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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窦铭粗着声音吼道。
原来这才是重点,窦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哦。”
硝烟才平息了一会儿,窦又说:“那既然这样的话,老头儿,我还有件事儿想跟你说。”
窦铭瓮声瓮气:“说。”
“我打算停一段时间,不演戏了。”
窦铭:“……”
公开结婚的消息还在窦铭的忍受范围内,但这个就不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今天刚拿了这个奖!你在台上怎么说的?说终生难忘,说你喜欢演戏!这也是演出来的?我真是低估你了!”
窦马上顶嘴说:“是啊,难道不是终生难忘吗,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拿影帝了!”
父子俩像两只骄傲的公鸡,对峙着。窦铭的胸脯还在一起一伏,额上的青筋暴起,很明显处在了爆发的边缘,却还是隐忍着:“行吧,来说说你的理由。”
“我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窦说,“该拿的成就我也拿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窦铭和他想的点不一样:“你才二十五岁,你还有更多的出路,你觉得你拿了影帝,很了不起了是不是?翅膀硬了,就要抛下你这么多年的努力……”
“什么叫抛下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窦皱眉问道,“难道我是个厨子,我这辈子就只能做菜吗?”
两人陷入了僵局,最后是窦说:“我现在二十五岁,不是十五岁了,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窦铭很久没有说话,他的表情严肃,眼神里写着满满的失望。但他终究没有再责怪窦,沉默着,想抽根烟。司机把窗户打开,他又不抽了,放在手里把玩。窦就靠在侧门上,扭头看外边儿的风景。
这种倔劲儿真是和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窦铭内心叹道。他和妻子一直忙碌,对儿子的管教其实不是很到位。
妻子经常在国外,窦从小就跟着他在剧组跑,这孩子从小就接受了很多超出孩童范围的经历,也承担了很多的舆论和压力。于情于理来说,他们夫妻俩都亏欠窦。
“我答应过你妈妈……”很久之后,窦铭才说,“绝不再干涉你的私事,这点我做到了。譬如你要和小廖谈恋爱,甚至结婚,我都没反对。但是这次不同,这关系到你的未来。在这个圈子里面,每时每刻都有新人钻破了头想上来,多少人红火一时,又马上被人忘了?如果你是一时新鲜想去做别的,之后再想回来,就没有你现在的时机和地位了。”
窦想反驳说这点我当然很清楚,但是他懒得反驳,嘴皮子都懒得动一下,反正说了老头儿也不会听。
“你是真的想明白了?”窦铭说,“这不是玩家家。”
窦看了他固执的老爹一眼,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地说:“我已经准备去申请麻省理工留学了。”
廖文瑞在复活赛上拿到了第二名,但师姐很不幸没能进入决赛。录完节目之后,他才从荡漾状态里慢慢缓过来,打通了窦的电话。
窦刚回到酒店,他汇报了一下气死老爹的全过程,廖文瑞听完之后说:“他肯定又要因为你先斩后奏生气。”
“他总以为我是异想天开,按照他喜欢的路子走就是正常的,不按他意思来就是不正常……”窦说,“真当全世界都围着他转呢?”
“也是为了你好,只是方式用错了。”廖文瑞现在变得非常佛性,“说说别的吧,你上网了吗?”
“不用上网也知道是什么样啊,”窦笑了笑,“是不是吓到你了?”
“是吓到我了,”廖文瑞说,“我当时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你胆子怎么这么大。”
“不是说好了嘛,先做个预告,让他们有心理准备。”
不,廖文瑞并不觉得这样的预告好到了哪儿去。
“然后……老头儿会配合的,放心吧,这件事关乎他的面子问题,他肯定比咱俩还要上心。”窦说,“你那边是和多少人在聊天,怎么手机一直在震?”
廖文瑞看着公用手机里发过来的一条又一条的消息,心想这还没完全暴露呢,已经成这样了,真的曝光之后还得了?
井宴:窦居然公布你们的事儿了!你们打算公开了?提前告诉我一声啊,我这边好安排公关。
塔塔:天哪,我仔细回顾了一下你们的互动,窦是真的在和你谈恋爱吧瑞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次闹那个深夜约会绯闻的时候?还是你们一块儿去龙泉的时候?还是当年录节目的时候哇!
艾瑞斯:瑞哥,网上铺天盖地的人在说你和窦呢,情感分析长帖都出来了,说有知情人士爆料看见过你俩一块儿去法国。
付文茹:什么!窦结婚了吗!是你俩终于成了还是他找别的人了!
……
“你还是去看看网上都怎么说的吧,”廖文瑞说,“我到现在都不敢看。”
“有什么不敢看的,放心看吧,没有人骂你。”
廖文瑞:“……你又知道了。”
“因为我已经请高级水军和咱俩的cp粉完成了控场。”
廖文瑞:“……”
……
能打赢舆论的还是舆论,混战粉圈多年的窦深谙此道,从两三个月前就开始暗搓搓地埋伏笔。久而久之,很多人还真的被带歪了,觉得他俩在一块儿也没什么毛病,甚至萌起了这对儿cp。
窦的算盘打得很。
他已经决定不混娱乐圈了,而廖文瑞有才华有底子,不用担心名气受损流失合约,所以即使现在公之于众,对他们也造不成什么影响。相反的,他们从此以后能自由地约会,也不用再躲避镜头。
廖文瑞想了很久,最后对窦说:“你等着。”
“干嘛?”窦小心翼翼地猜测道,“你不高兴了?”
“我让你等着我,我来东京找你。”
“现在?”
廖文瑞拿起衣架上挂着的风衣,笑着说:“对,现在。”
艾瑞斯虽然感到震惊,但订票的速度一点儿也不含糊。但天气不爽,廖文瑞到了凌晨四点才坐上飞机,抵达东京的时候,是当地时间凌晨六点。
他在飞机上临时补了个觉,但是睡不安稳,做了很多浅而短促的梦。梦里面的结局无外乎都是他和窦手拉着手走进礼堂,窦咧着张嘴,对他轻轻地笑。
飞机降落在了飞机坪,空姐过来叫醒了他,他迷迷瞪瞪醒来,打开遮光板看见外边,朦胧的清晨承载着淡淡的天光,像极了窦向他告白时的那片天空。
来接他的是窦铭的助理,廖文瑞和她有一面之缘,只记得性格很好,见谁都是一副笑脸。
窦陪他熬到了三点半,等他登机才睡觉,这会儿还躺在榻榻米上,抱着被子不省人事。廖文瑞不打算过夜,所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