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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这大概就是大人所说的过几日会来接沁儿的人了。
于是他又将视线落回脚下,
“不必,我自会处理。”
宫宁顿了顿,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摄于申洋往日的威严,还是选择了听从。
“是,主人。”
待得宫宁离去,申洋才将目光从云海之下的那个小黑点上回来。
他又呆坐了片刻,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样,往自己的寝殿走去。
是了,大人之前说了,等到来找沁儿的人来了,就要把沁儿杀掉呢……他歪了歪头,那之后,沁儿大概就会像过去的那些人一样,变成干瘪的枯骨吧,嘻嘻嘻,被吞掉了呢……
独自一个人走在阳光下的申洋不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有多么悲哀。
万丈峭壁上,常仪咬着牙一点一点地往上攀爬。
并非他想用这种方式上基山,只是谁让那个该死的老头子竟然直接把他丢到了长在崖壁上的一棵古松上啊摔!他就不怕万一丢偏了一点点,常家、连家唯一的独苗就要翘辫子了吗?
常仪颤巍巍地往下看了一眼,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扭回了头,还险些扭到脖子。
嘤嘤嘤,他觉得自己要恐高了。
不愿意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境地再待下去,常仪往上爬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现在只希望他在爬的这座山真的是基山吧,若是不是,他回去一定要断那老头的粮!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申洋和楚渊岚两人之间会悲剧的主要原因果然是物种不同如何谈恋爱吧←_←
以及总觉得一不小心就把这卷的人物大多写成蛇病了啊quq我才不会说我写“嘻嘻嘻”的时候自己也抖了一下呢_(:3∠)_
第44章何以孤凤鸣(二九)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女子秀美的脸上。短短几天的功夫,楚沁儿就瘦削了下去。
如今,她被那个自称是她父亲的人困在这座宫殿中,不能踏出一步,也不能传出任何消息。
她不是没有试过假意承认他的身份,但是或许是第一天她的反抗让那人记忆深刻,此后,无论她再说什么,那人都不曾理会过她。甚至于,再也不来见她。
申洋侧身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楚沁儿端坐的模样。然后,他并不像前几日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去,而是触动了门口的结界,缓步踏入了宫殿内。
“沁儿,有人来接你了……”
他朝楚沁儿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
楚沁儿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化作担忧。不知来的是何人,哥哥会不会也跟过来了……即使看不出申洋的修为,但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也可以看出这个男人有多么的可怕。
申洋见楚沁儿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墨绿色的光芒又从他眼底深处泛起。
长鞭抽出,将楚沁儿捆地紧紧的,申洋一把拽过她,以一种即贴近她的姿势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我带你去见见他们吧……”
他的手第一次触碰到了楚沁儿的肌肤,虽然随即便松开了,但是楚沁儿还是能察觉到那份同正常人体不同的冰冷。
然后她突然发现申洋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变了,变得有些怪异和温柔。
那条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的鞭子被申洋了回去,他牵起楚沁儿的手,紧紧握住,唇角弯起,就像是一个得到了什么心爱的玩具的孩子。
申洋的力道大得可怕,楚沁儿被他拉着,跌跌撞撞地快步朝外走去。似是觉得楚沁儿走的太慢了,申洋突然松开了手,看了看自己之前和楚沁儿掌心交握的右手,半蹲下身子,不顾楚沁儿的挣扎,猛地将她背了起来。
且不说申洋的身份尚还敌我不明,但是男女之别就足以让楚沁儿对这个姿势不满了。然而,当申洋笨拙地反手拍了拍她的脊背,略微偏过脑袋,用脸颊蹭了蹭楚沁儿搭在他肩膀上的脑袋时,楚沁儿却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僵硬了身子,停止了动作。
“爸爸,我要吃糖葫芦。”
男子背上的小女孩紧了紧自己搂着父亲脖子的小手,然后噘着嘴指着街边的糖葫芦喊道。
“好,妞儿想吃爸爸就给你买。”
男子也没有生气,托了托被他背在背上的女儿,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递给那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然后接过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递给女儿,还偏过头亲昵地用自己满是胡渣的脸蹭了蹭女儿细嫩的小脸。
那时候,被奶奶牵着手走在大街上的楚沁儿是如此地羡慕那个和自己同龄的女孩。奶奶以为她想吃糖葫芦了,便也买了一串给她,可是只有她知道,自己只是想要有一个宽大的脊背可以托起自己。
那是在奶奶养哥哥之前的事了,她不愿意奶奶难过,所以从懂事以后便再也没有提起过爸爸妈妈的事,但是……
趴在申洋的背上,楚沁儿不知怎的有些眼眶发热。明明都那么大了,怎么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爱哭啊……她用手背抹了抹眼睛,然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环住了申洋的脖子。
这样的接触似乎让申洋感到十分高兴,连他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不一会儿,两人就离开了这座宫殿,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平台。
楚沁儿这才发现,自己这几日所住的地方一直是山顶。如今她在申洋的背上往四周望去,看到的都是波澜起伏的山脉。
一直背着她的申洋似乎突然感受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将她放在平台边的一块巨石上,拍拍她的脑袋,好像在说让她乖乖坐在这里。
这几日的冷漠态度好像在不经意间就消失不见了,申洋对她的态度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样子,甚至于比那时表现地更为亲昵和直接。
楚沁儿如申洋所愿地坐在那里,这几日间,她除了发现申洋实力的异常强大以外,还敏锐地注意到了申洋的不正常。他的所思所想所为,好像和普通人完全不在同一支线上。
“润之,这阵法只差最后一道了……”
一直一步一步往前走的封景突然停了下来,在他面前,是与之前的绿意盎然截然相反的黄沙漫天。
楚泽的脚步顿住,于阵法一道上他所知不多,却也看得出面前的阵法怕是比之前加起来的都要危险。
然而封景的表情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盘膝坐下,也不顾衣袍粘上了泥土枯叶,然后,将一直抱在手中的古琴置于膝上。
“这把琴是家祖在悟道后亲手做的,虽然完成了,但是还不等他给这把琴起个名字,他就去赴了隐仙宗宗主之邀。
所以,我们这些后人也就一直没有给它起个名字,如今,就叫它‘无名’吧。”
他的右手扣住琴弦,左手搭在弦上,然后回头,冲楚泽微微笑了一下。
楚泽的瞳孔一缩,似乎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