唐欢心惊胆战,他觉得那个被抓奸在床的梦便要实现。
心中迫不及待,表面依依不舍,唐欢刚想钻出车,李崇却扣住他解安全带的手腕,他倾身吻了吻唐欢的嘴角,在他唇边说,再见。
再见,是再将相见,还是再也不见。是终将再逢,还是生离死别。肖邦出国的时候说再见,唐乔离家的时候也说再见。
唐欢推开防盗门,肖邦穿着内裤,赤膊光身,在屋里准备吃早饭,他从微波炉里拿粥,撕开瓷碗上的保鲜膜,皮蛋瘦肉粥,桌上是倒空了的快餐碗,塑料袋里有两张打车票,一边摊着几碟凉菜蒜泥肘花,凉拌木耳,唐欢怔了怔。
那宏状元绝不会是叫的早餐,倒像是冷了一阵回炉再造的夜宵,唐欢顿时脑子有点乱。他瞒了苏临快一年,却绝骗不过肖邦几晚。苏临几乎是不会主动找他的,他和她,总是他追他赶,跟在后面,他和她,总是他躲他藏,不为人知不被人见。他太大意了,竟然用哄苏临的方式来敷衍肖邦,不穿帮才怪。
转过头看他,肖邦一声不吭得坐到桌边,又打开电视看新闻。唐欢也看,他一边装模作样的看新闻,一边偷瞄肖邦。后者也在瞅他,肖邦嘴里叼着两截扁豆焖面,在对视的瞬间,一根风卷残云般吸了进去,另一根贴在嘴角,死活粘着不动了。
唐欢笑着推给他一盒纸巾,肖邦也笑,他擦了擦嘴,说他今天钥匙,下午去买床便可将就过一晚,苏临正好回家,他这电灯泡正好回避回避,以妨碍观瞻。
i服了you,唐欢心里一叹,嘴上嗯了一声,拿着遥控板按来按去,他们这兄弟俩真快有血缘般的默契了,一个扯谎形成习惯脸不红心不跳,一个撒谎堂皇冠冕考虑周全,面子上谁也不说破,但心底都明白。
昨晚肖邦八成去找他了,发现他没在单位,没去上班。
翘着二郎腿,唐欢听新闻,还好在肖邦眼里,是他唐欢夜不归宿有打野食的嫌疑。肖邦这么理解,这么反应,唐欢一点不意外。
典型的男人的劣根性,自家人的包庇心态,知道出轨偷食,直觉不是批判道德低下情感不忠,倒先是理解赞同起来了。小时候隔壁陈婆的儿子,有了小三,媳妇哭哭啼啼伤透了心,大姑小姑倒不觉得丢了脸面,反而笑道,那是自家弟弟能耐,看不住男人的是自己没本事。
可谓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站着说话不腰疼,没轮到自己不觉得受罪。是没体会过丈夫看不住的凄凉,是没经历过孤儿寡母的孤单。
唐欢耍着遥控器,淡定自若,却不知道肖邦瞧他这装b样都要郁闷的蛋疼了。
青少年时代恋父的男孩子最容易掰成同性恋,肖邦掰了他一半儿拱手相让,如今是决定继续掰,唐欢如他所想越来越gay,甚至感觉在这几年苏临的陪伴下已经不可思议的弯了。
这本让肖邦纳闷的。
可今天肖邦闷之前不是纳是郁了。唐欢坐在他旁边,侧头看新闻,手臂上的创可贴半边飞起,露出个牙印,肖邦差点被稀粥给梗死这个弟弟,他还为为他偷吃,原来是他给别人吃了,最近的一次肯定就在昨晚!
那遮遮掩掩的红印子,全tmd都是给吮出来吸出来的,他之前居然还心里暗示那是蚊子咬的。
默不作声的咽粥,肖邦知道了某个男人的存在,特征是一口好牙、性欲很强略微性变态。问题是这怎么可能,这是小唐,那么呆那么傻,因为当年齐娟的一句,就打算卖掉下半辈子的唐欢哪!
肖邦难受极了,他是绝对不会为苏临难受的,那小妞,他一向不待见,跟着两同学来找他玩,嘴巴上不说,那点小心思,傻子都体会的出来。他难受是因为他醋,他嫉妒,他不甘,觊觎隐忍,欲望良心,折磨思念,竟然不知不觉间让人捷足先登。
偏偏唐欢还转头对他笑,掰开根筷子和他抢食,毫无顾忌的边嚼边说,嘿,给我保密啦。
他用筷子去戳他的眉心,装作不在意似的,骂他坏小孩。
唐欢便用勺子去反击,笑的没心没肺,乐得没心没肝。
他们是一对儿异姓兄弟,暧昧之上,恋人未满,相互逗弄,多一分则危险,少一分平淡。
第34章苏临中
吃饱了,洗刷了,肖邦出门,唐欢等待。他打开衣柜瞧那个整理包,总觉得不妥,苏临迟钝又大条,但如今见惯了大场面,这点东西难道还能骗她是山寨,于是乎,他拎着那一袋走进肖邦暂住的房间,塞进了肖邦暂用的柜子。至少苏临是知道肖邦占据了北向的小屋。
苏临是快中午才到的,她没让唐欢去接机,唐欢百无聊的做家务,洗衣服,晾被单,擦地板,十足卖力,弄的一成不染,相当光鲜。结果苏临比镜子似的地板更光鲜,要不是她掏钥匙进门,唐欢简直是不敢认她了,那扮相从小明星直接升级到豪门少奶,款式低调平实,品牌高调名贵,相当有大富人家藏拙的范儿。多亏了唐欢研究了一晚上的奢侈品牌,这才算把苏临从头到尾的行头火眼金睛的认了个遍。
摩擦着小指头上的cartier,苏临开了口,她要搬家,就这两天,sami给她安排了住地儿,二环边的公寓,宽敞的三室两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