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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打吧,我找一找,上次他过来帮陈未写申请,应该留有电话。”
姜城当然没意见,“行,找不着再跟我说。”
魏淼见他说完转身要走,明知不应该,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开口问了一句,“你舅舅近来没事吧?”
姜城不明所以地看向欲言又止的班主任,“怎么了?”
魏淼摇摇头,“我妈说,她是在医院门口捡到的身份证。”
姜城诧异地挑挑眉,这种关心似乎已经超过一般的学生家长了。
魏淼问完就后悔了,但他忍着没在学生面前露出心虚的样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人敏锐得叫他害怕。
姜城勾勾嘴角,送给他一个洞悉一切的爽利笑容,还故意卖了个关子,“你直接问他吧,他最近碰上了大麻烦,正焦头烂额。”
第49章当爸爸了
薄闻舟的确碰到了大麻烦,并且是他一帆风顺的人生中有史以来最大的麻烦他当爸爸了。
他是个思想极度开放,身体极度保守的东方男人,在没有确定伴侣的情况下,他一向抗拒没有感情基础的肉体关系,可万万没想到会突然之间冒出个孩子来。
孩子的妈妈是个漂亮的法国女人,几年前他在卢浮宫讲学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如果不是孩子的母亲委托的律师亲口说出来,他绝不会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异国他乡被一个饥渴的女人迷v奸,并且事后还全无所觉。
薄闻舟这辈子也没丢过这么大的脸,但孩子完全是个意外,如果不是另一个更大的意外,可能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女人生了重病,临死前她声称自己受到上帝的召唤,要把孩子送回亲生父亲身边,薄闻舟当然有责任有义务抚养自己的亲生骨肉,他的父母更是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高兴得不能自已,可过程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顺利,孩子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甚至他这个陌生的父亲都异常抗拒,并且孩子的母亲已经立下遗嘱,如果孩子无法融入新的家庭,受到良好的照顾,孩子就得留在法国,由她委托的律师送去教堂,交给上帝来抚养。
薄闻舟只想说,去他妈的上帝!
孩子爷爷奶奶是典型的只管生不管养,连他们兄弟几个都没照料过,更别提照料孙子,他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带,家里保姆请了两三个,却还是伺候不了那个一点儿也不像他的小恶魔。
魏淼根本不用找,那个号码他早就倒背如流,那天他把纸条扔进垃圾桶,回来就后悔了,跑回去翻了半天不说,还追着那辆勤快的垃圾车足足追了三条街才把小纸条找回来。
电话铃声响起时,薄闻舟刚被他儿子尿了一身,他甩下衬衫,把孩子交给保姆,上前接起电话。
“我是薄闻舟,请问找哪位。”
魏淼怕他挂电话,急忙开口应声,“是……是我,魏淼。”
薄闻舟记得那个年纪轻轻的高中班主任,“是小魏老师啊,那两个小子又惹麻烦了吗?”
魏淼不假思索道,“没有没有,他们俩都挺好的。”
电话那头微微一愣,“那您……”
魏淼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薄闻舟听见孩子又在大哭,“小魏老师,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急事,我稍后再给您打过去可以吗?”
魏淼听他语气又焦又急,也不敢多说耽误对方的时间,忙点头,“好,那您先忙!”
薄闻舟放下电话,扶着快被累折的老腰,赶忙又接过哭声震天的儿子。
这边还没料理完,那边老妈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保姆把话筒送到他耳边,他腾不出手接,只好劲地拿下巴把话筒抵在肩膀上听,“喂,妈。”
“闻舟啊,你刚给谁打电话呢,打这么长时间,妈打好几个都接不进来。”
听着那头的抱怨声,薄闻舟耐着性子问道,“妈,到底什么事?”
“妈当然是想问问我的乖孙怎么样了啊!”
“好得很。”
那边听了接着道,“还有啊,上次说好的,跟你二姨的三姑奶奶的远方亲戚介绍的那个姑娘,你可千万别忘了抽空给人回个话。”
“知道了。”
薄闻舟心烦意乱地把孩子交给保姆,“阿姨,麻烦抱房里去吧,我想抽根烟。”
他衔着烟卷走到阳台上,这段时间忙得他都把这茬给忘了,相亲这回事,没有孩子还能考虑,有了孩子别说姑娘嫌不嫌弃,他自己首先就不可能给儿子找个后妈,更何况还是这种挑三拣四难伺候的小东西,但去是一定要去的,至少要当面说清楚,不能失信于人。
天上的月亮很圆,星星很亮,窗外是草叶间此起彼伏的虫鸣,魏淼趴在办公桌上一眨不眨地端详妈妈捡来的身份证,他从小就不上相,怎么照怎么丑,更别提这种大头证件照了,但眼前这人,就连证件照也很好看。他一直听人说,弄丢身份证是件很危险事情,从前没意识到,现在捡到别人的,才知道一个小小的证件究竟能泄露出多少信息,除了名字和长相外,年龄,生日,户口所在地一览无余。
魏淼从傍晚等到深夜,可那人还是没有给他打电话,他是个死心眼儿的人,既没想过先回家不等了,也没想到要打过去问问,他只知道对方说会打过来,就一定会打过来,他只要等着就可以了。
薄闻舟把小东西哄睡着,已经是凌晨时分,他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洗完澡疲惫万分地躺上床,睡意朦胧时却总惦记着有什么事情还没做,直到看见床头的座机电话才猛然想起他忘了给魏老师回电。
他赶紧拿起话筒,正要打过去,可一看表,实在太晚了,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例行公事地拨了回去,至少明天对方一上班就会看到来电提醒,回得晚总是比不回要好。
魏淼被办公室里的蚊子咬了一身红疙瘩,他桌上点着灯,整栋楼里的蚊子都循着光亮往他灯下跑,他趴在桌上几乎都快要睡着了,猛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得他险些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上。
他看到来电号码,忙把话筒抓了起来,神抖擞地问了句,“薄先生您忙完了?”
薄闻舟忍不住又连连看表确认了一下现在的时间,“魏老师还没下班?”
魏淼忙说,“没有呢,加班准备资料。”
“这么辛苦啊,那我打扰到您了吗?”
“没……没有。”也许是夜晚太安静了,对方的声音从话筒传到耳中,男人低沉优雅的声线紧紧捆住了他的心,魏淼迫不及待想再多找些话题让他说下去,可越是想脑子越是打结,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
薄闻舟想起白天的事情,“您早上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
魏淼想到正事,赶忙问道,“薄先生,你是不是把身份证弄丢了?我妈妈捡到了。”
薄闻舟这些天忙得团团转,也没用上身份证,压根就不知道这回事,听人说起才翻开钱包检查,果然身份证不见了,“好像真是的,请替我谢谢伯母。”
“需要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