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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人连最起码的人性都失去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他们离彻底灭亡不远了。
邬越对着族人点点头,被王叔推入了实验室。
门扉关闭,将族人隔绝在外。只有邬诗莹被允许跟随进来,她昨天已经彻底抛弃了自己最后的不忍之心,她想要亲眼看着黎莘在她面前死去,那么公良晋就会属于她了。
或许她不知道,邬家的死士早已带回了公良晋的心脏。
实验室被布置完全,黎莘被人推了过来,她依旧被关押在隔层中,黑帘将她的身体牢牢的笼罩。
“银晶。”
王叔对身边的助手说道,斯文的男人扶了扶眼镜,从一旁的玉盒中,取出了最后一个琉璃瓶。
这是曾经从原身母亲身上提取出来的,她逃走死亡后,银晶就从世上销声匿迹了。只有这个,才能控制住黎莘的攻击。
王叔接过,捏在了手里。
邬越被搀扶着躺在了床上,今天,黎莘的血液和能量都会被抽干,融合九毒的血液,替代他身体中腐朽的一切。
一切准备就绪,所有人屏住呼吸。
“开始吧。”
王叔郑重严肃的宣布道。
斯文的助手上前一步,一把掀开了隔层的黑帘。
……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人呢?!!”
王叔目眦欲裂,对着所有人怒吼道。
原本的隔层里空空的一片,只有浅蓝色的液体充盈着,就像是流动的蓝色宝石,幽静而凄美。
四周安静的有些可怕。
身后忽而传来破空声,王叔猛然回头,迎面却袭来一根纯黑的锁链。
“噗嗤”
这是利物刺入血肉的声音。
……
邬越一惊,不明所以的坐了起来,他的双眼被蒙住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
他压抑着恐慌问道。
王叔没有回答他,身边也静悄悄的失去了声响,他一把扯下眼罩,面前却映入了一片刺目的猩红。
王叔的头颅被一根锁链贯穿,滴滴答答的鲜血沿着他的黑发滑落下来,将他的上半身都染成了血色。浓郁的腥味萦绕在小小的实验室中,王叔手里捏着的琉璃瓶无声的落地,砸的粉碎。
而邬诗莹,被她的侍女扣在怀里,死死的捂住了嘴。她的双眼几乎暴凸而出,恐惧溢满了瞳仁。
邬越哆嗦着看过去,发觉那锁链的主人坐在高高的药柜上,墨发雪肤,一双眼眸是全然的黑。她熟悉的令他刻骨铭心,也让他肝胆俱裂。
“找我吗?”
她嘻嘻一笑。
某亘:看吧~我说不虐吧~
暗黑萝莉x大叔(40)
邬越看着地上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几乎被那些血腥味熏的呕出来。
然而那个斯文的男助手却好好的站着,见邬越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就摘下眼镜,用力的抹了一把脸。
一层薄如蝉翼的胶状物被他撕了下来,露出一张截然不同的,有些不羁的少年面孔却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安申。
他之前和黎莘几人去森林,中途却因为有事回去了,这还是黎莘第二次见他。
安申把胶状物扔在地上,有些嫌弃的呸了一声:
“艾莲娜,这东西太难闻了。”
天知道他废了多少毅力才忍受下来的。
邬诗莹身后的侍女轻笑一声,也撕下了自己脸上的伪装:
“没办法,我的手艺还没有登峰造极。”
她笑意盈盈,妩媚的容貌格外招眼。
“你,你们是谁?!”
邬越撑着身体后退,却撞在了扶栏上,闷闷的钝痛。失去了保护者的他,就像一只随时都能被人捏碎的蝼蚁。
安申拉下头套,揉了揉一头烈火般的红
“老头,你那么弱,也敢学别人玩绑架?”
他撇撇嘴,显然十分嫌弃邬越的作为。这一家子简直都是老弱病残,根本没能顶用的,也就那些侍卫能打,可惜在公良晋面前,并没有什么用。
醉眠虽厉害,却不足以令公良晋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他变装成了那个惨死的死士,这才和艾莲娜混进了邬家。
“不可能,这不可能……”
邬越抖着唇,一张面皮青白交加,他紧紧的抓着扶栏,拼尽全力的嘶吼道:
“来人!来人!!!”
三个人也不阻止,笑眯眯的看着他。
外头果然是无人应答,等了许久,门扉才被人喀哒一声拉了开来。
邬越激动的目光瞬间灰败。
公良晋慢条斯理的走进来,慢慢擦拭着手上的鲜血。即便不用看,邬越也知道外面那些族人的下场。
结束了,全都结束了。
他绝望的伏在了床上。
邬家彻底的完了。
“如果你不回来找我,也许邬家还能苟延残喘。”
黎莘轻笑道,顺从的被洁净了双手的公良晋抱在怀里,倚在他肩头。
“真正的凶手,是你们自己。”
如果没有那些贪欲,他们本可以有无上的尊荣。原身的母亲可以带给他们的,远远不止他们想要的。
可惜,没有如果。
邬越已经面如死灰,只是嘴里喃喃的念叨着:
“我没错……”
他没有错,他只是想要让自己和家族中人拥有力量,何错之有?
黎莘摇摇头,又看了被艾莲娜制住的邬诗莹一眼:
“该结束了。”
她漠然道。
邬诗莹仿佛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只是在艾莲娜的力量之下,她的挣扎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黎莘的锁链穿过,将邬越的四肢狠狠钉在墙上,然后极快的割下了他的头颅。
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眼眶。
墙壁上布满了四溅的鲜血,邬诗莹的身体前倾了下来,发丝凌乱。
黎莘深深的凝着她,片刻后转过身:
“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音落,身后就传来脖颈折断的声音。
艾莲娜拍拍手,松开了邬诗莹彻底瘫软的身体。
他们走出实验室,面前是正好的日光。
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皇后x太子(1)
春寒料峭,雾气氤氲。
执砚进了外殿,乌鸦鸦的发鬓沾了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