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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不管是权势,还是女人。
他不会让他轻易的死去,他会让他痛苦到极致,却发现自己连死都不能。
黎莘沉默了。祁蘅从她的表情中看到了动摇。两个人相对着沉默半响,黎莘默默的
攥紧了手里的木簪,用无神的眼望着他:
“为什么是我?”
她问道。她嗓音中带了些许的颤抖,虽然她强力的压制住了,还是让祁蘅听出了端
倪。
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她怕了。果然.她是祁甄的软肋,祁甄也是她的软肋,他赌对了。
祁蘅慢慢的靠近她,这一次,黎莘没有后退,只是攥着簪子的指节微微发白,看的出来她极为紧张。
祁蘅这时才发觉,她在发抖。一股无名的愉悦感从他的心头油然而
生,他伸了手,轻轻的捏住黎莘尖尖的下颌,一如祁甄所做的那样。
“因为,”
他俯下身,贴在她耳际,低低道
“你救了我,却又伤了我。”所以,这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
黎莘手中一松,簪子落地。
她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面上携了几分绝望之色,蠕着唇,喃喃道:
“……放了他。”
祁蘅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拾起了那只簪子,又为黎莘簪在发
间,温柔道:
“他会活下来的。”只不过,不是“完整”的活下来。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祁甄,只不过藉着这件事,让黎莘妥协罢了。
心中所想都按照既定的方向走了下去,祁蘅前所未有的畅快,也就没有在
黎莘这里多做停留。他要等一切都到了手中,再来享受成果。
他离开后,黎莘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的她哪还有方才的悲惨哀戚,就
连那双空洞的瞳仁,此刻也渐渐的恢复了神采。
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揉了揉眼眶将那欲坠未坠的泪水给抹去了。
祁甄来的时候正是午时,为了酝酿悲伤的情绪,她连午饭都没吃,如今饿的
肚子咕咕叫。
她去柜子上随意扒了几口冷饭,随即拿起了托盘,熟练的从托盘的一条小缝
中,用簪子挑出了一枚捏的扁扁的纸片.
将纸片上的内容看完,她就钻到床底下,摸出一个层层包裹的火折子,把小
纸片化为灰烬,随风飘散无影。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八十二】(第三更)
夜幕来临。
祁蘅来到了地牢之中。
祁甄被关了很久,整个人的状态一直都不怎么好,但祁蘅吩咐了,一定要用
最好的药,吊着他的命。他要让他活下去。
看着这所有的一切。祁蘅还记得小时候,几个兄弟打闹
他不小心将祁甄推在了地上,崴了脚。他口中说无事,可到了晚上,暴怒的
父亲却用鞭子将自己抽的皮开肉绽,喝令他向祁甄道歉。
他永远忘不了那日,祁甄的笑容。大抵是从这时候开始,仇恨的种子就
在心底埋了根,日日夜夜的生长,最终让他变成了如今这模样。
祁蘅走到地牢前,祁甄静默无声的躺在石床上,身下胡乱的铺了些稻草。
他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微弱,不仔细看,似乎都感觉不到他还活着。
快了,就快了。再过两天,就是他接手一切的日子也是祁甄成为人彘的日子。
为了等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他让人打开了牢门,朝着祁甄走了过去
因为太久没打理,他面上蓄一层胡须,将他下半张脸遮盖了少许,衬着他
消瘦憔悴的神情,似乎当初那个嚣张肆意的祁家九爷,苍老了不止十岁。
他半阖着目,身上的衣物已经肮脏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祁蘅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轻笑了一声。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能见到你这副模样。”
祁甄从小就压着他,无论是容貌,还是宠爱。
他过的前半生,畅快淋漓。而现在,他狼狈的连路边的乞儿都不如。
祁甄没有回答他,好像睡熟了。祁蘅却知道他清醒着,他居高临下的
望着他,许久,才缓缓的蹲下身子,在他身畔,一字一句道:
“从今往后,世上再无你祁九爷。”有的,只是他祁蘅的阶下囚,祁甄。
王沛蓉从噩梦中惊醒,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咽喉干渴如火烧,下意识的想唤人拿水来,嘶哑的喊了许久,竟是无人应答。
她只能撑着虚弱的病体,慢慢的去够床边桌子上的水壶。
水壶离她有些远,她吃力的探出手,指尖一点点的往前延伸着。
就在她好不容易触到了水壶边缘的时候,她的手却颤了一颤,一时没拿稳,
将那水壶打在了地上。水壶摔地上,只听得清脆的一声响
那里头已经冰冷的茶水就流了一地。王沛蓉愤怒的嘶嚎了一声。
地上那水渍凝了一滩,隐约间倒映出她的面颊,眼眶凹陷,双颊削薄,仿似
黄泉来的恶鬼。她尖叫着用枯瘦的手捂住了面颊,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恍惚间,她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响。
来人逆着光,让面孔都模糊了,只剩下一道娇小的身影。
但看那身形,明显有些臃肿。她走到王沛蓉身前,扫了一眼地上碎片,嘴角轻勾:
“夫人渴了吗?”
原是小柴。
王沛蓉瞪着一双微凸的眼,又是惊惧,又是愤恨的望着她。
她吃力的托着腰,慢慢俯下身子,去拾地上那些碎瓷片:
“夫人,有些话,小柴想同你说。”她说着,将几块大的瓷片捧在手里,
摆在了一边的桌上。随即,她粲然一笑。
某亘:都是伏笔哟~伏笔~今天休养三
更,明日四更,9500珠珠六更在周日~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八十三】(第一更)
又过两日,是夜。
大帅府灯火通明。祁大帅正坐厅内,边上是面容平静的
祁蘅,饶是他极力压制,眉目间的喜色,还是让人不容忽视。
在座的人都心照不宣,今日说起来是祁大帅的寿辰,实际上,是变相的让位罢了。
祁大帅年老,祁蘅却正值青壮,头先
还有个祁甄同他争,如今,也只剩下他一人了。
是以在称呼他时,已不再是当初的五爷,都唤了一声少帅。何四也在受邀之列,何家是出了名的滑溜,哪头强就偏向哪头,偏偏他家族
势力也算上等,让人恼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偏偏这次,何四和他爹产生了分歧。他依旧觉着是祁甄,他爹却说形势已明,要跟着祁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