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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眼睛红肿。助理给他递热毛巾的时候,他的情绪还没出来,胸脯在颤抖。
付文茹也被带哭了,她努力拍着胸脯顺气,眼眶发红。“哎哟我的妈呀,一来就是这种苦情戏……”付文茹理了理头发,嗓子眼吼生疼,“我刚声音挺大的吧?现场能音吧?不用到时候自己再配一遍吧?”
窦被她一个三连“吧问句”给带笑了,摇头叹息:“这真是我演的最出糗的一个角色了,我感觉我刚还流鼻涕了。”
付文茹和他对视一眼,两人哈哈大笑。
后续的剧情其实没有这么虐,开始了回忆的情节。窦昨晚怕自己没法很快入戏,还在身上备了刺激泪水的小道具,好在没机会用上。他们今天拍的基本上是一次过。
导演给付文茹说之后的戏,窦就跑到一边喝茶补充能量。恰好廖文瑞来给他送人文关怀,给他发了张自己排的照片。他穿着一身古装,张着双臂。
这是唱的什么歌?
廖文瑞到微信,边翘着二郎腿边发语音:“就是这次《名剑》的主题曲。”
窦也回了一条语音给他:“有视频吗?”
“要什么视频啊,到时候元旦看直播啊。”
“我到时候还在剧组呢,哪有时间看?”
廖文瑞过了会儿才回复:“这么没人性?”
窦低头看着手机,嘴角牵起了一个笑。付文茹正走过来,见他这个样子,调侃道:“哟,这和谁聊天呢,开心成这样。”
窦了手机,不动声色。“导演和你说什么呢?”
“说晚上要我的情绪稍微一点,肚子饿了,难受。”
几个机位检查过了之后,导演说可以散了,他们就出了拍摄用的出租房。助理们都还在楼下等着,窦一路上让付文茹捡干净的地方走,付文茹说:“没事儿,这双鞋本来就不值钱。”
她抬头笑道:“你还挺绅士的嘛。”
窦说:“绅士一点不好吗?”
“是挺好,但是吧……”她语气一转,“有时候觉得绅士过头了,更像是在保持距离。”
窦挑眉:“你想法太敏感了。”
“是认真的吗?别人都说我神经粗,”付文茹裹紧了衣服,呼吸钻进空气里,变成了腾腾白雾,“你确实给人这样的感觉。”
窦觉得她就差没说出来那句“你其实并不喜欢女人吧”,只是没有完全说破。他们走下楼,狭窄的楼梯间里,他们一前一后,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剧组的片场助理给他们端来了晚饭,付文茹说:“剧组真抠啊……”
窦的份,只有三个菜,其中一份还包括肉末豆腐汤。片场助理还在呢,此刻分外尴尬,窦解释说:“我在节食,吃的不多,所以让他们不要给我准备太多。”
付文茹看向自己的份,心里吐槽说,我不节食啊,连个饭后甜点都没有。
在她不悦的神色里,助理又送上来一份水果拼盘和一盘硬菜。付文茹勉强满意,叉起一块牛肉说:“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吃的不够就会心情不好。”
她吃的东西确实多,送上来的东西消灭得一干二净,和窦见过的女明星迥然相反。窦还没见过吃米饭吃过两碗以上的女生,当场愣住。
付文茹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说:“说真的,回国之前我胃没这么大,我十五岁之前都没吃过辣的火锅。早知道国内美食这么多……主要是被前女友带的,她喜欢吃,我就陪她一起吃。”
她突然提到前女友,那么理所当然,窦有点羡慕。他真想打着喇叭告诉全世界他和廖文瑞的关系,可是现在却不是时候。
“姐,”本来付文茹的年纪就比他大一点,他就干脆这么喊了,“你当初出柜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我很轻松的啊,”付文茹叼着牙签,结合她脸上还没卸下来的烫伤,像个女流氓,“想公布就公布,爱接受不接受。谈恋爱是我自己的事,别人凭什么指指点点?难道因为我是个同性恋,就不是个好演员了?说真的,那些人要diss同性恋,有本事就什么都别用,圣罗兰的口红别用,电脑也不要用。”
窦等她继续,她把牙签扔烟灰缸里。“他们瞧不起,出来骂,不就是觉得你可有可无么?一群不把我当回事的人说的话,我干嘛把他们当回事?”
她唏嘘道:“只有我在乎的人,才能用语言伤害到我。”
到了晚上拍戏的时候,窦都还在回想付文茹的这句话,他觉得她说得很对,真相录下来发给廖文瑞,让他也听一听。
回到酒店,有人敲门。窦打开门,大堂经理拿着一捧花站在那儿。
一大团蓝色妖姬送到他手上,他问是谁送的,经理说他也不知道,一个人送过来,只说要交到他手上。
窦心想,这肯定不是廖文瑞送的,那就只有另一个人了。
他回到房间,仔细检查里面,没发现有监视器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只找到一张卡片。卡片上用花体写着:sometimesimissyousomuchicanhardlystandit.(有时候我好想你,想到无法承受)
这回还拽上了英文,窦真的服气了。他看向卡片背面,上面还有一句话:你的每一个回应都让我无法自拔。
窦:???
……
窦认为,这个人神上一定有问题。他叫了前台,让她去把这束花扔了。
花是不在眼前了,但是恶心感还在。他去找廖文瑞诉苦:好难过,变态都来给我送花了,你怎么还没给我送个玫瑰什么的过来啊?
廖文瑞给他回应的是一个中老年表情包,空白的界面上显示了四行发光的文字:网络一线牵,相聚在空间。真情连四海,珍惜这段缘。
窦:……
他一时间感觉分外苍凉,寒心地说:你再这样,我就要去和变态叔叔谈恋爱了。
廖文瑞:哦,然后去尝尝变态叔叔的金针菇吗?
窦:你怎么知道是金针菇?
廖文瑞:据专业人士鉴定,恶毒的人,吊都比较小。
窦开心了,还是他的瑞哥最会说话。
元旦晚会那天晚上,窦果然没空去看廖文瑞的节目,他这次拍的飞页,提前把全电影中最紧张的一个情节拍了。
文蔷喝醉了酒,她越想越难过,倒在楼梯上,痛哭失声。
“为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都要这么对我?”她边哭边喊,“我已经二十九岁了!还拿着最低的工资……没有男朋友,没有事业,也没未来……什么都没有……”
她哭了好一阵,又扶着墙,一边擦眼泪一边爬起来。楼下四十多岁的鳏夫在身后问:“是文蔷吗?”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