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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对斐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但那孩子只匆匆看了他一眼,随后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已把族人口中称为“异类”的人类尽眼底。
斐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宫殿。
他的脚步带着几分沉重,褚颜看到他握成拳的手掌自指缝透出一丝银光,猜想他大概带来什么东西想给珈兰看看,最终却被对方冷冰冰的态度丧失了原有的热情。
目送银发孩子离开后,褚颜僵硬的身体才放松下来,他把自己裹在珈兰的长袍里,想到刚才银发孩子看他的眼神,虽然没有带着“你这个小三”的愤慨,但怎么说也是…也是……
珈兰浑然无所觉,又把刻意远离他的褚颜拽进了怀里,抱抱揉揉,爱不释手,好像把他当成最称手的玩具。
褚颜正陷入情绪低谷,越看他越觉得烦,想了想抬手一巴掌就挥了过去,抬腿踢了珈兰几脚,骂道:“渣男!”身体忽然凌空而起,褚颜微微睁大了眼,随后被放到了藤蔓和树枝做成的王座上。珈兰两手撑在座椅上,俯视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褚颜毫不示弱的看过去:“既然有孩子,那你妻子呢?”他回想起昨晚那个与他擦肩而过的女性灵,神色古怪的问,“是昨天那个为你……”
珈兰皱起眉,对这简单的问题竟然认真的思索了一会,才回答道:“不知道。”
褚颜大吃一惊:“不知道?”
别tm是个骗.炮的混账。
珈兰低下头,堵住他再要发问的唇,一路顺延向下,他的吻轻如飘絮,不激烈,却勾得人心痒痒的。褚颜不知不觉被勾了过去,猛然清醒过来后又推了珈兰一下,没推开,张嘴就咬住银发灵尖尖的耳朵。珈兰像被火烫到一样放开了他,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被一抹薄红覆盖,那尖耳都染上了褚红。
他紧紧盯着座上漂亮的黑发人类,平静无波的眼神燃烧着一簇火焰。
褚颜苦兮兮的威胁他,只是不知有几分震慑力:“你别、你别乱来啊,我不和有妇之夫乱搞…喂你听到没有,滚……!”
像昨晚一样,伸到嘴里的藤蔓喷薄出一股甜蜜的汁液,那液体的味道与天空树散发出的异香相同,逼迫的人不得不沉沦。
宫殿外的灵们与昨晚嬉闹不同,衣服没有一丝褶皱,扣子也是一丝不苟的扣到最后一个,梳起的长发柔顺光泽,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也是十分优雅,挑不出一点差错来。
灵们原本不乐于八卦。
比起凑在一起聒噪的讨论某些无意义的事,白白浪时间,还不如去森林中打点可口的猎物。
只是今天的情况大不相同,顺利过完昨天每年一次的母树赠婴后,严谨少言的灵们以少有的热情围在一起,相互感慨着。
“是真的,昨天有个人类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开始我还以为是哪个单身灵爬上母树,想不开跳下来呢。”那名灵压低了声音,看着不远处与同伴讨论的伴侣,发现伴侣没有注意到他时才忍不住赞美道,“他可能也清楚自己有多美,全程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没看清长相,但仅凭那双眼睛就能让人兴奋。”
亚洛斯八卦之魂燃烧,说道:“我就是看中这一点才把他献给王的,不然早就把擅闯的人类赶出森林去了…嘿你别说,以前王不满意直接就人赶出来了,上次他甚至把我叫过去挨骂,天知道我当时裤子还没提上,最后到那次的赠婴结束他才肯让我离开,爱娃一想起来就跟我抱怨。这次整整一晚过去他们都还没出来,看来王对这个人类很满意。”
身旁的灵诧异道:“可是…赠婴日不是只会对爱人发.情吗?王上次还是对……”他拍了拍头,疑惑道,“对谁来着?”
亚洛斯不在意耸耸肩,嬉笑着说:“不管对谁,反正我的苦日子到头了。”
说完他就侧过了头,好巧不巧看到了路过的银发灵,亚洛斯敛去脸上轻佻的笑,几步上前揉了揉斐的发顶,说道:“回来了?你的好朋友修斯呢?”
斐含糊的应了一声,将两只手藏到了身后,乖巧的叫了声:“亚洛斯叔叔。”随后道,“修斯还和其他人在东边领地。”
虽然天空树传递的香味不会对这些小灵产生影响,但让他们看到那样的场面总是不好的,因此每到赠婴日的这天,所有未成年的小灵都会被送到东边领地里,有因年迈同样不受影响的灵照顾他们,等到隔天一切结束后才能回来。
亚洛斯从小看着斐长大,一眼就看穿他的异样,蹲下了身轻声问:“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
听到关切的询问,斐眼圈瞬间变红,他撇撇唇,要哭不哭的样子极其可怜。亚洛斯看了心疼,连忙把他拉到人群外的僻静河流边,仔细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跟叔叔说,是不是修斯欺负你了?那小子整天就会捉弄人,等他回来我……”
斐连连摇头,抽着气憋着眼泪,背在身后的手转到身前,把攥起的手掌伸开,他的掌心躺着一块银色的石头,还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亚洛斯盯着那石头看了一会,先是疑惑:“这是……?”后认出来是什么东西后皱眉道,“灵溪石?你带着这东西做什么?不,你从哪弄来的?”
斐抿着唇默不作声。
亚洛斯哭笑不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斐点点头。
亚洛斯两手扣住他的肩膀,说道:“好,你知道。那你刚才是去找王,想让他握住这块石头,想看这块石头从银色变成红色,对吗?”
斐又点头,眸中蕴着水光。
亚洛斯叹道:“不管试不试,不管结果怎么样,你都是灵王的孩子,这点谁都无法改变。况且你根本不需要担心,你和王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父子,这点我可以保证。”
斐有些动摇,脸上却依旧带着倔强。
“你连叔叔都不信了吗?”
银发孩子忍了又忍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用手背擦去,抽泣着说:“那我妈妈呢?为什么别人都有,就我没有?”
亚洛斯一时语塞,记忆里关于那个人的记忆一片空白:“这……”
这被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过分听话和懂事,从来没有提过什么要求,亚洛斯也从没把他当做过和自家小屁孩一样不经世事的孩子,而把他作为事事都可以商量,懂得人情世故的大人。
只是这次他执着的可怕,怎样沟通也于事无补。
“我要去找妈妈。”斐重新攥紧了灵溪石,抬起泪眼看着亚洛斯,茫然的问,“可我见都没见过她,又要去哪找?”
亚洛斯:“……”
黄昏如同薄衣女郎蜂蜜色的肌肤,朝露森林中,不时能看到背着金羽箭的长发灵在树梢跳跃,有的采到野果打到猎物,干脆直接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