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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回去,云淡风轻的说:“陛下您得了癔症不成?臣何时有说过这种话?”
褚颜见他翻脸不认账,再次震惊于蓝知睁眼说瞎话的程度,怒道:“岂有此理!我本想着去森林外看看,是你软硬皆施的将我带回了宫,又对我说了什么不感兴趣的破故事,如今又将说过的话吞了回去当做没发生过?”
蓝知任他说着,自顾自的将视线投向窗外,看外碧空如洗,大雪将至,只微微蹙起眉,满头华发如水般的倾泻而下。不得不承认,他只这样静静坐着,就已经构成了一副赏心悦目的画,让那满腔怒气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走。
褚颜随他的视线一同望向窗外,广阔天空碧蓝无垠,却有簌簌大雪自天穹飘落,若天上有神仙,会不会违反天条而私自下凡来?褚颜灵光一闪,想起方才蓝知讲的故事,留意了那句“但谁都知天机不可泄露,违背规律必遭天谴……”,问道:“换命是违背了天道,而违背天道必然会遭受天谴,对吧?话本中的先生虽没有换主人公与小皇帝的命,却偷梁换柱改了主角的路,若那话本真以他为主角,这故事被改的面目全非,那个世界不就得……”
他顿了顿,说出四个字:“自行毁灭。”
系统:「我也这么想!」
褚颜:「你滚。」
蓝知默不作声,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褚颜见他不反驳,有理有据的分析起后事:“起初或许因为没有大动干戈的换命,因此没有引起天道的注意,而当那先生与养女换命之后,新账旧账就翻出来一起算了算。若当时先生真的甩袖离开不再踏入王宫,之后就是主人公大杀四方的时刻,因为他的命格始终是真龙天子,就算一时遭劫,他也能事事顺遂,翻身把歌唱。依我猜测,话本世界自行毁灭的唯一方法就是,杀掉主人公。”他志得意满的对着蓝知笑,“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蓝知把视线从窗外回,落到他的身上,褚颜就忍不住凑上前,怕他刚才没有听清,于是再问:“我说的对不对?”
蓝知轻声喟叹:“你很聪明。”
这句不知是夸赞或是平淡叙述的话让他心里异常高兴,权当蓝知夸奖了他,毫不自谦的说:“都是先生教的好。”
蓝知垂眸,轻轻拍了拍掌,将手中捏碎的药丸残渣拂去,低声道:“有时候聪明,却不见得是件好事。”
褚颜听他语气不对,忙说:“聪明未必是件坏事。”
“嗯。”蓝知颔首,神色带着些疲惫,他道:“陛下请回吧。”
褚颜看到蓝知碾碎的药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单单跪坐在蒲团上没动,蓦地又说:“我记得先生从前的姻缘,卦象上说的是「无所不用其极」……虽不知话本中的先生是不是在我面前的先生,但我还是想说一句,「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容易莫摧残……”蓝知低喃着这一句,伴着这周身的梅香,倒不像辣手折花的人,而是那被折的花。他眸光微闪,对褚颜道:“陛下若再不走,臣可管不得什么摧残不摧残,只知有花堪折直须折。”
褚颜心里发憷,却不想走,就在他游移不定的时候,眼前竟又飘出了两个选项:「面对蓝知变相将你轰走的行为,你应该?a.走啊b.不走才怪」
褚颜:「辣鸡统你是不是有病?」
系统:「……」
褚颜:「我不选。」说着他撸起袖子就要像前一次一样,撞破这该死的选项。
系统的电子音带着哭腔的说:「求你别去招惹他了!我想起来了,攻略目标恶念值已经满百,能力是创世,病毒源……暂时还不知道,等你差不多记起来的时候,我想我就会记起来了。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是存在于你的意识里的。」
褚颜:「给我解释清楚这选项。」
系统嘤嘤嘤:「贪婪他特别可怕!他既然能创世,相当于对世界的设定了如指掌,在你被喂下凝脂丸后他曾经和我对过话,威胁我想办法别再让你靠近他。我虽然和你一起忘记发生过的事,但却把他给我的“暗示”记得清清楚楚。」
褚颜:「……」
他抬手按在ab两个选项上,觉得那不是ab,而是sb。
这个世界如果真是蓝知按照原本他的心意创造出来的,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褚颜自我分析了一波,当时在静王起兵造反后,虽然他持着美貌buff,但对那些人来说应该狂热到不分你我,而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再有就是扳倒左相也太过顺利,好像有人一路为他开挂一样,身边的小太监正巧有个看守城门的兄长,而那兄长正是方清谪委托的士兵。如果这能算作巧合,那晚他和蓝玉的计划更是顺利的不能再顺利,一切事情仿佛都在按照他想要看到的地步发展。
当然,除了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倾慕、最爱蓝知,而蓝知没有得到回应外,他的一生过得十分平坦顺遂。
这tm,蓝知这一手欲拒还迎、若即若离的,勾得人心痒难耐。
怀月塔外罩着一层乳白微光。
褚颜推开怀月塔的门走出来后,厚重的塔门关上时发出彭的一声闷响,这声音太不同寻常,好像这门从此不会再打开一样。他怔愣的回头看了眼塔门,试探性的伸手拽了拽,一下、两下、三下……却无能为力。
知道是蓝知不想再见他,褚颜愤恨的踹了一脚门,毫无章法的大喊:“蓝知、蓝知你给我出来!你是属鸵鸟的吗你?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蓝知!”拍门拍了数下,他放下泛红的手掌,手脚并用的去拉那门,见拉不动,只得后退几步,脚陷在那薄薄的积雪中,赌气般的道:“我都说过与你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你偏来招惹我,招惹我之后再将我赶出来,你这样做算什么大丈夫?你不出来,你不出来我就在外面等!你一日不出来,我便等一日;一辈子不出来,我就等一辈子。蓝知,你听到没有?”
怀月塔内毫无动静。
身着僧袍的小皇帝长发被寒风吹得凌乱,一动不动的站在雪地中,任由雪花飘落到他的发上、肩上、冻得发红的指尖上。有路过的小太监认出是他,忙折过身喊人将披风从寝殿带过来,自个则围在他身边急得团团转。
盘旋的雪花落在身上时即刻融化,褚颜抬头望着这漫天大雪,一段回忆不期然映入脑中。
““你看那个人,样子好奇怪呀。”
“嘻嘻,他好像条狗啊。”
凌厉的眼刀扫过来,走近的两名宫娥看清楚了那人是谁,俏丽娇媚的脸上吓得苍白失色,连忙向他福了身,端着果盘急匆匆的走进怀月塔。
走进塔里,迎上两个接应的同伴,这才敢小声絮语。
“跪在外面的竟然是摄政王大人,他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