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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缎也吹了起来,飘飘摇摇的摆动着。
听见声响,她就微微侧过头,露出秀而挺的琼鼻,并一对被酒水濡湿的朱唇。
连越书怔怔的看了良久,正要开口
“嗝。”
他忙捂住嘴。
这抽的一下打破了寂静的氛围,黎莘仿似什么都没听见,晃了晃酒壶,又将头转了回去,一口一口的喝着。
那对着他的唇角,却轻忽的一勾。
连越书双颊泛了些许的红,他下意识的想去摸自己的发冠,一抬手,才发觉自己的头发还散乱的披在肩头。
连越书:“!!!”
连越书:“姑姑姑姑……娘,你且等我一等!”
黎莘仰头喝下最后一口,没有作声。
连越书已经钻去了屏风里,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头发束起来,又舀了一旁的冷水,用力往脸上拍了两下。
他是用最快的速度做这一切的,可等他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窗台上已空无一人。
只留下三只空荡荡的酒壶,以及空气
中散之不去的浓郁酒香。
连越书颓然的叹了一声。
这日白天,连越书整个人的神都不大好。
往常爱看的医书也弃之不顾,眉宇间总笼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忧愁,瞧得罗盈袖揪心不已。
可不管她问什么,连越书都充耳不闻,自然也不答她。
云诗这会儿倒有些可怜起罗盈袖来
了。
马车颠簸着又走了三日,距离苍山派越近,陈封面上的喜色就越甚。
进山前前一晚,连越书又向陈封要了三壶酒。
他们住在客栈里,连越书就按照先前的样子,将酒摆在了窗台上,坐在桌案前等黎莘。
他打定主意,这回一定要不错眼的看看。
时近子时,连越书只觉困意阵阵袭来,好在他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了嗅盐,猛的一吸。
神清气爽。
夜幕深沉,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摩挲声。
连越书伏在桌上,半眯着眼,从缝隙里观察着窗外的动静。
他瞧的有些累,就将眼珠转了回去打算歇息一阵子。
而正在这当口,窗外却忽而传来了一阵衣物的声,紧接着,一股子熟悉的酒香窜入了他的鼻间。
他心中激动,抬头就想开口。
冷不防的,一只墨萧托住了他的下颌,清清冷冷的女音随之而来,让他的话语卡在了嘴边:
“找我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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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越书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会在这样的情景下见面。
那墨萧正正的卡在他下颌上,带了些玉脂的细腻和温凉,他半抬了头,视线所及之处,是她眼上那一截赤色的红缎。
淡淡的酒香自她身上飘逸而来,连越书是不会饮酒的,且他五感敏锐,总能在江湖莽汉上嗅到冲鼻的酒臭。
是以除了入药,他是不会沾酒的。
可她身上的味道却又不同,淡淡的酒昧糅杂了淡淡的冷香,带了股惑人的醉意。
连越书想好了许多问题,譬如问她是何人,为何跟着自己,为何保护自己之类的。
可话至嘴边,化作傻傻的一句“姑娘,我,我帮你治眼罢?”
这话一说完,黎莘没甚表情,连越书却胀红了脸。
他一定是傻了黎莘回了墨萧,面无波澜,只举了举手中酒壶:
“喝酒?”
连越书点头如捣蒜。
如今只要让他忘却方才那句话,别说酒了,就是毒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喝下去。
屋子里有备好的茶具,连越书索性就取了两只茶盏过来,摆在了黎莘和他的面前。
黎莘瞥他一眼,为他倒了一杯。
她自己则是干脆取了另一只酒壶,仰了头,满满的灌了一大口。
刚好她也渴了。
这酒水的滋味,于她来说,和清水并无分别。
连越书见她这样豪爽,不想太显得太小家子气,便将茶盏也端了起来,一口饮尽。
辛辣的酒液入喉,窜了一阵子火烧火燎的热意,他被呛的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再抬头时,连耳朵根子都泛了红。
黎莘半倚在窗台上,夜风将她的发丝拂起,一丝一缕的散在肩头。
连越书心里头忐忑,不等她开口,又替自己倒了一杯,囫囵的吞了下去,辣的眼眶发红。
他生的清俊秀致,本就白皙的肌肤晕了红,双眸点了湿漉漉的水汽,在烛火下就映的晶亮。
黎莘扔开手中已空的酒壶,将连越书手里的那一壶拿了过来:
“你醉了。”
她把连越书桌上的茶盏倒扣,自己则是悠然自得的喝了起来。
连越书迷迷瞪瞪的,她说了什么也雾蒙蒙的听不清,耳朵旁似是有小虫子在乱窜,嗡嗡作响。
“没,没醉,”
他晃了晃脑袋,只觉得天旋地转的,眼前的红衣姑娘一个成了两个,两个成了三个。
他使劲儿眨了眨眼,双手巴住桌面。
黎莘见他这副样子,有些忍俊不禁的想勾了唇笑,但一想起系统的规定,她还是用力的压了压嘴角,按捺住了。
说话不能超过五个字,一天不能笑两次。
为了不崩人设,系统真的很严格。
连越书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滑,他
一把攥住了桌上那个茶盏,茶盏自然而
然的被他带了下去。
他忙惊恐的蹬腿:
“掉掉掉要掉下去了!”
黎莘:……
老娘快忍不住了怎么破?
为了避自己破功,黎莘立时从窗外翻了进来,一把提住了连越书的后颈,在他瘫在地上之前,稳住了他的身子。
连越书的四肢还在无意识的滑动,边滑边喃喃道:
“我,我有轻功了?”
黎莘:“噗一一”
系统:【本日次数1/1,如有超过,玩家将会受到电击惩罚】
黎莘:你也就惩罚我的时候出来的特别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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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莘拎着他,将他提回了床上。
连越书一摸着床榻,就手脚并用的抱住了柔软的被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甚至还舒服的蹭了蹭。
黎莘扯了扯他手里的被褥,一时竟然扯不动。
她也就随手一扔,让他自由发挥去了。
连越书睡的香甜,黎莘不欲多留,顺势吹熄了他的烛火,就准备从窗口离开。
然而恰在这当口,门外却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黎莘一怔,停住了脚步。
敲门声与她吹灭的烛火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的,若是门外之人瞧了,必定以为连越书还醒着,只打算睡了。
她微微拧了眉。
门外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