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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
“您真奇怪。”窦说,“别的经纪人可没这么惯着艺人的。”
肖琛“呵呵”一声:“我哪敢不惯着您呢,您主意比我还多了。”
窦只好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把这个人试出来。”
“噗”肖琛这回是真的不淡定了,“你可别乱来啊,不然我怎么给你爸妈交代?”
“我觉得他们的胆子太小了,惦记我,但是又只敢口头骚扰,不敢对我动真格的,多没劲儿。”窦说,“是爷儿们就拿出胆量来,绑架我,然后对我为所欲为,之后毁尸灭迹撇清关系应该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肖琛:“你……思想有点危险了。”
“但是他们不敢,怕这么做了,我爸会和他们算账。真要闹起大的来,哪怕我爸不一定是对手,他们也捞不着好。”窦狡猾地笑了,“既然这样,那我就自己送上门去,给他灌点儿迷魂汤,让他自己落网。”
肖琛:“……”
“你先和你爸商量商量吧。”
窦:“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肖琛抓狂了:“他不同意,是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有危险性啊!”
“哎……”窦说,“我和我爸有些观念不合,我想给他们来波阴的,但是我爸肯定觉得我这样不磊落。但是对付小人,总用磊落的方式,也会吃亏的啊。”
想了想,窦又觉得自己太过理想化了,叹气道:“先不想了。”
“你还是找老头子商量吧。”肖琛说。
窦瘫在座位上,不耐烦地问:“为什么啊?”
肖琛晃了晃手机:“因为我已经告诉他了。”
肖琛告密的行为让窦有点窝火,但是他也没办法,顶着老窦愤怒的质问,蔫蔫儿地回家了。
“这么大的事儿!你瞒着我有什么好处!”窦铭把手里的书摔在地上,可见是气得厉害了,胡子都在抖。
“我这不是给您省心吗……”
“省他妈的心!等你死了,你自己给你自己拾,那才叫省心!”窦铭说,“你就没想过风险?我和你妈真是太惯着你了!尤其是你妈!给你养的无法无天,真把自个儿当个玩意儿了!”
窦:“啧。”
“还跟我啧嘴?”窦铭说,“你就说说,如果你出了事,你妈怎么办?廖文瑞怎么办?还有我……怎么办?”后面这句“怎么办”他说的尤其快,“就算秋后算账,你出了什么问题,又有什么用?”
提及到老妈和廖文瑞,窦心里难晃了一下:“我”
“你什么你?还不服气是吧?”窦铭说,“这件事,还好我没告诉你妈,不然你就不止在这儿听我训你了。”
窦撇撇嘴,“您说的是。”
被窦铭训了一顿,窦确实也冷静了一点。他光想着阴招能治住这个色胚,但没细想之后可能的后果,也许会产生更大的蝴蝶效应。
“不过,你的想法是不错的,”窦铭拿出一根烟来,“确实也应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窦心里暗自吃惊,心想老头儿这是吃什么药了:“您打算照我的想法来?”
“对。”窦铭吐出一个烟雾,然后说,“但是不要你自己上了,换一个人来。”
“找替身?”窦皱着眉,“这样他们也很难上当吧?”
窦铭斜他一眼。“我亲自去会会他。”
窦瞪大了眼睛。
“你绝对猜不到……”窦说,“我爸就跟被神经病附体了一样,真的,我这辈子都没见他这么开化过……”
廖文瑞边记谱子一边说:“嗯,怎么了?”
“他打算自己去见那个变态,你懂我意思吗?”窦快憋不住笑了,“他想让我先去引蛇出洞,然后他移花接木。”
廖文瑞:“哦,这样啊。”
窦边笑边说,“你不吃惊吗?”
“不吃惊。”廖文瑞说,“因为这个计划,我比还要你知道的要早那么一点。”
窦:“……”
事情倒退到窦和肖琛提出这个危险的想法的时候,肖琛惊觉这小子要搞事情,马上告诉了窦铭。窦铭勃然大怒,在客厅里焦躁地转了几圈之后,慢慢冷静下来。
窦越是长大,和他就越发相像。胆子大,有野心,盲目自信,这些都是他年轻的时候的特征。窦继承了他和妻子所有的优点,也继承了大部分的缺点,而他最清楚,对于一头年轻的雄狮来说,硬碰硬只会起到反作用。
他必须和窦推心置腹谈一次。
如何征服一头年轻的雄狮?他脑子里滴溜溜一转,还是肖琛提议道:小的觉得廖文瑞就不错。
一言惊醒梦中人,窦铭马上联系上了廖文瑞。廖文瑞给的回应是:“我觉得您也不能一味强调他是错的,多肯定一下他的想法吧。”
窦铭这回难得没抬杠,听廖文瑞说完了一整番话。
“窦被人这样盯着,心里自尊心那关肯定过不去,他想挣回面子,是肯定的。他不想让我们知道,自个儿想办法琢磨,就为了那几两面子,咱们就尽量给他保留。窦看着冷静早熟,其实心里还是很希望得到您的肯定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拼命呢?”
廖文瑞说着有点哽咽,“其实我经历了和我爸的事儿……看开了很多,父子争执,肯定是要有一方做出妥协的。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会不会酿成终生的遗憾。”
窦铭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
窦听完整个过程,半晌才发出来一句感慨:“操。”
“窦叔现在也挺好的了,至少愿意为你做出让步。”廖文瑞说,“就别端着了,对付张家,肯定是一起想办法来的快一些。”
其实这个法子很损,万一事情捅破出来,窦家也完全可以指证说是张家先使的下三滥手段。都是名门望族,谁也不可能真的撕破脸面,还不是要粉饰太平,暗地里吃个哑巴亏。
窦也算是和他爹做出了第一步的和解,他突然很想抱抱廖文瑞:“瑞哥,我想你了。”
“别想了,谢谢。”廖文瑞大夏天的,还坐在一个加厚的毛绒垫子上,“屁股还疼着呢。”
窦好不容易想温存一次,却被廖文瑞打破了,他哭笑不得,只好说:“这又不是我的错,你自己要招惹我……”
“老子言而有信,”廖文瑞气愤地质问,“这他妈是你禽兽的理由吗?”
他们在这儿争论不休,廖文瑞中途看见有井宴的电话切进来,对窦说:“你等等,我接下母老虎的电话。”
井宴应该是有正经事,窦表示那你们先谈正事,干脆结束了对话。廖文瑞接通之后,听见井宴的声音,心里忽然有点不安。
“廖爷……你看我发给你的那些照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