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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好剑,可惜一开始锋利得很,太容易伤人,所以一直被压着。这些年倒是润了点,但最好的年华已经过去了,可惜了。
黎恒和他哥都是黎老爷子带大的,老爷子上了年纪越活越,去年彻底退了,一个人怡然自得地很,心态好,也不觉得儿子被耽误了,别人调侃也只是笑,说是命。
其实黎家人命好得很,黎恒他哥已然得了黎老爷子真传,很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
林河原以为黎恒长得一脸正气,是个不屑于耍手段的人,谁知道弯弯绕绕玩起来丝毫不逊色,这么一想,更是觉得黎老爷子厉害,心下打起十二分的神。
黎恒长得不比李定容差,甚至比李定容更有气质,大概当过兵的关系,整个人静坐的时候像一把出鞘的剑,泛着冷意,笑起来却又是俊美,自信又霸气。
而且面上滴水不漏,明明自己把握了主动权,真的坐一起吃饭了,对林河也是和和气气,甚至给林河倒了茶。
俩人虚情假意聊了一会,林河看场子热得差不多了,忍不住说了正事。
黎恒笑,轻巧带过,“先吃饭。”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全是笑意,“不是之前说茶饭不思吗?多吃点。”
林河也笑,点了头,换个话题扯别的。
两人喝茶消食,林河盘算着怎么开口呢,黎恒倒是先说话了。
一开口就惊到了林河,问林河以后的打算。
林河心里咯噔一声,看来黎恒真的想对老板公司动手了。面上笑嘻嘻,“黎少,我就一打工的,能有什么打算?”
“那要看给谁打工了。”黎恒含笑看着他。
林河明白了,这是来挖墙脚的。
“当然给自己啊,人嘛,都是为自己而活。”林河给黎恒倒了杯茶,避开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黎恒轻笑出声,“说得好。瞧我,忘记问林总找我干什么了?”
林河舒了口气,这样子是有的谈?哪怕打太极也好,能谈就是好事,就有突破口。
黎恒倒真的打起了太极,大概看林河说得累,一直给林河倒水,这么几次下来,林河也笑了,人靠回椅背上,摸着下巴看黎恒,头却有点痛,黎恒看上去真是油盐不进,有手段也没处使。
“是不是在想打动我的筹码?”黎恒眨了眨眼,朝林河会心一笑,一只手指了指林河,“你。我要你来帮我。”
林河不傻,黎恒这意思说白了就是让林河背叛老板,给黎恒做牛做马。
不说别的,现在价码都没开,条件都没谈,简直是空手套白狼。也不知道黎恒是试探还是认真的。
林河神色不变,慢悠悠喝茶。
黎恒轻飘飘扔出一句话,“我可以帮你搞定宁润,让他彻底离开李定容。”
林河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忙用杯子掩住口鼻,暗想,黎少,这您可真搞错了,我已经不是那个缠着李定容不放的林河了,我要的可是自己离开。
林河润了润嗓子,“我不在乎,事实上,我有点喜欢宁润,他味道不错。”林河半真半假说了一句,不出意外地看到黎恒挑了挑眉。
黎恒真心实意地夸奖了句,“真会玩。”
林河微微点了点头,当下这句赞美。抬眼看黎恒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笑了,“黎少,您应该知道我和老板私交很好吧?您这么来挖我墙角,不合适吧?”
黎恒耸了耸肩,“我很看好你,真的不考虑下?我的条件很丰厚哦。”
看林河摇了摇头,黎恒叹了口气,非常可惜,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林河。
私人名片,只有名字和电话,林河笑了笑,轻轻扬了扬名片,“谢谢,这个应该挺值钱的。”
“是,不过没你值钱。”黎恒笑起来,“慢慢考虑,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28-值钱
黎恒耍了个帅施施然走了,林河面上风度翩翩神色不变,心里却窝着火,还有种无力感,他觉得累得很,这日子,真他妈没劲。
人累起来就不想干活,今儿又被黎恒摆了一道,这挖墙脚简直是情有可原下的猝不及防。
要是黎恒存了心整事情,这张私人名片可就是最好的证据,可扔了吧,也真是可惜,黎恒的私人名片可比他自己金贵多了。
林河把玩着这么张小卡片,脑子里昏昏沉沉,想啥也想不明白,烦起来真想撂摊子跑路,去东南亚哪个小岛上呆一个月,除了自己,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鸟和屎,谁也联系不到,每天不是吃就是睡,爽够了再回来。
操,林河长叹一声,靠在椅背,真他妈没劲,我他妈还得填窟窿,谁给我打打补丁啊。
想得烦了,干脆把名片一,捞起大衣,直奔酒吧。
林河向来不喜欢烂醉如泥,他信奉的一直是清醒地活着,永远克制节制,总有人说他没劲,他听到只是笑,点点头,调笑一两句或者自罚几杯酒过去,但心里总有点悲哀
是啊,是挺没劲的,你们这帮人疯狂后有人给你们拾烂摊子,所以有资本去放纵,我哪有这个命?要是玩疯点,大概早就被灌死了。
酒的确能带来一时的快感,但逃避这一会有个屁用,还是解决不了问题,甚至还会迎来后几天的宿醉和头痛。
所以林河一直很有度,去的也是常去的清吧,喝一两杯,暧昧灯光,民谣歌手,沙哑嗓音,看看各色的人,猜他们的故事,迎来下一个天明。
就是今儿个真是不顺,大概是跟黎恒杠上了,刚坐下,就看到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我请你。”
林河已经被整得没了脾气,“黎少,要不是我太有自知之明,我都怀疑您跟踪我呢。”
黎恒哈哈一笑,已经坐在了林河身侧,“你太自谦了,你魅力其实很大。”
林河当他放屁,懒洋洋看他,灯光突然暗下来,黎恒贴近林河,薄唇微启,“我猜到你会来这。”
这下林河倒是真的惊讶了,挑了挑眉看黎恒。
灯光重新亮起来的时候,黎恒已经退了回去,和林河碰杯,“你烦心的时候,就会来这。”
黎恒转头,一管鼻子笔挺,一双眸子看过来,漂亮的惊心动魄,“早些年我跟着我哥去聚会的时候,你跟着李定容,一个转身李定容就不见了,留你一个人在那里受尽奚落。”
黎恒停了下,特意看林河神色,看到的却只是一张平静的脸,带着些许笑意,也笑了,“我那时候是休假回来,他们说你是死皮赖脸追着李定容,语气轻蔑,大概是真的看你不顺眼,折腾了你不少。后来你一个人到后院躲清静,恰好碰到个小男孩在哭,你居然和他说当小孩真好,你也想哭。”
黎恒笑起来,林河也笑了,微微往