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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的出现带着直播间的人数暴增。
“姜姜姜姜!介绍一下,我的新助手。”我伸手放在飞鸣身前示意。
飞鸣一弯腰,强行把下巴放在了我的手上。
弹幕疯了。
我看着他,他还扭过头来对我眨眼,我直接把姜敲在他脑门上。
“切丝。”
他倒是老老实实去拿来了刀和案板,但不肯放过我,歪着头往我面前凑,问我他黑眼睛是不是不好看,我怎么这么嫌弃他。
我一边处理食材一边说好看,特别好看。
他开始对着镜头控诉我敷衍他。
弹幕一片欢声笑语,一部分在哄他,一部分指出他切的姜丝又粗又不均匀,一部分哈哈哈。
飞鸣不服气地闭嘴和姜丝战斗去了。
我才有机会和观众讲解前期准备和具体的步骤。
飞鸣活干得不怎么样,炒气氛捣乱倒是一把好手,稍微看我闲下来一点就跑来东摸摸西摸摸,最后被我揪着耳朵狂骂了一通,才老老实实坐到一边去。
坐下也不安生,还要对着一百万在线看直播的人对我评头论足。
还好我做起饭来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然一定往他嘴里塞毛巾。
料理的部分告一段落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骗了多少波礼物,看我朝着他走过去,又在说。
“来来来,今天最后一波啊,截止一分钟后位居榜首的朋友可以对我们提出一个要求当然,不是随便什么都可以,要我们觉得可以,大家觉得可以,那才可以。”
“哇哇哇开始了,广播屠屏了,今天这个乱码朋友为小姜和我一掷千金啊!”
我凑过去看屏幕,一个没见过的id,看起来像随便输入的,怪不得叫乱码朋友。
飞鸣拉着我让我坐他腿上,我反抗了一下,试图挽救自己在镜头前的形象。
失败了。
“yoooooooooooooo~”
成为弹幕唯一的内容。
我知道,从今天开始,在各位喜欢看我做菜的男女老少心中,我可能即将脱离直男的行列。
虽然我本来也不是吧。
一分钟过得很快,那个乱码朋友成功登榜,在我的直播间里获得了独特的弹幕框,而且是从正中间开始出现,非常显眼。
“快,乱码朋友,提出你的要求。”飞鸣催促。
屏幕中间出现了两个字。
开门。
我和飞鸣面面相觑。
-卧槽,怎么有点恐怖!
-天啊有人要替天行道直播杀鸽子主播了吗
-顺丰快递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恐怖片情节吗
-前方高能请注意!
-快开门啊倒是!
-就是就是,快开门,开门这么简单的要求也不是很过分吧!
我们只好切到手机上,保持直播状态去开门。
一路走过去把飞鸣家里的情况拍进去不少,向金钱势力低头的网友们十有八九要疯狂截图,之后818品牌价钱放到微博上去。
到了门口,我还真有点紧张。
飞鸣倒是完全不怕,装模作样地放着门口的监控不开,对着门缝喊:“hello!有人吗?”
屏幕正中间又跳出来两个字。
快点。
“哇哇哇哇哇,”飞鸣夸张地抖了两下,问我,“你欠高利贷了?”
“……有病啊,我欠他钱他还给我砸高级狗粮。”
飞鸣让我对着门口拍,自己按下了门把手。
西装革履的翟项英提着公文包,站在外面。
我第一反应拿手捂住了镜头。
“干嘛干嘛干嘛!”飞鸣立刻过来掰我的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捂镜头!”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捂镜头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捂镜头!
-天啊姐妹们看到了吗太帅了吧我恋爱了那个西装男
-还我西装男!!!!!!!!!!!!!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只会和好看的人做朋友
-天惹这是帅哥粉丝千里送直播事故现场吗?
-我想出了一部大戏
-前面留步,分享一下你的大戏
……
“好了都别闹了,这是我朋友,因为没问过他意见所以直接拍他不太好所以刚才才捂住镜头的,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赶紧在节奏失控前开口解释,“差不多大家也都该吃饭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记得微博交作业啊,老样子,评选抽奖。”
然后我火速下播。
“啧啧啧,心中有鬼,欲盖弥彰。”飞鸣在旁边摇头。
我忍住他的欲`望,问翟项英:“你怎么来了?不上班啊?”
翟项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换好鞋直接往厨房走。
“来吃饭。”
17
一顿饭能吃出刀光剑影腥风血雨的感觉,我也是二十多年来头一遭。
主要原因还是飞鸣太能找事了。
翟项英准备夹的菜他要插手抢过来,抢过来就算了,还要放进我碗里。我问他为什么自己不吃,他的回答倒也让人无法反驳。
“我宿醉没胃口啊,但是小余做的我就想吃,你帮我吃咯。”
我看看他,再看看翟项英的脸色,安静埋头吃饭。
他吃不下什么东西,喝了碗汤就闲着对翟项英频频挑衅,翟项英沉默以对,他就越来越唯恐天下不乱。
“美食博主真的不一样,我还是第一次吃小余你做的东西。”他咬着筷子看我,“不然我搬过去和你一起住吧?职业打下手,吃完饭刷碗的那种。”
“不行。”
我还没张嘴拒绝,一直没说话的翟项英先说话了。
“嗯,不行。”我附议,“我要一个人住。”
飞鸣说:“我不你房租!你给我做饭!”
我赶紧摆手:“别别别,求你让我给你钱。”
“我不缺钱啊,”飞鸣说,“我缺一个温暖的家,和一顿温暖的饭菜。”
我简直懒得理他,两三口扒完剩下的饭,放下碗离席。
“你们俩谁刷碗看着办吧。”
这顿饭我吃得不舒服,翟项英应该也不舒服,飞鸣和没吃差不多,我估计他倒是挺舒服。
毕竟我都没见过他什么时候不舒服过。
虽然我也很想忽视这一点,但当翟项英和飞鸣同处于一个空间的时候,似乎我就是被分裂出去的那一个。
即使他们没有肢体触碰,甚至没有什么对话。
这种局外人的感觉依然很强烈。
翟项英和飞鸣之间有独特的引力,即使他们在较劲,即使他们都只和我说话而不和彼此对话,我也能感觉到我是无法融入其中的。
他们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