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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气派的府邸前。门房见了,忙不迭地迎上来,道:“游风使,季雪使,二位大人来了?这里头是主人?”
“不是!是主人的客人,今夜先在这庄内歇一宿,明日便去风雪城。”
游长鲸与季伯良将薛不霁请下来,六人身后跟着门房等仆从,浩浩荡荡地进了别庄。
游长鲸命人准备了客房热水,供薛不霁几位梳洗。想到明日便能见到梅大伯,薛不霁心中松快许多,带着师弟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那只闻香鼠由薛不霁罩在笼子里,一时半会也跑不了。两人便去往前厅。
庚子聋与癸卯哑也梳洗罢,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时游长鲸在酒档口定下的雪流浆也送了来。几人举杯痛饮,薛不霁不爱饮酒,随意喝了两杯,在一旁吃了些菜。
酒足饭饱之后,他便带着师弟回了客房。江海西一回到屋内,便迫不及待地打开罩子,将那只灰不溜秋的小老鼠拎起来,放在手里把玩,又问道:“师哥,那些人说这叫蚊香鼠,蚊香鼠可以做什么呢?难不成是用来驱蚊子的?”
薛不霁噗嗤一笑。
江海西又道:“那个细眉毛的小哥哥要献给他师父,看来他师父很招蚊子咬了。”
他伸出小手指头,在闻香鼠肚子上戳了戳,戳得小老鼠吱吱叫唤,大概是被搔到了痒处。
第44章八万四千香
薛不霁却沉吟道:“这玉镜山,我倒是听说过,不过以前未曾见过留岫真人,不知他是个什么模样。怎地他门下的弟子那般嚣张,令人厌恶。”
江海西也点点头,又摇摇头,说:“细眉毛的小哥哥好凶,不过那个大哥哥倒是很和气哩。”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少女的笑声,听起来十分清脆娇嫩。薛不霁叫了一声:“洪姑娘!”
话音刚落,窗外便翻进一个人来,正是洪楚腰。她走上前来,伸手将闻香鼠抓起,放入怀中,笑道:“小弟弟,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表面上和气,其实心眼可凶残得紧呢。”
她说罢,转身对薛不霁敛衽行礼,笑道:“薛少侠,方才多谢你了。”
薛不霁也是展颜一笑,问道:“洪姑娘,怎地你会来北境?我边五叔呢?”
“边大侠眼下还在三焦村,有我师父照看,你放心,用了雪生白露,他的毒已经快解开了,说不定过些时日便会来找你。”
薛不霁点点头,放下心来,又想起在邱家酒庄内遇到的怪人、黑衣人与众生恶相之毒,正好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便将事情说了。
洪楚腰一听,挑起眉来:“薛少侠,这众生恶相的确是我师父配制的□□,不过你可别误会,那害你之人绝不是我师父,我想,应当是我小师姑。”
“此话怎讲?”
洪楚腰在桌边坐下,拎起桌上的茶盏,倒了一杯热茶来喝了:“其实我也不该叫她小师姑了,她早就被我师父逐出了三焦村。”
薛不霁问道:“为什么?”
“我们三焦村虽然擅长用毒,但也都是恩怨分明,不会妄自尊大,以毒害人,但是她心思歹毒,当年用毒害死了很多人,我师父一怒之下,将她赶走。她于是在西南边开宗立派,了一堆女弟子,建了个娑婆宫。她成天披麻戴孝,看一眼就能认出来。”
薛不霁这才恍然,那怪人声音尖利,身上还有香味,原来是个女人,那些黑衣人也都是些女弟子!当年围杀师父的八人中,有一人虽然蒙面,但眉眼致,肖似女子,就很有可能是这位婆娑宫的宫主了!薛不霁暗暗记在心上。
“那众生恶相,想必也是她偷去的。等我回了三焦村就告诉师父。”洪楚腰喝了口茶水:“我是一个人来北境办事的,事情办完便会回去。今天谢谢你们。”
薛不霁道:“不客气。你怎么会惹上玉镜山的人?我看他们颇为蛮横,你往后行事千万小心。”
洪楚腰爽朗一笑,露出脸颊上的梨涡:“放心吧。只要留岫真人那个老杂毛不来,江佼和冯盛珠成不了气候。”
薛不霁问道:“你认识他们?”
“他们玉镜山行事素来不低调,这师兄弟俩,我们后生晚辈中不少人都知道。这两位都是留岫真人的徒弟,大弟子叫江佼,小弟子叫冯盛珠。”
薛不霁点头。江海西问道:“洪姐姐,这个蚊香鼠真的能驱蚊吗?”
洪楚腰噗嗤一笑:“这可不是驱蚊用的。这种闻香鼠,鼻子特别长,可以闻到特别的味道,据说有人用它来寻找金银财宝。不过我师父以前在古书上看到过,这种闻香鼠,还可以闻到一种神草的味道。这种草,叫接接续续草,师父说北境有,但是没人见过,我就是要用它来找草。”
薛不霁心中一动,问道:“接接续续草?”
洪楚腰嘘了一声:“小声。可别告诉别人。我也是来北境碰碰运气,还不知能不能找到。”
薛不霁按捺住心跳,问道:“这种草是做什么用的?”
“书上说,这种草可以接续经脉,重塑灵身。哪怕是全身武脉尽断了,只要服下这草,便可引天地之灵气,重新塑造一身通透无暇的武脉。”洪楚腰笑嘻嘻地捧起那只小灰鼠:“我能不能救他,就靠你啦!”
薛不霁激动的脸也红了,只觉得口干舌燥。前世梅伯父就是全身武脉冰化,受不住南边的温度,武脉崩溃,气海崩盘,最后整个人全身经脉化尽,一点一点破碎化灰,连尸骨都不复存在!
若是能找到这种接接续续草,在他武脉冰化之时,以草药重塑武脉,一定能救他性命!
薛不霁问道:“这种草,很稀有吗?”
洪楚腰道:“那可不好说。反正我师父只是在书上看过。我要来北境找草,她还笑我异想天开哩。不过我想,既然闻香鼠当真有,那接接续续草就肯定不是杜撰。”
薛不霁也喝了口茶,问道:“洪姑娘,我和你一起去找草,怎样?”
洪楚腰挑起眉,脸露警惕之色。
薛不霁笑道:“你别误会,我没有歹意。只不过我也有个全身武脉尽断的人想救,我和你一起去找草,若只有一棵,咱们便一人半棵,若是有两棵,那正好一人一棵,如何?”
见洪楚腰还在游移不定,薛不霁劝道:“洪姑娘,这神草既然是传说之物,定然没那么容易寻到。你一个人,有个帮手,胜算不是更大么?”
洪楚腰跌足叹道:“罢了罢了,那就带上你。不过你师弟年纪太小,可不能跟着。”
薛不霁道:“放心吧。我把他托付给我大伯父,便跟你同去。”
江海西一听,登时扁起嘴,做泫然欲泣状。薛不霁只摸摸他的头,坚决道:“这路上还不知有多危险,你不能跟着。”
洪楚腰道:“那我先走了!三日之后,我在风雪城北门口等你。”
她说罢,便从窗户翻出去,趁着夜色溜走。
江海西见撒娇没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