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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从你柔软的声音里泄出来,从你为他写的每个字眼里溢出来。
他还是把这支小调写成了一首小情歌。
腊月越来越往后推,廖文瑞这边编曲进度也一天天完善,把进度给陈导汇报了一下。陈导知道他前段时间闹出来的问题,还安慰道:不用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专心做好自己就行。
廖文瑞心想,那窦他爹对这件事肯定也是门儿清,不知道他老人家作何感想。
他要是真和窦谈上了,还要过窦老爸这一关,真的是非常头疼。
但是现在让他打退堂鼓,他也并不愿意。
腊月二十四,窦结束了一个公益纪录片的录制,回国准备节目最后的排。
腊月二十七,廖文瑞回了燕西,老妈正在在家里教徒弟,见他回来了,马上指使他去厨房帮保姆打下手。
廖文瑞喜上心头,他惦记家里的伙食很久了,这回正好当一回饕餮。谁料到他还没跨出客厅,老妈就叫住他:“别偷吃啊,井宴和我打过招呼的。”
“……”
廖文瑞苦着脸:“鸡叨惹……”
“好好说话。”老妈说。
“知道了!”
廖文瑞跟个丧尸似的,垮着步子去了厨房。
到了年三十儿,窦从下午三四点开始提醒他:“记得看春晚。”
廖文瑞:“知道知道,你说八百遍了。”
“你来现场多好啊。”窦又说。
“你叫声爸爸,我现在就飞回去。”
窦飞速看了眼四周,没人注意他,所以他毫无心理压力,喊了声“爸爸”。
廖文瑞:“……”
“你过来啊。”窦挑衅道。
廖文瑞说:“我没你这个儿子。”然后飞快挂了电话。
窦看着黑掉的屏幕自言自语:“咱们有算账的那天,廖文瑞。”
晚上八点,廖文瑞准时守着电视,他妈妈在他身边坐下:“你不是从来不看这个的?”
“啊,今儿有个朋友上去。”廖文瑞说,“就看看吧。”
“是窦吧?”老妈倒了杯茶。
廖文瑞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他看着老妈,问:“为什么啊?”
“我现在也是上网的,手机又不是摆设。”老妈说,“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清楚你?”
廖文瑞知道自己亲妈从来都是心里门儿清,也不会过度干涉他,所以干脆地承认了:“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十岁了,连个正经女朋友都没带回来过,”老妈轻飘飘地说,“我总不能往坏处想,带你去看男科吧?”
廖文瑞皱着脸:“……”
“你有什么想说的?”
“您英明啊,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窦的节目是和当红的甜歌天后一起唱歌,这首歌窦很熟悉,因为曲子是他那个多才多艺的师姐创作的。窦一直说自己唱歌不好听,真的是过分谦虚了,至少在现场他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
老妈:“小伙子长得真好看啊。”
廖文瑞颇为赞同,吹窦的颜,他从来不虚:“没错儿。”
老妈就啧嘴:“答得这么快,人还没到咱们家呢。”
廖文瑞:“……”
“我不喜欢他爸爸,但是窦这小伙子是很不错的,只要他是真心的喜欢你,我不反对。”
廖文瑞硬着头皮说:“要是他爸爸也不喜欢您儿子呢。”
“他凭什么不喜欢?”老妈提高声调,唱旦角的优势就出来了,嗓音还是倍儿清亮,穿透力倍儿强,“我儿子除了是个男人,哪点不好?”
廖文瑞说:“那就嫌弃我是个男的呢?”
“小辈的事儿,我们哪儿能插手这么多,窦要是铁了心要喜欢你,要和你谈对象,他窦铭还真能打断窦的腿不成?我到时候去和他讲道理,咱们不虚他。”
廖文瑞想不到老妈这么开明,心里一时感慨万千,把脑袋靠在了老妈的肩上。
“就是想想我以后抱不着孙子,心里啊总有点遗憾。”
“那我就去领养个孩子呗。”廖文瑞说,“领养个标志灵泛的,跟您学越戏。”
“不好,不好,你看你怎么和你爸犯一样的毛病。”老妈指着他的额头说,“自己还没吃够苦啊?”
廖文瑞惊觉这个思维确实是固定的,没话可说。
“不着急,我不催你们。”老妈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这件事你们以后再说吧。”
窦结束了节目,还不能开手机,他想第一个给廖文瑞拜年,又被请去了演播室做采访去了。
好不容易挨到他有空了,零点就要到了,四个主持人聚在一起倒计时。窦就溜去外面的过道,躲在消防柜后面,给廖文瑞打了个电话。
廖文瑞已经吃完了年夜饭,正剔着牙呢,懒洋洋地说:“新年快乐啊。”
“新年快乐,”窦被抢了话,马上以小辈的身份说,“给你拜年能有红包吗?爸爸。”
廖文瑞手一抖,银牙签叮当掉在了桌子上。
“好儿子,我一会儿就去微信给你发红包去。”
“看我节目了吧?”窦又问。
“看了,你请了假唱吧?”廖文瑞捡起牙签,继续剔牙。
窦得意了,“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他们边打着电话,廖文瑞边去微信给窦转了个俗气的数字:6666。窦特别不满意:“你不应该发个别的数吗?”
“嫌少啊?”
“多了,减个一千四百六十六刚刚好。”
廖文瑞还真的算了一下,然后发现了这小子的套路,他想笑又不愿意笑,别别扭扭地说:“这是你自己要求我才发的啊,我不是自愿的。”
他又给窦转了个新的数目,发了句话:满意了吧?
窦说:“只是朋友间的友好交流嘛。”
廖文瑞被他这番话说得脸上发红,朋友这个词都被他们用坏了。“你行了啊,还没完了。”
窦又给廖文瑞他妈妈拜了年,听到有人在喊他名字,说是要谢幕大合唱了,他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挂断的时候还刻意强调:“记得我的生日。”
廖文瑞被他念叨得不耐烦了,翻了个白眼:“就您这一天提醒个七八回的,谁敢忘啊。”
窦的生日在各种忙碌的事情中悄悄到来了。廖文瑞喊人打扫了自己基本上不去住的那套海边小别墅,策划了一场豪华的两人生日宴。
他隐隐知道自己已经做了一个不可能会回头的决定,也许跨出这一步,以后会面对更多的狂风暴雨。
但是他突然充满了勇气,偏要去推开前面那扇门去看一看,闯一闯。
窦以自己是“本命年生日家人非常看重”为理由,推掉了一切的活动,怀揣着一只百灵鸟儿一样的心脏,在叽叽喳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