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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刷牙准备休息,合上卫生间的门,他下意识看向房间大门,肖邦还没有回来,他那行唐欢懂得不多,只知道作销售业的能喝酒喝到胃出血。可喝多了酒驾怕是危险,唐欢爬上床,躺下望天花板,摸起手机打算再和肖邦打个电话确认下对方的安全。
这电话不如不打,电话过了半分多钟倒是通了,可没人说话只有背景音,着急得唐欢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了,起来之后,他彻底无语了。人说看裸体长针眼,听春宫恐怕要患中耳炎。好似宝姐姐从窗边缩回了脑袋,唐欢忽的从耳边移开手机,对面动静太大,气喘吁吁,不知是搏斗还是肉搏,犹豫着再听,有人呻吟有人低吼正是箭在弦上的难耐时候。
唐欢结束了通话,他低头对着新建的联系人页面琢磨,应酬都能应酬到床上去,怕是暧昧被烈酒灌出了深夜激情,只是,刚才那两把声音,怎么像是两个雄性动物。
揪着空调被,唐欢翻来覆去,肖邦的恋爱史他不太清楚,只知道肖邦没有正式承认的前女朋友,肖建国也跟卓淑芬抱怨过,他家那小子,眼光高,品味刁钻,挑来拣去的没有个合适的,所以单身至今。难道肖建国的话是家庭秘密的烟雾弹,其实肖邦是个gay他对女人没兴趣。
疲惫的身躯里活跃的思维不肯休息,唐欢迷迷糊糊自我催眠,却隐隐约约在思索中清醒,搂着温热的条枕,似醒非睡,眼皮沉重。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推门而入,唐欢强撑着张开眼,肖邦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落坐在床边,在昏暗的夜光下,他面目模糊。肖邦看向唐欢,短暂的沉默后叹了一口气,说,喝死他了。
我去给你热点牛奶吧。唐欢按亮了床头灯,翻身伸腿踩上拖鞋,却被肖邦按住了手。他说不用。他近距离的凝视唐欢,指头几乎抚上了后者的下巴,倾身点上唐欢的下唇,肖邦摇头晃脑的发出了疑问,你的嘴怎么了。
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唐欢指向了跟着肖邦进屋的排骨仔,狗啃的,他逗狗不小心被磕着了。排骨仔见两人一同转向它,高兴地翘尾巴,伸前爪,它忽得站立起来,窜上了肖邦的小腿,咧嘴露出了粉嫩的舌头和“肇事”的乳牙。
排骨仔轻轻的一扑把步履虚浮的肖邦撞了个彻底的人摇马翻,他后退一步,一拧转一屁股坐上床,像一条无脊椎的长虫翻身滚倒。肖邦酒气很重,手劲不小,紧握的唐欢一时抽不出手。肖邦半边脸压在枕头上,只露出一只眼睛和高挺的鼻梁,醉眼惺忪。
第47章暗礁上
肖邦的酒量不小,他比唐欢还能喝。肖建国再婚的时候,肖邦拉着唐欢猛灌了不少,唐欢醉了他还没醉。唐欢喝多了不吵不闹,只是反应迟钝,进而呆滞,一夜无数个梦,稀里糊涂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晚唐欢瘫成烂泥一堆,而肖邦还能脚步稳健把他背上楼,他趴在他背上昏头胀脑的,隐约听到肖邦被肖建国批了个狗血淋头也许在肖建国眼里自己是个小孩子,而肖邦这个大哥哥带着小孩喝酒是非常错误的。
起床未果的唐欢又顺势躺了回去,他不由自主地联想起那个肖邦放了他鸽子却耕耘半宿的对象。肖邦趴伏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手肘用力给自己调整出一个舒服一点的睡姿,他说晚上实在走不开,很过意不去,等空下来他又没办法联系唐欢。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接什么接。丢个手机没什么大不了。唐欢笑嘻嘻的宽慰对方,内心却默默地吐槽,这当兄长的果然重色轻友。
说曹操曹操到,提手机手机响,肖邦随手扔在地板上的包开始吵闹,一声接一声不休止的鸣叫,肖邦摇摇晃晃的起身,他背对唐欢翻开皮包拿电话,看了一眼他把手机塞回原处。他转身再艰难的趴伏上床。他说是个陌生号码,不认识,半夜三更的,不接算了。
唐欢暗暗笑了,他知道肖邦的那个动作,手机左侧第一个按钮,往上拨是调静音的,肖邦虽醉,但脑子可比被酒麻痹的四肢灵活多了。鉴于他手脚着实有点不灵活,唐欢帮他打开了燃气热水器,帮他拿了毛巾,赶他去洗澡,还给倒了一杯果汁醒酒,搂着排骨仔,唐欢监督着肖邦喝瓶果汁,肖邦老醉醺醺的在他房间里耗,他也没法儿睡觉。
把肖邦弄回房,唐欢打着哈欠钻进被窝,后半夜气温有点凉了,窗外凉风习习,怕是要下雨。裹单薄的被单,从枕头下摸出新手机,唐欢侧卧在床上再次打开了浏览器和微薄,在临睡前作最终的搜索,让他宽慰的是一无所获。也许他的手机早已上了杆秤,销赃的手机哪有人细看,搞不好早已拔了卡刷了系统销了内容,摆在地摊上轮斤出售。
这么想着唐欢舒服了许多,他一觉睡到了天亮。
翌日的空气似乎不太好,绝对超标,连房间里面都雾蒙蒙的不够明亮,肖邦推门进来叫他,说一起去营业厅,唐欢点头下床,穿着柔软的棉布小裤衩,唐欢翻出套头的t恤和七分薄牛仔裤,还有待换得三角内裤,他回头看了一眼肖邦,后者坐在床尾让他抓紧时间。
这场景有点尴尬,想起肖邦的性向。唐欢很有点别扭,那感觉类似大姑娘在成年的兄长面前换文胸。默默的侧过身,唐欢把裤子往下脱,刚褪到膝盖上,房门兹拉一声开了。唐欢万没有想到家中还有第三个人,他下意识的一回头,却瞧见苏临站在门口,卧室的门正徐徐摆动。光着屁股唐欢欣喜万分,一颗心象要炸裂的激动,没等他提好裤子开口,苏临嗷的一声尖叫,你们在干什么!
他和肖邦能有什么。在尖叫声中唐欢脑仁作痛,他本能的看向床尾,却踉跄着后退几步这哪里是肖邦,分明是李崇。捉起苏临的手唐欢撒开腿跑走,这匪夷所思的一切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冲进电梯,按下楼层,面对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唐欢搓揉了苏临同样汗津津的手,闭合的电梯逐渐映照出他身旁的影像。再一次,苏临消失,站那个位置的依旧是李崇。唐欢失控的张口,舌头却僵硬地无法发声,用力甩手却难以挣脱,李老板紧拥着他喃喃低语,声音魔咒般的穿透他的耳膜,达到他每一根神经末梢,难以回避无法驱逐。
唐欢,不要怕。
唐欢,是我。
后背紧靠的电梯门从坚硬变为柔软,从冰冷转向温暖,电梯间的照明灯猛然熄灭,狭窄的空间从高处坠落,又在低谷上浮,天旋地转,左右颠倒,一片混沌。昏暗的黎明,返家的苏临、消失的肖邦、无处不在的李崇,这不过是一个梦。梦里有混杂惶恐的眩晕,有濒临绝望的颤抖,有激烈的拥抱,有灼热的亲吻,还有自暴自弃的妥协和放纵。唐欢张开了眼,窗帘被风吹拂的微微卷起,露出昏暗的夜色,唐欢一手压胸,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