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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捏越紧。
玉娟等人呼和不住,叫他松手,却都投鼠忌器,不敢稍有动作。
生香子心中悲愁,不禁暗叹:生香子啊生香子,你智冠绝伦,天纵奇才,英俊潇洒,要死也应该力战妖都群英而死,竟然要被谢永兴扼死,这种死法,着实不像个大英雄。唉,天机峰上的大仙,小子日日好吃好穿地供奉你,现在小子命在旦夕,你又在哪里呀……
就在这时,谢永兴身后,一道劲风袭来,谢永兴惊觉回头,就见一青年凌空飞来,一剑刺出,直取他面门!
这一剑来得险,刺得奇,谢永兴一掌拍出,绞缠长剑,来人另一只手却径直掠向生香子,他右手剑左手指,挥洒自如,兼之内力比谢永兴深厚许多,食中两指做骈,划向谢永兴手腕。
谢永兴不肯放下手中的生香子,只能以单掌应对。他自恃有半步掌法傍身,哪只这空掌对上双指,双指一变,变作擒拿指法,翻手间扣住了他的手腕。
谢永兴手腕一酸,只觉得半条胳膊都麻了。生香子终于脱困,连忙屁滚尿流跑到一边,躲在玉娟师姑身后瑟瑟发抖。
谢永兴退开,惊疑不定地看着薛不霁。那马帮帮主朗声问道:“请问阁下是何方神圣?”
薛不霁微微一笑,翻身上了屋顶,坐在风上青身侧。
“原来是太羽道尊的朋友。“马帮帮主又接着说道:”那位天机门的小兄弟,你言语中似有未尽之意。你说敏机先生是谢永兴害死的,可有什么证据?”
生香子宛如惊弓之鸟,见那谢永兴虽然满脸杀机,但他藏身在天机门众弟子之中,暂无性命之虞,便壮起胆子,说道:“是我亲眼看见的。他杀了我师父敏机。”
玉娟色变,厉声问道:“你当日怎么不说?”
生香子哭丧着脸:“我见他竟然连我师父都杀得,这般厉害,教人害怕极了。我怕我说了,他要杀我灭口。现在你们都咬着我不放,我能怎么办……”
玉娟见了他这般没出息的样子,连连叹气。
马帮帮主问道:“动机呢?他为什么要杀你师父?你听到了什么?”
生香子畏惧地抬起头,看了谢永兴一眼,小声道:“我吓都快吓死了,躲在师父的窗子下面,唯恐被他发现,哪有心思听他们说了什么。”
谢永兴哈哈一笑,冷冷道:“想栽赃我,也先把谎话编的像样些。你又说不清我的动机,又说什么都没听见,凭空污蔑于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生香子叫他吓得一抖,连忙抓着玉娟的衣袖。
谢永兴继续说:“在场的诸位前辈们,我这位同门师兄妒忌我,依我看,敏机师伯就是他杀的。他杀了人,还把脏水泼在我头上,还请你们为我主持公道。”
他这番话一出,赵城督就先大笑三声,不怀好意地看着玉娟:“你们天机门就是这般做派么?单凭一个不可信的人证,就来栽赃我们少城主,今天若是不向我们少城主赔礼道歉,我们光明城黑甲军绝不会善罢甘休!”
生香子慌慌张张地大叫:“我说的都是真的!”
玉娟看了他一眼,又是叹气。
就在这时,街角传来一声轻笑。众人回头,就看见一个体态修长,身姿清俊的中年文士大步走了过来,他头戴细葛巾,颚下飘着三缕长须,不是玉渊先生又是谁。
众人失声惊呼,谢永兴更是呆若母鸡,半晌,他眼中陡然现出一抹狂喜,叫道:“师父!”
玉渊先生走到树下,玉娟已带着天机门弟子迎了上去,邱横江与屠凛亦快步上前,众人将他围着,七嘴八舌,殷切询问,委实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居然会出现,好些人都已经怔在当场。
薛不霁坐在房顶上,看着这玉渊先生,心中即是震惊,又是迷惑不解。边从白看着玉渊先生,他们与玉渊先生是旧识,这时却没下屋顶,只是眼中疑云满布。
玉渊先生笑道:“既然诸位都是为了玉某而来,玉某又岂能缺席呢。”
玉娟眼中含泪,将他一把抱住,叫了一声哥哥。哪知道怀中之人身体冰冰凉,浑不似个大活人。她惊得抬起头,端详玉渊先生的模样,心中疑团雪球般越滚越大。
谢永兴走上前,讷讷问道:“师父,你……你怎么会?”
玉渊先生看了他一眼,说:“好徒儿,你说什么?你想问什么?”
谢永兴面露羞愧之色,不敢出声。
玉娟等人左右看看,各个面露疑虑。
玉渊笑道:“好徒儿,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这半年来,我和谢副使可都十分想念你呢。”
谢永兴抬起头,瞪大眼睛,他原本已十分消瘦,这时更显得双眼凸出,宛如僵尸。
那马帮帮主已奔上前来,抖着声音问道:“什么另一位?难道我谢义兄……”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看着玉渊先生来时的街角。不是他眼花,那里果然出现了一个影子,一个叫他日思夜想千千万万遍的人,正坐在轮椅上,双手推着曲木轮,缓缓地行了过来。
第84章第八十四章
“谢……”
“谢老弟!”
屠凛快步走上前,抓着谢劲的手,左右端详,叫道:“谢天谢地,你和玉渊都还活着!”
谢劲苦笑了一声:“我双腿俱残,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
他转过头,看着马帮帮主,叹息道:“难为你为了我,千里迢迢赶过来,二弟三弟呢?”
马帮帮主脸上一痛,说道:“半年前我与他们一同阻击薛不霁,杀他不成,二弟三弟不能为你报仇,羞愧自杀,只有我还苟活着。”
谢劲惊得抽了一口冷气,喃喃道:“你们错了!错了!都叫人给骗了!害我的哪里是薛少侠。”
“那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这是现在在场的众人心中,不约而同生出的一个疑问。
玉渊先生转过头,看着人群之外一个偷偷溜走的身影,叫道:“我的好徒弟,你见了为师,难道不欢喜吗,何必急着离开?”
谢永兴浑身一僵,抬起头看向玉渊先生。初初见到玉渊先生时,他心中陡然升起的喜悦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真相即将大白的惶恐不安。
此时,众人的眼光全部聚焦在他身上,更是让他宛如芒刺在背。他四下看了看,正在盘算退路,玉渊先生已经走了上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冷冷道:“好徒弟,我正有许多话想要问你呢。”
谢永兴叫他拉到场中,喃喃问道:“师父想问什么?”
“第一,你这半步掌法,从何处习来?”玉渊先生捏住他手腕,将他手掌翻出来,只见他掌心赤红,与那袁策双掌别无二致。
“第二,你害死为师,心中当真一点愧疚也没有吗?”这一问喝出,原本已经人声鼎沸的人群更是水入油锅一般,炸了起来。
谢永兴满头冷汗,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扑通一声跪下,抓着玉渊先生的膝盖,刚一张嘴,眼泪就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