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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宴说的和他想的根本不一样。
他看着里面的人,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本来该做些什么。里面的人也迟疑着站了起来,定定地望着他。
尤耒。
廖文瑞发觉自己手心里出了很多汗。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个场合碰到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主持人:听说网上有很多两位的cp粉?
窦:是的,我雇的写手写的我俩的同人文。
廖文瑞:……
主持人:咦真的吗,在哪儿写的。
窦:jj文学城,作者跟我说,这两天读者对她很冷淡,都不怎么留评论了,寂寞,想哭。
第9章冤家总是狭路相逢
尤耒是谁?这就不得不扯上一些冗长的裹脚布回忆了。
廖文瑞和这个男人认识了十四年,这几乎快要占了他生命一半的时间。
他曾经把尤耒当成挚友,大学四年,出道后又合作两年,他们几乎无话不谈……或许只是他单方面对尤耒无话不谈。
在他们还没有一起出道的时候,他和尤耒一起去小酒吧里兼职当歌手。那时候尤耒过得很辛苦,需要自己赚取生活,而他也和家里闹得很僵,只有老妈会偷偷打钱给他。
在酒馆后五平米不到的小休息室里,友情就这样发酵了,他们一起聊过很多东西。
他那时候是真心喜欢过尤耒,但这又不算十分的爱情,介于爱情与友情,又多了一种依赖的羁绊。
但这份心意他从来没有坦白过,他也不想和尤耒变成那样的关系。
他是那样信任尤耒,以至于后来尤耒的离开让他那样伤心难过,也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好巧。”说话的是对面的尤耒,“我听说了,有个演员也在试这个角色,没想到是你。”
廖文瑞的脸色大概不算好看。
他在认真反思自己最近到底是撞了什么邪,怎么三天两头撞上故人。
“是真巧。”对方的经纪人也在,井宴不想表面闹得太僵,马上打圆场说,“没想到在这儿碰上,文瑞,”她表面笑嘻嘻的,暗地里用手指在廖文瑞腰上掐了一把,“你们两个很久没见了吧。”
廖文瑞忍着没皱眉头,终于点了点头。“是蛮久没见。”
尤耒的经纪人说:“两兄弟是不是得合个影啊?到时候发个微博抚慰一下你们以前的歌迷。”
这话说的是真没有水平,明眼人都知道当初他们是不欢而散,庚娱为了面子才一直维持表面和平。现在他提这样的要求,要么就是道行不够要么就是刻意要臊臊廖文瑞。
在井宴看来,这个人明显是后者。
“等试镜结束吧。”井宴皮笑肉不笑,“到时候两个人没有心理负担,笑得也开心些。”
廖文瑞清楚地看见了对方经纪人嘴角的嘲弄。
他和尤耒没有一块儿坐,尤耒排在他的后面,要先等他试角色。
井宴知道他心里不舒服,捏了捏他的肩膀:“我只知道尤耒也要过来,但是没想到会撞上,还打算一会儿慢慢跟你讲。”
“总会有碰上的一天……”廖文瑞低声说,“也没什么。”
他听说了前段时间的新闻,尤耒和某位一线女星公布了恋情,现在正是转型的时候,尤耒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也没什么,”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抓住井宴的手,“宴姐,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井宴紧紧地回握住他。“不要被影响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嗯?”
廖文瑞多年来拼凑好的外衣出现了裂痕,尤耒的出现撕开了他差不多愈合的那块痂,露出了新鲜的血肉来。但几年过去,廖文瑞不再是从前的愣头青,他只是“嗯”了一声,然后恢复了平静。
“我其实不想跟他抢。”廖文瑞说,“我也不知道我和他到底是谁欠谁,但是我唯一不想看到的就是和他抢东西。”
“现在是他要来跟你抢。”
廖文瑞说不出话,过了会儿,他朝井宴笑了笑:“别担心我,我没关系。”
试镜开始了,廖文瑞见到陈导本人,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因为他听说这个导演和窦的亲爹窦铭关系很不错,而廖文瑞以前和窦铭在一块儿对过戏。廖文瑞在窦铭面前总是很心虚,毕竟和人家的儿子有过那么一段,所以他总是气短那么一截儿。
结果就是窦先生对他其实没什么好感,认定他是花瓶。
他很怕这个固定印象会从窦铭那儿转到陈导这里来。
好在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乐观,陈导没有戴有色眼镜看他,态度还比较和气。
陈导身边站着编剧宋河,廖文瑞对他比较熟悉,因为他是宋嘉的表兄,还和他一桌吃过饭。
宋河笑着说:“加油,别紧张。”
廖文瑞更紧张了。
这场他演的是智者劝欧冶子不要一心只想锻剑,多考虑考虑家国。导演没有给他安排对手,他就只能把一张空桌子当欧冶子。廖文瑞酝酿了很久的感觉,说台词的时候全身都是紧绷的,他觉得自己演戏还没这么投入过。
一场戏演下来,他整个后背都是湿淋淋的汗。
陈导说cut的时候,他忍着没去看导演那边的表情。陈导没表态,而宋河还是一脸微微笑,向他点头。
临出门时,他问井宴感觉怎么样。井宴思考了一下,说:“嗯……还好,比平常好点,中规中矩的吧,也不算太出。”
廖文瑞:“……”
他心里倒说不上失望,想到了别的问题。“尤耒忽然杀出来,我觉得他对这个角色是势在必得。”
井宴狡黠一笑:“他拿不到的。”
廖文瑞:“为什么?”
“片酬。”井宴到了车上才和他细说,“陈导的情况你可能不太了解,他之前签了个合约……总之,这个片子成本是非常低的。最阔的也就是窦,人家是友情入股,带资进组,然后就是你了……”
“……”廖文瑞说,“我这次几乎没什么片酬。”
“对,就是这样。”
廖文瑞心里有些感慨,他心说自己这把其实赌的够大的。
“和尤耒不一样,你现在缺的是一块更大的跳板……”井宴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突然对你太严厉了?”
廖文瑞摇头,井宴所做的一切完全都是为了他考虑,他没什么好抱怨的。
“之前我是不忍心,你突然颓成那个样子,说想要我给你时间,我给了。”井宴说,“但是这样下去不行呀,咱们不能总吃老本不是,那么多人口要养活。”
廖文瑞看着她,心里有些发酸。
“辛苦你了,宴姐。”
“我有什么。”井宴说,“说真的,廖爷,庚娱当初把你交给我带,我还以为自己是接了块烫手山芋,但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